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動了心 !
買夠70%才可以第一時間看億億和雪雪噠 【?】
冉億唇角彎著, 大言不慚回過去:
【這輩子才會擁有我這么可愛的師妹。微笑.jpg】
空氣沉默了半晌, 毫無回音。
冉億不甘心, 又敲鍵盤:
【雪兒。】
【雪雪?】
【姜!小!雪!】
終于,那邊似是忍無可忍:
【你再叫一聲試試?】
冉億在座位上笑出聲,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按:
【其實你是不是已經(jīng)激動得搓手手迎接我了?】
兩秒后, 那邊回:
【其實我更想你閉嘴。】
……切,沒勁。
冉億嘟囔了聲把手機收回包里,再抬頭時, 車已經(jīng)到了北城電影學(xué)院門口。
今天是15級新生報到日, 早在二月藝考時就小露頭角的表演系新生自然是媒體們爭相報道的對象。所以眼下, 電影學(xué)院門前人頭攢動,擠滿了各大娛樂媒體的代表。
冉億從車上下來, 近距離看見圍堵成群的媒體后,思緒瞬間被拉到幾個月前。
那陣子娛樂大V們都在討論今年的藝考生, 不知哪家積極的記者拍到了冉億吃東西的照片, po到微博上配了標(biāo)題, 稱她為——【歷年最接地氣考生】
因為這個, 冉億莫名其妙的撈了一把熱度。
她還記得藝考那天特別冷,仿佛熱量也消耗得特別快, 明明在家吃過早飯,可到了學(xué)校門口看到香噴噴的煎餅攤時, 她又餓了。
盡管已經(jīng)躲在隱蔽的地方吃, 可記者們還是那么的無孔不入, 連她這么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考生都沒放過。
照片里冉億的臉被寒氣凍得有些微紅, 手里的煎餅不斷滋著騰騰熱氣,在那些背著限量款名包,滿臉精致妝容的考生隊伍里,她嘴里塞滿食物,雙頰鼓成包子的畫面確實有點與眾不同。
當(dāng)時有幾條評論被贊最多——
【這是我目前見過最不做作的一位了。】
【真的不是倉鼠?[笑哭]。】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姑娘臉圓的很可愛嗎?】
【樓上加1,娛樂圈的錐子臉我都看傷了,這個真心是一股清流,希望以后別整。】
……
后來,雖然#煎餅小姐姐#的話題在熱搜上掛了兩天,可她到底只是個沒名氣的普通考生,考試結(jié)束,熱度也就沒了。
立志要在娛樂圈發(fā)光發(fā)亮的冉億第一次被公眾認(rèn)識竟然是這樣的人設(shè),她是拒絕的,因為——
太饞了,完全暴露了她的本性,一點都不神秘高冷。
所以今天出門時,冉億特地化了淡妝,挑了一件比較有活力的A字運動裙,上身搭配牛仔外套,簡單時尚,不顯浮夸。
如果有機會,她希望能在報到日來一次改頭換面的全新亮相,畢竟幾個月前她也是上過熱搜的考生,萬一待會有記者認(rèn)出自己,再拍下她這副活力滿滿的朝氣少女模樣……
大概就不會再有人記得她滿嘴都是煎餅的畫面了。
.
看著聚集在門前的人群,冉億深吸一口氣,抬起下巴,挺直腰走過去。
她腳步輕而緩,每次邁腿都是在家精密設(shè)計過的視覺最佳距離,姿態(tài)優(yōu)雅大方。
離媒體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冉億終于感受到來自前方人群的熱情。
那陣勢,好像……真的是沖她而來?
記者們紛紛舉起手里的相機,對準(zhǔn)她拍攝,冉億能聽到快門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她有些受寵若驚——
不,不會吧,真的還記著她?
雖然心里不敢相信,冉億面上還是露出了微笑,如沐春風(fēng),處變不驚。她慢慢走近,看到一個舉著“聚星娛樂”話筒的男人朝她跑過來,似乎打算采訪。
冉億的心撲通撲通,快跳出喉嚨口。
看著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急忙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微微慢下腳步,挺胸收腹,配上乖巧笑容,儼然“我已經(jīng)OK”的準(zhǔn)備。
可很快——
男人興奮的舉著話筒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冉億:……
???
