,你明明動了心 !
買夠70%才可以第一時間看億億和雪雪噠 “嘖嘖, 濯兒, 你真是我人生路上的燈塔,看到你這么認(rèn)真我突然也想去讀書了。”
在書架上懶懶的劃了一排后,白嘉然食指停在某本書上——“就它了。”
他慢悠悠抽出來,把書名對著姜濯:“作為一個男性演員,首先要先深入學(xué)會……怎樣做一個男性。”
他聲音輕浮, 姜濯眼皮輕抬看向書名,四個字——
《香閨秘史》
“……操。”他倏地拔高聲音:“把你這些破書給我拿走!”
白嘉然點(diǎn)了根煙夾在指間,很囂張的朝陽臺走:“我現(xiàn)在要去知識的海洋里遨游半小時, 你別來打擾我。”
姜濯看著他的背影, 還想說什么,門外驟然傳來“咚咚”敲門聲。
他暗罵了聲, 只得先朝門那邊走過去。
研究生宿舍相當(dāng)于一個小型的公寓, 因著前幾年高校頻出安全事件, 所以配套設(shè)施齊全嚴(yán)謹(jǐn),外院訪客不得入內(nèi), 本院學(xué)生必須出示證件登記。
走到門口,姜濯習(xí)慣性的先看了眼貓眼。
小小的視野里映著冉億圓圓的臉。
她手里捧了個什么東西,神情眉飛色舞,很是興奮。
姜濯頓了頓, 擰開門鎖。
門一拉開——“小!雪!雪!”
冉億唇角咧到耳邊,瞇眼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然而下一秒。
“嘭”——
姜濯黑著臉關(guān)上了門。
撞了一鼻子灰的冉億:“???”
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自己暴露閨名惹怒了這位爺, 她繼續(xù)敲門, “錯了錯了我錯了!”
姜濯在門內(nèi)聲音淡淡:“想清楚叫我什么。”
“大佬?!”
“濯哥?!”
“姜兄?!”
連喊好幾聲, 門巋然不動。
冉億撓撓頭,不對啊,這幾個都是自己平時喊他的稱呼,怎么今天不管用了?
她低頭琢磨,這位爺又犯什么矯情?他怎么那么難哄呢?他到底想聽人家叫他什么啊?
真是個猜不透心思的男人。
冉億靠在門邊陷入沉思,忽然一個靈光閃現(xiàn),她打開手機(jī)找到姜濯的微博,隨便一條點(diǎn)開評論,看了幾眼后,冉億醍醐灌頂——
男人的虛榮多數(shù)來自女人的崇拜,姜濯現(xiàn)在這么矯情,一定是每天被這些女友粉給慣出來的!
瞬間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冉億心花怒放,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她搬來幾個稱呼,潤了潤喉,捏尖嗓子酥聲喚道:
“……濯濯,開門呀。”
靠在門背后的姜濯腳下一崴,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外面還在繼續(xù)——
“……小濯哥哥么么噠。”
冉億進(jìn)入角色也是相當(dāng)快,她語調(diào)愈發(fā)浮夸——
“濯濯哦巴在家嗎?”
“你的小僵尸在等你開門喲。”
“吱呀”一聲,風(fēng)從耳邊剪過。
姜濯開了門。
他一把將冉億提進(jìn)來,迅速關(guān)上門:“你在外面瞎喊什么?”
“?”冉億摸摸頭,瞪圓了杏眼:“不是你讓我喊的嗎?”
“我又沒讓你喊那些!”
“那你要我喊哪些?”冉億很迷,訥訥道:“姜小雪,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很做作誒。”
姜濯臉色一暗,把手伸向門柄。
“噢錯了錯了!我做作!我做作!”冉億趕緊拉回他開門的手,口中小聲逼逼:“動不動就黑著一張臉威脅我。”
姜濯打量她手里的東西:“你來干什么?”
冉億這才想起手中的寶貝,她露出迷之微笑,眨了眨眼:“我來還錢給你的呀。”
她小心翼翼的把捧著手里的盒子,上面還神秘的用外套蓋住。
姜濯頗意外:“取的現(xiàn)金?”
“差不多吧。”冉億把盒子放到桌上,吩咐他:“你拿筆和紙來,我要寫個東西。”
以為是要寫收據(jù)之類的憑證,姜濯也沒有多想就拿了記事本過來。
冉億撕開一頁,神情嚴(yán)肅認(rèn)真,一筆一劃的寫下兩個字——
【欠條】
姜濯:……???
【今天是9月18號,姜濯向冉億借了兩百萬,冉億之前欠姜濯一萬八,所以現(xiàn)在姜濯欠冉億】
冉億轉(zhuǎn)著骨碌碌的眼睛仔細(xì)算了半天,最后還是用筆戳姜濯:
“誒,你幫我算算,兩百萬減一萬八再除以二是多少?”
姜濯看傻子般的眼神:“你神經(jīng)病吧,我什么時候跟你借兩百萬了?”
