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還要出差？”</br> 我沒想到陸霖堯的工作狂屬性，已經(jīng)變態(tài)到如此程度。</br> IC幾十天的年假不休，還要勤勤懇懇燃燒自己。</br> 資本家見了都要拍巴掌，再給陸霖堯掛上一朵牛馬專屬大紅花。</br> “前兩年不用，今年要。”</br> 男秘書憂傷道：“我還想回老家見我女朋友，現(xiàn)在回不去了，小陸總要去赴美出差，整個秘書團打包一塊去。”</br> 我沉默了一會道：“你就這么告訴我這個編外人員了，不怕我把這條消息亂傳？”</br> “重要的消息我不會告訴你，這是公司人盡皆知的事。”</br> 男秘書也不避諱：“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還能多見見小陸總。”</br> 見小陸總是假，想讓我過去幫忙分擔(dān)一下工作，或者頂替某個人的名額應(yīng)該屬實。</br> 秘書部過于專業(yè)，涉及機密的活我沒辦法干。</br> 其余的項目推廣和談判之類的工作，我還是可以勝任的，這段時間我創(chuàng)造的效益也不假。</br> 放我進去，說不定還真能頂替掉一個人。</br> 男秘書想到的是，我要是能頂替一個名額。</br> 他說不定能成為被頂替掉的人，歡歡喜喜過大年。</br> 我想到的卻是陸霖堯的出差，看上去似乎沒那么簡單。</br> 如果前兩年不去，今年去，再加上今年的變動制度。</br> 陸霖堯很大可能被選中成為試點目標(biāo)，想要讓他去國外獨立開發(fā)項目。</br> 風(fēng)頭太盛不是件好事。</br> 背地里的毒蛇約莫又要蠢蠢欲動。</br> 我轉(zhuǎn)了一圈辦公椅，面對著男秘書說道：</br> “小陸總最近有沒有什么出差活動？”</br> 這個問題我前段時間常問。</br> 問完以后根據(jù)陸霖堯的出差時間，給他安排對應(yīng)的體貼服務(wù)。</br> 男秘書也習(xí)慣了我這種問法，沒有一絲防備地回應(yīng)道：</br> “沒什么特別的活動，還是去了解市場行情，做一些實地考研，對了，明天晚上要參加酒宴。”</br> “酒宴？”我道，“他有段時間沒參加這種宴會了吧。”</br> “對，這一次是替賀總參加的，賀總近段時間身體抱恙，在家中休養(yǎng)，有一些對接好的項目也沒辦法推進，只能平分給另外兩個老總干活。”</br> “他有沒有說要帶哪個秘書去？小王還是小李？”我問道。</br> “一般小陸總都是自己去，最多帶一個負(fù)責(zé)開車的秘書。”</br> 男秘書感慨道：</br> “小陸總一般不會讓我們喝酒，能跟在小陸總手底下做事，除了累一點以外，其他都挺好的。”</br> 他再次感慨萬千，我在旁邊擰緊了眉頭。</br> 辦公區(qū)里嘈雜，都在溝通下午的具體事宜，沒一個人覺得這場酒宴不對勁。</br> 也是。</br>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陸霖堯的處境，誰又會知道風(fēng)光無限的小陸總。</br> 背地里被人私闖民宅，安裝了監(jiān)控，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他人的視野之下。</br> 以前小陸總不愿意帶秘書去喝酒，可以說是保護下屬。</br> 現(xiàn)在還不愿意帶秘書去喝酒......</br> 我嚴(yán)重懷疑陸霖堯想引蛇出洞。</br> 膽子夠大。</br> 被蛇吞進肚子里了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可以把獵人拿捏于掌心呢。</br> 我簡直要被陸霖堯愚蠢的行為給氣笑。</br> 連帶著我進去里面送咖啡的時候，都盯著他精致漂亮的臉，頗有幾分想要撕碎假面的沖動。</br> 這種沖動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下班回家。</br> 陸霖堯提回來一堆提前訂購好的生鮮肉類，腌制牛排，巴掌大的大蝦，還有蔬菜水果。</br> 外加一盒紋路漂亮的五花肉片。</br> 別的暫且不論，五花肉片和那兩塊大牛排，就不屬于陸霖堯平時的食譜。</br> 更別說最下面還有一份燒烤用的炭火。</br> 他挽起袖子處理肉類。</br> 已經(jīng)腌好的肉放在了桌面上，還沒有串好的蔬菜，則是被切開來一串串的勾在烤簽上。</br>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干什么，我明知故問道：</br> “小陸總，心情很好？”</br> “還行。”</br> 陸霖堯難得跟我搭訕道：“你能幫我把燒烤架提出去嗎？等會兒我把肉端出來，今晚在陽臺上吃燒烤。”</br> 我嗤笑道：“烤燒油煙大，烤出來的有害物質(zhì)，不利于你長命百歲。”</br> “上回我往家里買燒烤的時候，你不是還說少吃這種東西嗎，怎么現(xiàn)在自己要吃？”</br> 陸霖堯串蔬菜的手沒停：“偶爾吃一頓無妨。”</br> “偶爾吃一頓無妨，還是在陽臺上吃燒烤，能讓別人拍到更多東西。”</br> 我把挪好的肉端起來放到陽臺上：“你想做什么？”</br> “我不想做什么。”</br> 陸霖堯泡了兩杯咖啡端出來。</br> 吃燒烤配咖啡，也只有他能干出這種事。</br> 在烤架上面烤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撒上孜然。</br> 我給他遞過去了一串才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我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br> 陸霖堯低頭咬了一口肉道：</br> “她們給我寄了照片，有我們在陽臺曬衣服的照片，也有我們共同進出公寓的視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