后面一堆媒體也都跟著那男人蜂擁跑過,冉億甚至被經(jīng)過的隊伍狼狽地撞到一個趔趄歪了身體。
她有些懵逼,頓了兩秒后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所有媒體簇?fù)碇硪粋€女生。
原來是艾琳。
冉億嘆了口氣,難怪。
艾琳是混血兒童星,七歲就開始演戲,國民認(rèn)可度極高。因為父親是英國人,所以她長相特別精致立體。而今年她也順利考入了北城電影學(xué)院表演系。
校門口的梧桐樹不時被風(fēng)帶起金黃的樹葉,片片揚在空中,冉億回眸凝神看了會被無數(shù)話筒環(huán)繞的艾琳,想起自己剛才那一番自作多情,臉頰有點燒。
趁還沒人注意,她微微低頭,縮著脖子溜了。
.
北城電影學(xué)院是國內(nèi)最大的電影人才輸送學(xué)府,也是藝術(shù)進(jìn)修的頂級殿堂,無數(shù)現(xiàn)今活躍在銀幕上的明星都是從這里走出。
報完到,領(lǐng)了書本和寢具,冉億回到寢室,其他三個室友已經(jīng)比她先到。
剛推開寢室門,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就傳入她耳里:
“……所以,不能對外透露我的生活習(xí)慣,不能拍我的日常照,微博論壇都不能爆料關(guān)于我的任何消息,否則我公司會保留追究的權(quán)利。”
雖然在看名單時就已經(jīng)知道與艾琳分到了同寢室,但當(dāng)真的看到她,冉億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與明星成為室友。
她進(jìn)來的聲音打斷了三個女生的交談。
其中一個走過來熱情的接過她的行李:
“你是冉億吧,怎么才來啊?我叫金曉萌。”女孩齊耳短發(fā),笑著指旁邊的床位說:“是你對床!”
另一個女生個子很高,看起來麻利爽快:
“你好,我是周樾。”
冉億一一跟她們打了招呼。
寢室是四人間,床鋪下面是書桌,三個人互相介紹完后,艾琳雙臂抱胸靠著書桌旁,懶懶的“誒”了聲。
也不知道她在喊誰,幾個女生齊齊回頭看過去。
艾琳上下打量了冉億幾眼,“剛才我說的你也聽到了吧?”
許是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妥。她很快又露出笑臉解釋:“這是公司要求的,唉,我也沒有辦法。”
冉億身材勻稱,凹凸有致。唯獨一張臉圓潤?quán)洁剑瑤雰悍剩瓷先o害又無辜。
她翹了翹唇,若無其事的回:“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追星。”
這話一出,艾琳神色有一瞬的尷尬,但很快便收盡眼底,無跡可尋。
她從行李箱里拿出三盒禮品,一一遞給冉億她們,說:
“這是我代言的化妝品,送你們了。”
明明是贈送禮物,卻莫名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讓冉億聽著很不舒服。
金曉萌和周樾猶豫地互視了一眼,先后接下禮物。
到了冉億這邊,她眨眨眼:“謝謝啊,不過不好意思,我皮膚比較敏感,一直用固定的品牌。”
艾琳拿著禮物的手伸在空中,頓了一剎,她笑著收回:
“是嗎,那就算了。”
冉億:“嗯嗯。”
安靜片刻,四人不再交談,各自開始收拾布置。
冉億背過身把箱子里的衣服掛進(jìn)衣柜,一邊整理,她一邊想著艾琳剛才的言行,輕輕挑了挑眉。
能來國內(nèi)最頂尖電影學(xué)院上學(xué)的,沒有傻白甜,艾琳這種打兩下再給顆糖哄的手段,她可是看得透透的,壓根不稀罕那點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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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報到日沒有課程,上午過后,艾琳就以#國民妹妹上大學(xué)了#的話題上了熱搜,她本人也跟經(jīng)紀(jì)人離開了學(xué)校。午飯后閑來無事,金曉萌建議去教學(xué)樓參觀,順便看能不能偶遇幾個明星師兄或師姐。
反正也無聊,冉億就跟著去了。
電影學(xué)院的教學(xué)樓一共有七層樓,新派建筑,風(fēng)格十分后現(xiàn)代,符合藝術(shù)院校的風(fēng)格。
幾個人剛走到二樓,金曉萌就興奮的往前邊跑邊嚷嚷:
“真希望以后我的照片也能貼在這里誒。”
冉億跟了上去——原來是電影學(xué)院傳說中的名人墻。
雖說學(xué)校走出的明星數(shù)不勝數(shù),但能上這面名人墻的,都是影視圈的老前輩,地位和功底都不是一般的深厚,家里沒幾座獎杯都輕易不敢往上貼,一眼看去,最年輕的都已經(jīng)四十多歲。
哦不,冉億很快看到一張面孔。
旁邊的金曉萌比她還要快的認(rèn)出了那張臉,她驚呼道:
“天惹,姜濯竟然在名人墻上!……我的媽,帥死了!”
