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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顧惜抱著蘇悅撒嬌(縮)
家庭醫(yī)生—楊瀟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溫馨又讓他詫異的畫面。
他的反應和林秘書第一次看到蘇悅從胡同里把少年抱著走來時差不多。
他是從蘇悅進軍部起,就一直跟著她的,比林秘書更早。
可過去那么多年…除了那位傳說中BOSS曾經(jīng)的白月光,他就沒見BOSS與哪位男性有如此親密的相處…
而且就算是那位…他與BOSS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產(chǎn)生過像現(xiàn)在這樣…哪怕只是遠遠看到,就能讓人感到溫馨舒適的暖融氣氛…
一時間,楊瀟都有些躊躇,他該不該進去,打擾到這一幕…
他還在猶豫,蘇悅已經(jīng)看到他。
她拍了拍舒服的快睡過去的少年,讓他起來配合檢查。
躊躇的楊瀟見此,也就提著醫(yī)箱,大步走進了。
顧溪被診斷出的問題很多,除了與醫(yī)院那張體檢報告基本相同的內外傷病外,他的精神狀態(tài),楊瀟也給了細細分析
“BOSS,這位少年的精神和心理,確實處于異常狀態(tài),目前猜測,他應該是由于過往遭受過太嚴重的創(chuàng)傷,導致他的大腦開啟了自動保護功能,主動忘記了某些事情,才讓他的記憶混亂殘缺,以及性格與精神的異常化。”
“在這種病理狀態(tài)下,他可能會對某一現(xiàn)象,或者是某個人,產(chǎn)生常人無法理解與認同的強大情緒、執(zhí)念、和濃烈的偏執(zhí)與占有欲。”
“甚至…會以此為動力,做出過激的愛意、排他、自/殘、等極端行為。”
此時,檢查完的顧溪,已經(jīng)吃了一道藥后,又抱住蘇悅的腰,枕在她腿上睡了過去。
蘇悅把人抱進客房里睡著,才出來和楊瀟討論他的情況
“要怎么治?”
楊瀟猶豫的看著那間關上的房門,語氣有些難為,“他身體上的問題倒是好解決,但是精神上的…很難辦…”
“這種偏執(zhí)病化的精神狀態(tài),藥物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還會殘留很強的副影響。”
“想治療的話,只有找到他想要那個東西或者是人,再讓那個東西或者人,用漫長的時間,一點一點的引導照顧他回到正常的軌道。”
“不過這樣做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他想要的只是個物品還好,但若是人,他的偏執(zhí)感情產(chǎn)生的強大占有欲,會讓他認為那個人是完全屬于他的。”
“那種想要獨占與控制的強烈感情,對他想要的那個人來說,會是一場災難。”
蘇悅從桌下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纖長的食指輕輕夾住,點燃。
她平時極少抽煙,也不喜歡煙味。
除非遇上公司棘手又難解的大項目,才偶爾點上一支。
煙霧繚繞中,她眉頭微微皺起,揉了揉額角。
“沒有其他辦法?”
楊瀟搖頭,“抱歉,BOSS。”
蘇悅垂眸,纖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煙頭,然后把這支剛點燃的煙,又摁滅在煙缸里。
“你待會和林秘書交接一下他的時間表吧,以后他每天下課,讓他先去那你完成治療,再送他來公司。”
“是,BOSS。”
…
這場事件,以表面上的平靜無波,與暗地里波濤洶涌,從學院里知道這件事的每一個人心頭劃過。
(略)
…
日子慢慢過去。
顧溪每天在學院里上完課后,林秘書會準時接他去楊瀟那療養(yǎng)半個小時,再送他去公司。
公司里,蘇悅若在開會,顧溪就會去實驗室里,泡在一堆堆“玩具”里,愉快的玩耍拼接。
若蘇悅在辦公室,他就把“玩具”拿出實驗室,帶到她辦公室里,窩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蘇悅辦公的身影,一邊更加愉快的拼接拆解。
由于楊瀟的療養(yǎng),顧溪本就精致漂亮的臉,最近更加扎眼了。
皮膚更白皙了,那些傷印也基本都消失了。
且在營養(yǎng)跟上后,他不僅長了點個子,原本過于消瘦的身體,也終于長了點肉。
雖然看著依舊痩削,但他每次來抱著蘇悅柔蹭得時候,那種皮包骨頭的感覺淡了,被一層薄薄柔軟的肉感取代。
而最近,公司暗地里也都傳遍了。
從來不近男色的BOSS,不僅辦公室里來了位美少年,BOSS還任由他隨意進出。
公司眾人都驚奇的好奇著,那少年是誰?竟讓從來不動意男色的BOSS對他那么容忍放縱?
可惜好奇歸好奇,顧溪每次來了后,都只在實驗室和蘇悅的辦公室里活動,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
不過這世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墻。
一張顧溪在蘇悅辦公室里的側影照片,悄悄被傳了出去。
然后跨過了太平洋的無邊海浪,到達地球另一邊,一位衣衫雪白的少年手上。
少年眉眼溫潤,氣質柔和,一頭淡金色長發(fā)松松束在身后,透出幾絲英倫貴族的優(yōu)雅。
“堯煕。”
“堯煕?”
叫了兩聲,垂眸看著手里什么東西的少年才回神,淡藍色的眸子抬起,看著叫他的導師,唇角習慣性的揚起笑意,
“老師。”
導師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笑,“看什么呢?那么專注?”
手里的照片已經(jīng)被收起,少年微微搖了搖頭,唇角的笑意收了些,回眸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湛藍海面,“沒什么。”
導師也回頭和他一起看著波瀾微蕩的海面,淡淡嘆了一口氣
“一個月后,就是你的畢業(yè)演出了。”
“想好了嗎?演出結束后,你就正式畢業(yè)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波斯蘭音樂教院的教授非常欣賞你,想邀請你去他們教院繼續(xù)研讀深造,愛爾菲樂團的指揮長也向你發(fā)了邀請函,還有馬菲蒲先生也…”
“不了,”少年卻打斷了他的話,溫笑的回眸看著他,“我都不去了,老師,我已經(jīng)想好了。”
“等畢業(yè)后,我想…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