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蟲鳴聲此起彼伏,更是擾人心神。
直到意識逐漸潰散,猶如喝醉了一般,漸漸沉入黑暗。
這一夜,林梓桐睡得極不踏實,恍恍惚惚做了夢,再次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
“醒了?”
游浩澤溫?zé)岬氖终萍?xì)心地擦著她額頭上滲出的薄汗。
林梓桐愣了愣,失神地看著眼前帶著笑意的俊顏。
“老婆,你說夢話了。”
她處于迷糊狀態(tài),聽他這么一說,她一下子清醒了一樣。
翻了個身,她背對著他,不想看他更不想搭理他。
游浩澤輕輕撫著她的背,關(guān)切地問。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努嘴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對不起,我昨晚不該喝那么多酒的。
本來答應(yīng)了你備孕期間少喝酒的,我食言了。
你罵我吧。”
她眉心微蹙,沒有說話。
“哎……”他長嘆一口氣,把她的身子翻了過來,擁進(jìn)了懷里。
這會兒,他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紅的,臉色不太好看。
“老婆,你哭了?”
游浩澤柔柔手莫著她的臉頰,皺著眉,滿臉的心疼。
“沒有。”
林梓桐垂著眸,回得淡漠,不想把滿腹的在乎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她的驕傲和理智告訴她,男人和女人之間誰在乎了,誰就注定輸?shù)脧氐住?br/>
心里相信游浩澤是愛她的,卻不堅定他心里是否只有她一個人。
想到昨晚他喝醉了,叫的是‘穎兒’,說的是‘穎兒,別走,穎兒,別離開我。’,她心里真是無比膈應(yīng)。
“老婆,我昨晚沒亂說話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本能地想回避這件事情,鼓起了腮幫子,沒有說話。
他略帶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婆,你打算一直不理我么?”
她咽了口唾沫,仍是沒有吱聲。
躲著他的氣息,他卻總是輕而易舉地在她耳邊吹氣,聲音帶著低低的磁性。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邊邪肆地笑著,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
“是不是昨晚我喝醉了,***不過癮么?”
林梓桐頓時僵住,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這廝還真是言行無忌,這么無恥的話都能說出口!
“你,你不要臉。”
謝天謝地,終于找回老婆的聲音了。
游浩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林梓桐又氣又惱又委屈,不冷不熱地看著他,目光嘲笑。
“人都醉了,那檔子事倒是沒忘。”
話剛說完,她的耳邊就傳來他低沉的笑聲。
“怎么?跟個醉漢睡覺,委屈你了?”
“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就提睡覺?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
她推了一下他,自己從榻上坐起來。
只是,下一刻,人又被他拉回懷里。
“我說過,你讓我睡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他從后面抱著她,下巴靠在她肩上蹭啊蹭。
“老婆,我真是愛死你了。”
林梓桐動了動,想掙脫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拍打他的手,語氣很不高興:“哼,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親著她的發(fā),悄聲問道:“我說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