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浩澤面上的威嚴之色漸漸消逝,眸中泛起一絲柔情光影,低聲說。
“有人說,送自己心愛的女人項鏈,就可以一輩子將這個女人牢牢栓在自己身邊。”
她的鼻子一酸,心頭縈繞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或許,出了這樣的事后,他是真的害怕她離開他吧。
病急亂投醫(yī)的他,固執(zhí)地認為,她戴了他送的項鏈,就一輩子跟他連在一起了。
所以,一看到她摘下項鏈,才會如此緊張。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可以應他所求,將項鏈一直佩戴著。
可是,不可能把他做的糊涂事當做粉筆字一樣抹掉。
辛穎有了他的孩子這事,會一直埋在她的心底,就像一根刺一樣,總會時不時的刺一下,提醒著她。
游浩澤說她招男人,他怎么不說自己招女人呢?
如果可以,她不想糾結那些過去,想將它冰凍起來,永遠麻木。
可是,不能。
林梓桐眸光深沉,仿佛盡力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和沉痛,冷冷開口。
“游總,你怎么不問問我,辛穎都跟我說了什么?”
游浩澤沒有絲毫遲疑,向她微笑了一下:“我不用知道,你也無需理會。”
她冰冷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將眸光轉到他身上:“我是不想理會,可她肚子里……”
‘有你的孩子’這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游浩澤打斷了。
他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說:“誰說那一定是我的孩子?”
“游浩澤,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當初你上她的時候,你怎么不做好措——施?”
眼看著游浩澤唇角的輕松笑意漸漸凝固,漆黑的雙眸漸漸變深,俊朗的容顏籠罩上陰霾,林梓桐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事情都這樣了,他怎么還笑得出來?
她牢牢盯視著他,譏諷道:“哦,我明白了,零——距離接——觸比較有感覺對不對?”
仿佛玩笑,又仿佛認真,游浩澤說:“老婆,你怎么好的不學,把我的壞沒毛病學得惟妙惟肖?”
“你混蛋……”
這邊她氣得冒煙呢,偏偏游浩澤就是沒當回事。這個家,她是越來越?jīng)]威嚴了,心中惱極,正要沖他發(fā)火時,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回憶總想哭一個人太孤獨
這段情千山萬水卻迷了路
千辛萬苦的付出早已放棄了歸路
愛到深處只剩下無助
新?lián)Q的手機,就連來電鈴聲也換了。
這首并不熟悉的鈴聲響起時,林梓桐和游浩澤都怔愣了一下。
有別于之前《算你狠》那首曲調的歡脫,這首《回憶總想哭》帶著濃濃的傷感,讓兩人聽得心情極端壓抑。
鈴聲響了有一會兒,林梓桐才緩緩回過神來,拿過來一看。
是蘇杉杉。
這時候打來電話,一定是要跟她談片約的事。想不到游浩澤說話那么管用,他一開口,自然水到渠成。
“杉杉姐。”
“梓桐,是這樣的,游總讓我?guī)湍阄锷潞玫膭”尽偤盟嚧髠髅接胁空_拍的古裝大戲《懷扇公子》,女主角未定,導演找了我,讓我?guī)臀锷鹘恰?br/>
我剛才向導演推薦了你,導演意思是想讓你去試試鏡頭。
劇本我看了,這部戲還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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