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邊辛翰惡狠狠的說道,他將童黎抱的更緊,手更是在她身上胡亂摸索。
童黎胃里泛起一陣陣惡心,她險些吐出。
掙扎的動作因此更加猛烈,混亂之中,童黎也不知道踹到哪里,邊辛翰突然松開了手。
趁此機(jī)會,她連忙拉開門,就往外沖。
童黎不敢回頭,只能拼了命往前跑。她連方向都沒看,閉著眼睛橫沖直撞,在拐角處,竟與劇組的工作人員撞到一起。
“對不起?!蓖柽B忙道歉。
她抬眸看去,才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稍稍松了口氣。
“沒事,你這是怎么了?”工作人員問道。
他扶著童黎,坐到擺放在走廊的椅子上。童黎現(xiàn)在臉色慘白,表情更是毫不掩飾的驚恐。
“出什么事了?”
童黎低垂下眼眸,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又在話語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搖了搖頭。
她笑了一下,故意露出柔弱的姿態(tài),“我有點(diǎn)低血糖?!?br/>
工作人員不置可否,他在劇組工作多年,也見過不少想要潛規(guī)則女明星的導(dǎo)演、編劇,結(jié)果未遂,被逃脫的事情。
她以為童黎也是如此,他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要吃么?”
“謝謝,我不喜歡吃甜的?!蓖柰窬?,她現(xiàn)在可不敢吃任何不熟悉人給的食物。
直到現(xiàn)在,她仍是余驚未定,心臟還在快速跳躍。
視線微撇,童黎就看見站在角落里面臉色陰沉的邊辛翰。他咬牙切齒,憤怒的錘了一下墻壁。
這將童黎嚇了一跳,她連忙別開眼,抓著工作人員的手,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能麻煩你將我送回房間么?”
“可以?!惫ぷ魅藛T爽快答應(yīng)。
他將童黎安全送回房間,而邊辛翰見尋不到機(jī)會,只好悄悄離開,再做打算。
童黎將房門反鎖,身子倚著木門,微微顫抖。她順著門,一點(diǎn)點(diǎn)滑落,跌坐在地面。
待情緒稍稍平復(fù),才拿出手機(jī),想要打給厲凌河。手指卻在即將撥通時,下移,選擇徐瑞恩的號碼,撥通。
她不想打擾到厲凌河工作。
“姐,你能來見見我么?”童黎聲音不自覺沾染上哭腔。
徐瑞恩瞬間緊張,“出什么事了?”
童黎輕咬下唇,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近乎固執(zhí)的表示,“姐,你先過來?!?br/>
“好?!毙烊鸲鞫挍]說,直接答應(yīng)。
她匆匆忙忙從家中出來,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快速趕往劇組。
一路上,她都在催促司機(jī)快點(diǎn),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壓縮整整一半。
徐瑞恩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司機(jī),就不管不顧,往里面沖。
“錢不用找了。”
三分鐘后,她如約出現(xiàn)在童黎面前。
童黎臉色還是有些白,但比起最初,起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
徐瑞恩連忙追問,“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語氣滿是焦急。
童黎抿了抿唇,從唇角強(qiáng)撐起一抹笑容,“邊辛翰和童妮聯(lián)手設(shè)計我?!?br/>
她簡單將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都和徐瑞恩講述一遍。
徐瑞恩當(dāng)場氣炸,喉嚨里爆發(fā)一聲低吼,“邊辛翰那個雜種,他什么東西,還要不要臉?。恐俺缘慕逃?xùn)還不夠!”
她眸光微暗,拿出手機(jī),從相冊里翻出一堆不雅照片,都厲凌河之前找人拍下的關(guān)于邊辛翰的高清場照。
照片清晰,沒有任何打碼。
徐瑞恩快速整理、壓縮好,重新注冊一個郵箱,匿名群發(fā)給劇組每一個人。
“這事交給我,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徐瑞恩說道。
童黎微微點(diǎn)頭,心情好轉(zhuǎn)不少,“謝謝姐?!?br/>
徐瑞恩擺擺手,并不在意,“這事你告訴厲影帝了么?”
童黎搖了搖頭,情緒又變得低落,“我不想打擾到他工作?!?br/>
徐瑞恩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安慰童黎幾句,并在晚間,陪在她身邊。
至于那些照片在劇組里嫌棄什么樣的軒然大波,都和她們無關(guān)。
童黎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暗下的天色,她按動手機(jī)開關(guān),看著上面顯示八點(diǎn),連忙將手機(jī)解鎖,打開微信,給厲凌河發(fā)視頻。
兩人聊天頁面還停留在上午厲凌河發(fā)的“我在想你”四個字,童黎臉微熱。
視頻發(fā)過去許久都沒有人接通,童黎略微思索,改打電話。
這次接起的倒是很快,幾乎鈴聲剛響,就被接通。
“喂?!边€沒有等童黎開口,電話里傳出一道婉轉(zhuǎn)的女音。
童黎微愣,下意識將手機(jī)拿離耳邊,來確定她是不是撥錯電話。
看著上面顯示的備注,童黎才試探的詢問,“請問你是?”
“你有事么?”那人相當(dāng)冷淡。
“我找厲凌河,麻煩你讓他接下電話。”童黎說道。
她清楚聽見,在這話話音落下時,那女人口中傳出一聲冷笑,似是不屑般。
童黎臉色微沉,一字一頓,姿態(tài)強(qiáng)硬,“我找厲凌河,請你將電話還給他?!?br/>
電話內(nèi)沒有聲音傳來,童黎還以為是被掛斷,正打算再次查看,里面?zhèn)鞒鲆坏赖统恋纳ひ簟?br/>
“阿黎?!?br/>
聲音模糊,含著幾分醉意。
童黎眉頭微蹙,有些擔(dān)憂,“你和喝酒了?”
“嗯,沒喝多少,你放心?!眳柫韬虞p笑,他和童黎解釋,“剛剛接我電話的人,是我搭檔,我在參加國外的一個慈善晚宴?!?br/>
童黎悶悶應(yīng)聲,情緒不高。
她知道這樣有些無理取鬧,雖然明白厲凌河和那女人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但還是忍不住膈應(yīng),像根刺長在心間。
厲凌河繼續(xù)說道:“我剛剛被人拉著灌酒,怕錯過你電話,才將手機(jī)交給她保管?!?br/>
這段時間,童黎和厲凌河都保持著每晚八點(diǎn)的一個電話,互相問候。
“我們只是搭檔,出席這種場合,我身邊需要一個女伴。”
“我知道?!蓖璞锉镒?,“但我還是不開心?!?br/>
“那怎么才能讓我家阿黎開心起來?”厲凌河換了一個姿勢,語含調(diào)戲,“和老公說,老公都會滿足你。”
童黎不是害羞的性子,聽到這話,仍是忍不住面紅耳赤。
“你別亂說。”她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