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微笑,他們從早晨蘇醒后直到現(xiàn)在都滴水未盡,阿籬怎么可能會是水喝多了,他是餓了:“我也有些餓了,咱們先去前面找點吃的吧。”
“好啊,好啊!”聽到吃的,阿籬的眼睛瞬間閃閃發(fā)光,非常贊同的重重點頭。
慕容雪輕輕笑笑,牽著阿籬的小手,快步向前走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兩人來到一條小河邊,清清的河水看得慕容雪嘴角彎起一抹優(yōu)美弧度:“阿籬,咱們吃烤魚如何?”
“好啊,好啊!”阿籬笑的眉眼彎彎,他不挑食,只要能吃飽,吃什么都可以,不過:“姐姐,咱們沒有魚餌,怎么釣魚啊?”
“咱們不釣魚,咱們打魚。”慕容雪神秘一笑,猛然揮掌打向河水,只聽‘砰’的一聲響,河水被打得四下飛濺,兩條肥美的鮮魚從河里蹦了出來,掉落在慕容雪,阿籬面前。
那活蹦亂跳的樣子,看得阿籬先是一怔,隨即蹲了下來,抱起一條鮮魚,興奮的高呼:“太好了,太好了……有魚吃了……”
慕容雪微微笑笑,以最快的速度將魚處理好,串上枝條,放在擺好的架子上,然后,將阿籬撿來那些干枝干柴點燃,開始烤魚……
阿籬站在火堆前,一瞬不瞬的看著鮮美的魚在烈火的熏烤中漸漸變成金黃色,淡淡的魚香味縈繞鼻尖,阿籬不知不覺的吞了吞口水……
突然,阿籬看到了個熟悉身影,黑眸里閃過一抹驚駭,‘嗖’的一下竄到了慕容雪身后,扯著她的衣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姐……姐姐……”
“怎么了?”慕容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名年輕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他走的很慢,但腳步依舊有些踉蹌,他面色蒼白,眉宇間縈繞著濃濃的病容,眸子里滿是疲憊……
拓跋寒,他竟然沒死,命可真大,禍害遺千年,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啊。
慕容雪心中感慨著,慢騰騰的收回了目光,拿起架子上烤好的魚遞給阿籬:“不必理他,咱們吃魚吧!”
“這樣……行嗎?”阿籬接過烤魚,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突厥寒王一向心狠手辣,挖人眼睛如麻,他還害他們墜崖,他們掉落,乃至掉到崖底后,他都沒放過他們,如今,他跑到他們面前,也是準(zhǔn)備殺他們的吧?
“放心。”慕容雪輕輕拍拍阿籬的手,壓低聲音道:“現(xiàn)在的拓跋寒,病情雖然好轉(zhuǎn)了些,但依舊很嚴(yán)重,他是沒精力找咱們麻煩的……”如果他敢來找麻煩,她一掌就能打死他。
“真的?”阿籬將信將疑。
“信不信隨你,我餓了,如果你不急著吃東西,那這條烤魚就先讓給我吧。”慕容雪悠悠的說著,伸手去拿阿籬手中的烤魚。
阿籬目光一凝,扭身將烤魚護在了懷里:“吃吃吃……誰說我不吃了……”急急的說著,阿籬抓著烤魚用力咬了一大口,剎那間,熱氣帶著濃郁的魚肉香氣直沖鼻腔,阿籬的眼睛瞬間閃閃發(fā)光:“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望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慕容雪無奈的翻翻眼睛:“慢點兒吃,沒人和你搶。”
“嗯嗯嗯!”阿籬重重點頭,嘴巴里塞著滿滿的魚肉,說話都不怎么清楚了。
慕容雪無奈的笑笑,拿過烤好的第二條魚,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濃郁的魚肉香氣四下飄溢,讓人垂涎欲滴……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拓跋寒,自然也聞到了這股香氣,瞟一眼慕容雪,阿籬手中的金黃色烤魚,他面色冷冷的,四下望了望,手腕猛然一翻,凌厲掌風(fēng)打到了水面上,打得水花四濺,兩條肥美的大魚隨著水花蹦上了岸,掉落在拓跋寒面前……
拓跋寒撿起烤魚,用枝條串住,架到木架上,點火開烤……
阿籬看著,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寒王好像少做了點兒什么,他烤魚的步驟,和姐姐一比,似乎是簡化了……
拓跋寒拿著一枝小細(xì)枝戳烤魚,似是想試試魚有沒有烤好,不想,那小細(xì)枝將魚肉劃開了一大塊,濃濃的腥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熏的阿籬緊緊皺起了小眉頭:“這是怎么回事?”
“他沒挖魚內(nèi)臟。”慕容雪說的輕飄飄的。
阿籬:“……”
“這樣的魚,是不能吃的吧?”
“當(dāng)然不能。”慕容雪點頭,魚雖然生活在水里,但它的內(nèi)臟也不干凈,是不能食用的,必須挖去才行,帶著內(nèi)臟烤魚的,也只有一個拓跋寒了。
慕容雪和阿籬說話的聲音很小,也不知道拓跋寒有沒有聽到,不過,他顯然也意識到,帶著內(nèi)臟烤出來的魚不能吃,便將半烤好的魚扔掉了,仔細(xì)處理過剩下的那只魚后,串好放在了火堆上,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濃濃的焦糊味傳了過來。
阿籬一怔,悄悄望向拓跋寒,只見他面前的火堆上,烤著一塊黑漆漆的焦炭……
“姐姐,他的魚烤焦了。”阿籬湊到慕容雪耳邊,低低的說著,稚嫩的聲音里透著點點同情,點點幸災(zāi)樂禍。
“我知道。”慕容雪輕輕點頭,突厥人盛產(chǎn)牛羊,突厥人最喜歡吃烤全羊,烤乳豬之類的烤肉。
拓跋寒身邊突厥寒王,身邊肯定跟著不少的侍衛(wèi),幫他烤獵物,將他的每一餐都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他不需要操一點兒心,只需要食用就可以,所以,他根本不懂烤魚,烤魚不挖內(nèi)臟,將魚烤焦什么的,很正常……
慕容雪悄悄望一眼拓跋寒,只見他面色陰沉,揮掌將柴禾,火堆,烤壞的魚全都打進了小河里……
惱羞成怒了么?自己蠢,不能怪別人……
“姐姐,我有點渴了,能不能找到鍋子之類的東西燒水喝啊?”阿籬吃完了烤魚,嘴巴里干干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雪。
“這崖底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估計是找不到器皿燒水的,你先吃個果子吧,這個果子汁多,差不多能當(dāng)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