她浮夸的音調(diào)讓冉億莫名一陣雞皮疙瘩,抖了三抖。
周樾也湊上來看,“姜濯還大四在讀呢就上墻,憑什么啊?”
“憑他大二就獲了華影獎最佳男演員!憑他大四就做了亞洲電影節(jié)的評委!”金曉萌掏出手機站到姜濯的照片旁,激動的擺出各種合體姿勢把自己拍進(jìn)去,嘴里念著:“服氣嗎?圈里這個年紀(jì)還有比他更牛逼的嗎?”
“嗯。”周樾想了想,點頭附和:“確實沒有。”
兩人圍觀著墻上關(guān)于姜濯的介紹,旁邊的冉億沒怎么看,她自顧自往前走,在貼著電影學(xué)院建校史的展覽墻前停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進(jìn)學(xué)校一天,是時候來個自拍了。
站在校訓(xùn)旁,冉億把鏡頭對準(zhǔn)自己,調(diào)好美顏打開濾鏡,連著拍了好幾張。
不是冉億吹牛,她雖然有點嬰兒肥,但顏值絕對在線,任何角度都無可挑剔。
冉億頗自戀的看著鏡頭里不同角度的自己,忽然一個突發(fā)奇想,她把手機放到了胸下胃的位置,同時頭慢慢垂下來,壓低下巴。
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上自己的變化。
只見頜下,慢慢的,慢慢的,竟然擠出了兩層肉!
冉億一個咯噔瞪大眼睛——臥,臥槽……雙下巴?
她心跳加快,不甘心的把手機又朝旁邊移動,試圖安慰自己雙下巴只是這種刁鉆角度里的一個意外,可才向右邊挪了一個手掌的距離,屏幕里忽然跳進(jìn)一個男人的半邊臉。
冉億瞪著那臉看了半秒,反應(yīng)過來后,措手不及的把手機抽回。
回頭,一個日了狗的表情——“???”
男人一身ALL BLACK,黑色機車皮衣里是黑色寬松的T恤,左耳隨意帶著一枚銀色耳圈。他劍眉星目,五官如刀削般立體分明,眼里半分淡漠半分不羈,明明是身隨意極簡的打扮,卻自帶某種天生的貴氣,讓人挪不開眼。
姜濯漆黑瞳仁里映著冉億微圓的臉,他盯著看了會,慵懶的揚著尾音:
“才幾個禮拜沒見,又富態(tài)了。”
“我接受分期。”
“……”
這人間真的太冷太殘酷了。
冉億悲傷的盯著垃圾桶,腦子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者……也許……要不……
“不可能。”姜濯淡淡冒出三個字。
“……”
麻痹你是開天眼了嗎,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把衣服撿回來洗一洗再還回去的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姜濯有潔癖冉億從小就知道,這衣服別說丟了垃圾桶,就算只是掉在地上,他都不會再多碰一下。
真是人在路上走,禍從桶里來。
冉億軟軟的嘆了口氣——她為什么想做知心姐姐,為什么想做姜濯的知心姐姐?
往后行走江湖還是冷酷無情一點好了。
終究這個世界對她這樣善良又美麗的女人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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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冉億一個人點了兩個人的量。
姜濯數(shù)落她:“你不怕?lián)嗡溃俊?br/>
“要你管。”冉億認(rèn)真啃雞腿:“老娘壓驚。”
“……”
吃完結(jié)賬,姜濯看著一動不動淡定的她:
“不是你請客么?”
“我錢都用來還你了,還哪來的錢請你?天哪你還是個人嗎?”
“???”姜濯氣笑了:“你還我錢了?什么時候,在哪?”
冉億悲傷的嘆氣:“我已經(jīng)在腦子里走了一遍轉(zhuǎn)賬的情景了。”
她掰著指頭算賬:“我媽給的生活費加上我今年的壓歲錢,還有平時的小金庫,全部轉(zhuǎn)給你都還差三百,我真的已經(jīng)很窮了。”
姜濯:“……”
我他媽竟無言以對。
兩人從餐廳分開,姜濯去圖書館查資料,冉億便一個人坐車去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場,她打算買一件類似的款式還給姜濯。姜濯那件是國外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別說她沒那么多錢,就算有,她也未必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