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告訴我,他是一個正統(tǒng)道士,還有一個酷炫的道號——玄風子。
一聽這個道號,我就覺得十分好笑,旋風子。玄瘋子,想了想,我覺得以后就叫他玄瘋子好了。
想好了之后,我對玄瘋子說:“正統(tǒng)道士?你要是說,你是正統(tǒng)和尚的話我還能相信你多一點,你說你哪一點像是道士啊”?
聽我這么一說,玄瘋子,摸了摸光禿禿沒有一根毛的下巴說道:“我會畫符”!
畫符?
他還有臉說,人家花符都是用黃紙,就算沒黃紙,騙人的江湖騙子那最次也是用白紙畫,他可到好,用餐巾紙,還是一張別人用過的餐巾紙。我對他的不要臉深深的嗤之以鼻。
玄瘋子看了看我,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也沒說什么反駁的話,只是說:“你把那道符拿出來看看”。
那符一直就在我的屁股兜里,聽他讓我拿出來看看,我以為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于是我伸手到兜里準備掏出來給他看看。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一掏之下覺得抓到了一把灰的感覺,并沒有抓到那張餐巾紙。手收回來一看,一手的黑灰。
餐巾紙怎么變成紙灰了,這是怎么回事,我很是不解,難道是我褲子啥時候著火了?想一想這不可能啊,著火了我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在兜里的紙都燒成灰了,那我的屁股得燒成什么樣子!
我正疑惑呢,一抬頭看見黃瘋子一臉的壞笑,我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和他有關(guān),這張餐巾紙符可是他給我的。于是我就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玄瘋子一臉的臭屁樣說:“小子,你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救命恩人?聽她這么一說,我更糊涂了。這時候只聽玄瘋子說:“你以為,要是沒我這張符,你會只收點皮外傷?要是沒我這張符,你的小命都不知道沒多少次了”。玄瘋子說他給我的是一張護體符,聽他這么一說,我開始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著想著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當時在毛小毛準備大招的時候,我拼命的拖住提尸鬼,不讓它攻擊毛小毛,攻擊不到毛小毛,提尸鬼就轉(zhuǎn)而攻擊我,有一次,由于我實在是沒了力氣,眼看著提尸鬼就要咬到我的時候,他突然間停頓了一下,就這不到一秒鐘的停頓,當時我根本就沒在意??墒乾F(xiàn)在想想,這可真是救命的一秒鐘啊。
“原來那天的事情你知道啊,那你為啥不出來幫忙,你知道為了對付那個提尸鬼,我和毛小毛都快被弄死了嗎?”我問玄瘋子。
玄瘋子一瞪眼說:“誰說我沒幫你,如果要不是我提醒你咬舌頭,你覺得你有活路嗎”!聽他說完,我吃了一驚,原來那天的那個人就是他啊,我說我怎么覺得那個聲音有點耳熟呢。
玄瘋子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力不從心”。他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前幾年為了對付那個老家伙,我受了傷,雖然想辦法沒有讓傷勢繼續(xù)惡化,但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本事了,實在是沒有能力再出手降妖了。其實那個提尸鬼,我在它剛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本以為它沒本事馬上害人,沒想到啊,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連續(xù)害死兩個人,要是你們兩個不把他除掉我的話,我也會找別人出手的”。
我看他一邊說一邊嘆氣搖頭的樣子和之前老奸巨猾的樣子判若兩人。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他還真不是一個江湖騙子,還真是一個有本事的高人。再加上他算起來可是我兩次的救命恩人,我決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
就在我對他迅速改觀的時候,沒想到他咣的一下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的腦袋,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大的手勁兒,直接把我砸了一個狗啃屎,在我的俏臉貼到地面上的瞬間,緩緩上升的好感度直線下滑,一下子成了負數(shù)。
“你老家伙,你要死??!”我蹦起老高,跳著腳罵。
玄瘋子對我的粗口卻好像沒聽見一樣,一臉的笑容,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跟我說話,他很是開心地說:“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是白喜的后人,而且還接了他的班,真是太意外了,太高興了,我一定好好教你道法”。越說笑容越燦爛,在太陽底下冒著光的臉,都好像能被笑出來的褶子擠出油來。
“你認識白喜?”我問玄瘋子。
玄瘋子笑容滿面地一個勁的點頭,道:“認識認識,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此倪@個樣子我猜想,他和白喜老頭一定有著非常好的關(guān)系,你看把她高興的。
玄瘋子說:“你既然是白喜的后人,而且還接了他的班,那以后你就叫我?guī)煵?,跟我好好學知道嗎”?
原來他是白喜的師兄啊,怪不得感情這么好,我想到。等等,我啥時候說白喜是我?guī)煾噶恕?br/>
聽玄瘋子要教我那些吊到不行的技能,我先是一陣興奮,后來我想到一件事,不對啊,他剛剛不是說他已經(jīng)不能出手了嗎?
我提出疑問之后,玄瘋子說:“是啊,我是不能出手了,但是我還不能教你理論嗎,你要知道理論過硬那也是大師,就比如說那些股票專家,軍事專家什么的”。
我一想,他說的很有道理……
我本想現(xiàn)在就跟他學個一招半式的,但卻被玄瘋子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他說:“你以為學道是小孩過家家嗎,哪有那么容易”。他給了我地址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太陽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偏西了,我和他居然坐在大樹下聊了好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毛小毛,之前在出院的時候,我答應(yīng)他每天至少要去看他一次,雖然我對他這個要求很無語,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于是我也沒回家直接朝醫(y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