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也許是今天緣分到了。”</br> 我跟著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氣,</br> 梵然雖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恨不得把我咬死,但做事還是有分寸。</br> 他要是直接讓鐘總給我贊助,鐘總只會把他當做騙子</br> 變相說我命里帶財,才能最大程度讓鐘總偏向我。</br> 人越成功越迷信。</br> 我上家公司的老板,還喜歡看八字招人。</br> 屬性八字甚至勝過工作能力。</br> 二樓電銷部還有個專門招進來的招財貓,據說八字非常旺老板。</br> 那狗屁老板寧愿每個月給她開1萬塊錢,讓她在辦公室坐著打游戲,也不愿意把那筆錢交給辛勞工作的我。</br> 我以前還不懂這是什么智障行為,現在懂了。</br> 這屬于一種變相的pua服從測試,從入職開始就篩選出更加精準的員工。</br> 同樣的工作能力,但是氣場旺自己。</br> 對于老板來說,試一試說不定能讓生意更好。</br> 但員工要是以為生肖好就可以徹底擺爛,真被圈養在辦公室里養廢了,那這人也差不多廢了。</br> 命不好可以憑努力改命。</br> 真本領才能在市場上立足</br> 抓準她的痛點精準打擊,信命就造命。</br> 偽造的簡歷都可以混進大廠,造好的命她又從何求證?</br> 鐘總道:“擇日不如撞日,你明天有空嗎?我去你們農家樂考察一下。”</br> “明天有空。”我道,“只要鐘總來,我隨時有空。”</br> “明天就來?”元宇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遍。</br> “明天就來。”</br> 我靠在車上,彈動了一下煙頭:“前面的我談妥了,后面就看山漸能不能入鐘總的眼了。”</br> “嘖,我怎么覺得你這句話在故意刺我呢?”</br> 元宇笑著道:“今天這事你別怪姐姐們,畢竟這農家樂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年紀畢竟是輕了點,大家都想看看你的能力怎么樣。”</br> 看看我的能力怎么樣?</br> 大家都是合伙人,怎么不見她們考察其他人的能力?</br> 這不擺明了覺得我錢投的少,想讓我多付出一點,才需要從能力上考核我。</br> 不過這事我不惱火。</br> 錢給少了,那就得辦事。</br> 又不給錢,又不辦事。</br> 只想當個甩手掌柜,坐等收錢。</br> 我都怕我的分紅被她們給吞了。</br> 她們這么明擺著考察,比背后里刺我一刀來的好。</br> 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了,以后也不會再有這種事出現。</br> 我吸了口煙道:“姐,今天這事我辦得真不輕松,鐘總是飲品界的龍頭老大,能拉的贊助份額不小,要是你們明天再考察我一次,那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談下來了。”</br> 元宇急了:“這有什么好考察的?你辦事我放心,之前是姐不對,姐在這跟你道歉,以后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你就是我們山漸的一份子,最終的決策人之一。”</br> 我笑了笑,沒應她這句話,輕飄飄把話鋒錯開:</br> “元姐,山漸雖然還沒開業,但是明天最好按照正常運營的模式演練一遍,基礎的活動項目,還有廚房里的自助模式和農家樂,最好都準備上,不管明天鐘總要體驗什么,都要讓她有選擇的機會。”</br> “行,這個你放心,咱們農家樂現在已經處于能運轉的狀態,就缺筆贊助。”元宇答應的爽快。</br> “那我明天早上打個車過來?”</br> “不用了,你拿我那輛大奔去開,助理和司機還是今天這兩人,以后你要需要直接扣電話,她們負責你在首都期間的所有接送。”</br> 元宇前后態度的轉變,簡直是快的讓人稱奇。</br> 我現在這階段,還用不上助理和司機。</br> 元宇給我配備兩人,還附贈一輛車隨時接送。</br> 也是變相給了個臺階。</br> 人要是識趣點,就該順著她從上面下來。</br> 我就是要個她的態度。</br> 要談合作,可以給錢,也可以讓我辦事。</br> 但是起碼得尊重我。</br> 仗著資歷瞧不起我,或者想把我當冤大頭騙。</br> 那這合作也別談了,犯不上費勁。</br> 寧可要他人恐懼我,害怕我,也不要他人憐憫我,輕蔑我。</br> 弱者會被瓜分,強者才能吃肉。</br> “謝謝姐。”我說。</br> “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完鐘總,晚上姐請你喝酒,作為這次的賠罪。”</br> 我應了兩句,表面上聊的熱情,電話一掛斷,又歸于寂靜。</br> 元宇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屈能伸,臉皮夠厚,處事圓滑。</br> 鳥獸盡,走狗烹。</br> 不讓她覺得我有價值,她怎么可能把我當成平級來看。</br> 車停在酒店門口,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摸黑,月色高懸,霧氣滿盈。</br> 我都忘記了還有蘇慕白的存在,腰身卻忽然被人抱住。</br> 蘇慕白低頭埋在我懷中,似乎在傾聽我的心跳,嗓音慵懶沙啞:</br> “老婆,歡迎回家。”</br> “沒結婚就叫老婆?一點男人的矜持都沒有。”我抬手捏了把他柔嫩的臉,“等我很久了?”</br> “粥都冷了。”蘇慕白道,“工作進展的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