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剛剛明明已確定死透了的馮暴發戶怎么一下子就恢復如常了呢,而且身上還帶著陽氣,明顯就是一個活人。我和毛小毛一邊往回走一邊思索著。
現在我們倆身上只有幾百塊錢,想到這,我又開始咒罵馮暴發戶,真不是個東西。話雖然這么說,把他的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事情還是要管的。我和毛小毛決定等明天我們倆就再次登門,看看馮暴發戶的表現。
這一夜我們兩個都沒睡著,這件事實在是有夠顛覆我倆的認知,一晚上都是一腦子的漿糊,那種故有認知被完全推翻的感覺可真不好,這就是我倆心眼大,要是心眼小的估計都要當場抑郁,那些什么科學家,發明家不也有好多,因為這種事情自殺的嗎!
做了一番準備之后,我和毛小毛重新敲響了馮暴發戶的家門。門打開的瞬間,我們倆差點當時就尿了,我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都有點站不穩了。
毛小毛更不堪,是直接往后倒退了好幾步,眼珠子就差沒瞪出來了,張大了嘴,手指指著前面,哆哆嗦嗦地說:“你不是,你……已死……”。我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笑著說:“我們是來找馮建豪先生的,請問他在家嗎”?
“馮先生在家,你們兩個跟我來吧。”聲音很是刻板,走起路來也慢慢悠悠,毛小毛和我之所以那么震驚,我想諸位已猜出來了,沒錯,開門的不是別人,就是明明已死了的女漢子保姆。
我和毛小毛再次走進了馮家,只不過這一次總覺得別扭,是陰風陣陣。其實并沒有風,但知道房主可能是一只僵尸,保姆確定是一只僵尸,這足夠讓我倆毛骨悚然。
被保姆帶到客廳坐下,這時馮暴發戶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一露頭,我和毛小毛的四道目光刷的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為了觀察細致,我們是一個眼珠子算一道。上上下下的快速來回打量,除了走路慢點,膚色差點,真的沒有什么別的異常,毛小毛還拿出了定陰盤,在隱蔽處探測,原本轉的稀里糊涂的定陰盤,這下也老實了。
這,這可怎么辦啊,我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也被整的凌亂了,要不是保姆就在身邊,我倆還真有可能懷疑,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個夢罷了。
馮暴發戶坐到沙發上,看著我們倆問:“你們二位是誰啊”?聲音還是和昨天一樣毫無感情,間隔都是一樣的。
被他這么一問,我和毛小毛很快的相互看了一眼,腦子一個轉圈,我就有些明白了,現在馮暴發戶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不能說是金魚記憶,但也就一天左右的樣子。而且會忘得越來越快,前天,他已開始忘記一些事情,所以語氣變化很大,昨天晚上,他記得給了我們錢,但好像那時候他已忘了這錢是因為什么給的,今天他干脆把我倆給忘記了。這樣下去的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新記憶無法趕得上他忘記的速度,到了最后他會把所有事情都忘記,也許到那個時候,他就真的不是人了,開始按照本能行事了。保姆不也是這樣的嗎!
突然我腦中一個念頭,我對著馮土豪說:“馮先生,你讓我倆辦的事情,已給您辦完了,這錢……”。我故意拉了一個長音,來看看馮土豪的反應。
馮土豪聽了我的話之后,開始沉思回想,然后他一拍大腿,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也不說話,直接上樓然后把一張卡遞給了我,說:“這里是十萬塊錢,你放心好了,我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會賴賬的”。
手里拿著那一張卡,我的心都加速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只是試一試而已,還多賺了四萬。這一次我倆不敢再瑟了,趕緊把卡揣了起來。
收了錢,我倆居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些什么了,難道直接上去跟馮土豪說:“嗨,我告訴你個事兒,其實你已死了”。估計說完就被人給扔出來。
既然現在看不出什么,定陰盤也沒什么反應,我倆想還是先走吧,到了晚上這主仆二人有反應了再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呆久了他又把錢要回去。
我倆說了客套話之后起身剛準備要走,門就被推開了。干女兒緩緩地走了進來,她很是疲憊的樣子,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但她還是裝出一副很精神的樣子。
看著她,毛小毛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你看她是活人還是死人啊”?
我搖了搖頭,看外表還真看不出來,她現在的這幅德行,要說這屋里最像鬼的就是她了。不過她沒死,因為她一進門看到保姆,就發出了驚心動魄的喊聲,指著保姆,表情和毛小毛一般無二。我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在暴發戶和保姆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我和毛小毛就生拉硬拽的把她拖出了馮家。
哎呦!
剛出馮家大門。我的手就是一陣疼痛,原來是這娘們直接給了我一口,一時吃痛我松開了手,她終于是能發聲了,大喊了一聲:“鬼啊”!
我的手都被咬的滲出血絲了,這不知好歹的娘們,這可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別叫了!”我喊了一聲。但絲毫不起作用,這娘們還是聲震四野,毛小毛急了,他也不知道是把什么東西抹在了這娘們的嘴上,張得老大的嘴瞬間就合上了,而且還發不出聲音了。娘們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倆。
我看著這個年輕漂亮還有點稚氣未脫的小姑娘,一陣嘆氣,心想著這么小的年紀,就認干爹,干點什么不好啊,自食其力難道就那么難嗎?
想到這,我語氣有些不善地跟他說:叫什么叫,要不是我倆來得早,你恐怕今晚也得死,你還咬我”!
“我干爹呢,我干爹有沒有事!”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還惦記干爹呢,其實我很想告訴她你都跟一個僵尸干那個了。但是始終是沒說出來,我雖然告訴她,她的干爹已死了,但我說的是昨天晚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