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平添了一個方案策劃的活。</br> 在一群難見一面的高管里，同她們一塊探討開發項目的具體定位。</br> “徹底改成現代化的旅游區，周圍配套設施一起拿下，做成一個大的生態園區，從門票到入場，直接產生效益。”</br> 莫允熾侃侃而談，眼神和我對視了好幾下，示意我附和她的發言。</br> 我當她是在放屁，抬起頭道：</br> “我倒是有個想法，專注景區建設，免費開放給游客觀賞，主打周圍的配套設施，主做銷售和房產開發。”</br> 我在落地白板上寫出了關鍵詞：</br> “打造功利性太強的景區，很容易引起消費群體的反感。其實比起短時間內的收益，長久發展能帶來更大的利潤。”</br> 白板上寫下了三個詞匯：慈善，傳承，ip</br> “保留原生態的情況下，打造一個地域性的IP地標，那這片景區將不再局限于景區，而是可以成為具有代表性，能夠帶動周邊發展的IP產物。”</br> “文化屬性會帶動發展，景區內的營收按照提點的方式，捐贈一部分收益給慈善項目，能夠讓這個IP屬性更為大眾所接受。”</br> 莫允熾的臉色有些難看：</br> “可是這個ip你不一定能做的起來，如果只是曇花一現，那么前期的投入將會賠個底掉！”</br> “太過同質化的旅游項目，才會讓這次的投資血本無收。”</br> 我將提前做好的調研投屏展示：</br> “首都本身就是富有文化底蘊的一座城市，在此基礎上進行創新和開發，是一條很穩妥的道路。”</br>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陸霖堯轉著手中的記號筆，抬起眼道。</br> 爭論不能促進合作，莫允熾只能點頭同意。</br> 在兩方人下臺完畢，離開會場時，我和莫允熾再次對上了眼。</br> 我無視了她眼里的警告與不滿，直接從旁邊的小道里走了出去。</br> 陸霖堯站在前方不遠處等我。</br> 他的表情冷漠，嘴角卻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你的提議不錯。”</br> “剛剛已經聽你夸過一次了。”</br> 我動作自然地接過他手里的文檔，跟在他后半步的位置上。</br> 任憑旁人如何窺視，我們看上去都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br> 陸零堯道：“莫總提前找過我，給了我一份企劃書，里面的條款對IC很寬裕。”</br> “她的話你一個字都別信。”</br> 我毫不猶豫道：“她這么熱情的想要跟你合作，其中能獲得的利益，肯定比她寫出來的要更多。”</br> “考察開發區要找專人調研，時間拖久一點無所謂，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才能跟她簽下合同。”</br> 陸霖堯低聲道：“我以為你會讓我同意。”</br> “我怎么可能讓你同意，我是IC的人，又不是她的人。”</br> 我習慣性地去摸煙，臉上卻是云淡風輕：</br> “別一天到晚聽那些人說些有的沒的，我就算是想往上爬，也是堂堂正正靠自己的手段往上爬。”</br> “我相信你。”</br> 陸霖堯道：“等你手頭上的事都完成了，明年開春，我想跟你一塊去環球旅行。”</br> “行。”我道，“那就等開春，我們倆一塊出去好好放松一下。”</br> 我答應的過快，陸零堯臉上卻沒有露出欣喜的神情。</br> 他凝視著我，改口道：“不要等開春了，今天下午，帶我去你投資的農家樂玩一會好嗎？”</br> 山漸開業的熱潮還未過去。</br> 抖音引流的游客，幾乎將里面的民宿完全擠滿。</br> 這個時間點去山漸玩，對于喜好熱鬧的人來說，無疑是最佳的旅游時間。</br> 對于陸霖堯這種精英分子，卻不亞于變相的酷刑。</br> “你真的要去？現在應該很多人。”</br> “嗯。”</br> “那走吧，開你的瑪莎拉蒂去，剛好讓別人以為我喜提一輛新車。”</br> 今天屬于是休息日加班。</br> 忙完上午的工作以后，下午的時間完全可以自由分配。</br> 陸霖堯炫酷的車只開到了山漸門口，就因為里面停車位的爆滿，被動跟旁邊的車一塊擠在了露天平地里。</br> “兩個方案，坐觀光車，五塊錢一張票，全程隨上隨下，租山地摩托車，押金三十，租金二十，離開農家樂的時候，再用小程序退租金。”</br> 門口售票的大叔嗓門特大，叫的人耳朵嗡嗡的響。</br> 我忍不住看了陸霖堯一眼，他斟酌道：</br> “思榆，你們這里的......游玩項目很完善。”</br> “完善個屁。”</br> 我壓低聲音道：“她們是說最近人流量多，我也不知道能有這么多，還要用觀光車一車車拉過去，這跟組團拉豬仔有什么區別？”</br> “買不買票？你們倆墨跡什么呢！”</br> 大叔喊了一嗓子，抖了抖手里的票。</br> 我在明顯滿滿當當一車人的觀光車，和旁邊底盤上全是泥水的山地摩托車中猶豫了一瞬，果斷道：</br> “山地摩托。”</br> 在山漸騎摩托是個新奇的體驗。</br> 有一種乘風破浪，要去山里砍柴喂豬的既視感。</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