“哦對對對,差點(diǎn)忘了跟你介紹。”
冉億把姜濯拉到桌前坐下,按著他的頭,“小雪,你現(xiàn)在一定要仔細(xì)盯著這里看,千萬不要動哦。”
姜濯:“……”
冉億手心暖暖的,像秋天里的棉花糖,輕柔貼在他的臉頰。
傳遞到神經(jīng)末梢的滋味——很軟,很甜。
姜濯顧不上去搞清楚她這一刻又在發(fā)什么瘋,只覺得自己被某種奇怪的感覺控制住,思緒放空,忘了他們剛才在說什么,現(xiàn)在又要干什么。
冉億把手伸到包住盒子的外套上,用力一掀,賣力吆喝——“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姜濯的片刻走神瞬間被她聲音拉回,他垂眸,只見面前擺了一個塑料小魚缸,里面有條錦紅色的小魚游得正歡。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冉億就在旁邊神叨叨的跟魚對話:
“錢錢快看!第一眼一定要盯著他看!這個黑臉怪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認(rèn)清楚哦!”
姜濯:???
“誰是錢錢?”
“這條錦鯉啊。”
“……”
對于自己突然成了欠債一方,和這條看起來很喜慶的魚。
姜濯有點(diǎn)混亂。
“你等會。”他指著魚缸:“你說來還錢,就是這個玩意?”
“雪雪,你真的不要小看錦鯉的威力!”冉億賣力安利加解釋:
“導(dǎo)演系有個學(xué)生買了錦鯉后沒多久拍的片子就拿了獎,還賺了兩百萬!你看,我就只欠你一萬八,但我卻送了價值兩百萬的吉祥物給你,還給它取了一個好兆頭的名字。等你賺到兩百萬,扣了我欠你的一萬八,剩下的咱倆平分。”
她說得興高采烈,末了還拍拍姜濯的肩:“怎么樣,我是不是很仗義?”
姜濯:“……”
你怕是把我當(dāng)個智障吧。
冉億見姜濯沒說話,想他一定是被自己的智慧震驚了,于是沾沾自喜的打開手機(jī)計算器算賬,可算著算著,她忽然鼻尖一嗅。
“奇怪,我怎么聞到有榴蓮的味道?”
從小冉億就有一個特殊技能,只要家里有她愛吃的東西,甭管藏在哪,掘地三尺她都能給翻出來,所以冉家的零食從來都藏不住。
“好香啊……”冉億馬上忘了兩百萬的大項目,丟開手機(jī)站起來循著味道找。
很快,她停在宿舍的小冰箱旁邊。
打開冰箱門,白嘉然買的幾塊榴蓮肉靜靜躺在里面。
“好啊姜小雪!”
冉億正好也餓了,她不客氣的拿出一塊塞到嘴里,臉頰鼓成了小包子:“你竟然背著我偷偷吃榴蓮還不告訴我!”
一聞見味道姜濯馬上繞到旁邊,口氣嫌惡:“這么臭的東西你跪著求我我都不吃。”
冉億愣住:“……那這是誰的?”
姜濯懶懶朝陽臺看:“一個朋友買的。”
話剛說完,前方陽臺的簾子就被拉開,白嘉然倚在墻壁上笑得耐人尋味。
許是找到了知音,他故意風(fēng)騷的沖冉億的背影比心,姜濯冷眼看著,朝他無聲的發(fā)出一個滾字。
冉億根本不知道身前身后兩個男人的小動作,她只專心品鑒榴蓮,吃了幾口后終于忍不住問:
“你朋友真的好會買誒,這個榴蓮水分足不說,口感還又甜又糯!
姜濯卻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他又退后幾步,語氣不耐煩:
“你能不能——”
“小雪。”冉億忽然抬頭打斷他:“你朋友男的女的啊?”
姜濯頓住:“……你問這個做什么。”
“也沒什么啦,就。”冉億有點(diǎn)不好意思:“很難遇見跟我一樣喜歡吃榴蓮的人,我想認(rèn)識他,而且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吃了他的東西,我想再買一個還給他。”
陽臺上的身影瞬間變得風(fēng)騷起來。
像是挑釁,又像是炫耀。
“哦。”姜濯目光微斂,陷入沉思:“他…是個人妖。”
“而且非常討厭女人。”
白嘉然身形一頓,遙遙對他豎起中指。
冉億自上而下打量姜濯,良久才收回目光揶揄他:“沒想到你交朋友的口味還挺重。”
“……”
話雖這么說,但冉億也知道在娛樂圈混的人性格形態(tài)總是千奇百怪的,所以也沒再多問。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又問:
“對了,你剛才叫我干嘛?”
她的眼神很清澈,除了疑問,看不到一絲其他情緒。
姜濯抿了抿唇,努力壓下心頭的不爽。
他討厭榴蓮的味道,原是想說,“你能不能走遠(yuǎn)點(diǎn)吃。”
但人家竟然可以因為榴蓮就想和一個沒見過面的人交朋友。
他的外套掉了,隨隨便便賠條魚。
但吃了人家兩口榴蓮,就迫不及待的要賠個新的給他。
呵。
姜濯心中冷笑,輾轉(zhuǎn)百遍意難平。
上前,他伸出手,語氣強(qiáng)硬:“拿來。”
冉億一臉茫然:“啥?”
姜濯微垂著眸指向她手里的榴蓮,眉間擰滿了不耐煩:
“我站這半天了你都不知道留一塊給我嗎?!”
冉億:???
……剛才是誰嫌棄的說這么臭的東西跪著求他都不吃的?
微博下萬千回復(fù)褒貶不一,有夸她漂亮的,也有罵她心機(jī)婊上學(xué)第一天就按捺不住炒作的。
冉億翻著評論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這一切來得莫名其妙甚至是匪夷所思。
看了會,她猶豫著抬頭問姜濯:
“不會是你安排的記者炒我吧?”
姜濯面無表情:“你清醒一點(diǎn)。”
“哦。”
冉億訕訕低頭,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姜濯素來自己都不屑炒作。
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后玩這一出?
是想捧她還是踩她?
“你說。”冉億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該不會是哪個大佬看上了我,想做我的金主吧?”
姜濯手中的叉子一滯,隨即不耐煩的放下,擦了擦嘴,道:“你自己慢慢意淫,我九點(diǎn)半還有事。”
他站起來,經(jīng)過冉億身邊時不經(jīng)意朝手機(jī)屏幕淺淺一瞥。
“等會等會!”冉億見他要走,趕緊拉住他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發(fā)很軟,兩人的身體不小心靠在了一起,姜濯怔了半秒,不自然的躲開:
“你干什么?”
“別問了,快笑!”
冉億手伸到姜濯嘴邊,食指拇指向上撐起他的嘴角,努力幫他揚(yáng)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后,快速用手機(jī)按下了拍攝。
繼續(xù)打開微信,找到【母上大人】的對話框發(fā)過去。
全程被擺弄的姜濯:“???”
“實不相瞞,宋女士與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天也已經(jīng)瘋狂的打了十來個電話給我,讓我見到你一定拍張照片給她。”冉億嗲起嗓子浮夸地模仿母親的語調(diào):
“唉,好久好久沒見到濯濯了,昨天在電視里看到孩子怎么瘦了呢,你一定要拍張照片給媽媽喔。”
姜濯:“……”
明明上個星期兩家人還在一起聚了餐。
真的是好久好久。
冉億收拾包包也準(zhǔn)備離開,忽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動作停下,看著姜濯問:
“這周末我去你公寓玩吧。”
姜濯目光一頓:“我不一定在。”
“嗯?哦,你想多了。”冉億沒心沒肺:“我只是想去看看塔塔。”
姜濯:“……”
塔塔是他們兩年前共同撿來的一只虎斑橘貓。
因為經(jīng)常要拍戲,姜濯大二就沒有住校,在電影學(xué)院附近買了套兩居室的房子,平日里方便自己一邊讀書一邊拍戲,塔塔也就一直被他養(yǎng)在公寓里。
“走了,反正我有鑰匙,周五晚上我自己過來啊。”
冉億打開門,探頭探腦的左右打量片刻后,轉(zhuǎn)身跟姜濯比了一個OK,仿佛在示意他——沒狗仔,很安全。
姜濯還沉浸在剛才被嫌棄的不爽里,冷眼瞥她:“快滾。”
冉億也不計較,架起墨鏡離開。
沒幾分鐘,小麻從外面進(jìn)來,見姜濯黑著一張臉,小聲喊:“濯哥?”
姜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順了氣,整理好衣服,帶上口罩和墨鏡:“走吧。”
兩人從VIP電梯下到停車場,一上車姜濯就躺在后排閉目,小麻摸不清楚情況,但也知道姜濯脾氣向來不是太好,所以也不多問,只專心開著車。
車才開出幾十米,姜濯忽然睜開眼:“微博上有個【818大營長】知道什么來頭嗎。”
“啊?”小麻在腦子里搜索信息,“就是個營銷號,能有什么來頭。”
姜濯沒再問下去,安靜片刻后,后排傳來聲音:
“周五晚上的殺青宴推了吧。”
小麻微微側(cè)頭,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姜濯又緊接著開口:
“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很好吃的甜品叫什么?”
話題轉(zhuǎn)的相當(dāng)跳躍,小麻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額,那個櫻花草莓冰淇淋蛋糕?”
“恩,好吃?”
“好吃啊!爆好吃!”
“那你去買五盒——哦不。”姜濯撫著額角思考了會:
“可能不夠,十盒吧,買十盒這周五送到我公寓。”
小麻皺眉:“濯哥,我記得你從不吃這些的啊?”
后視鏡里,他看到姜濯肩背不自然的動了下,說:
“前幾天我看到小區(qū)里面有條流浪狗。”
這個理由聽得小麻相當(dāng)費(fèi)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