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松臉色陰沉,雙眼如勾般盯著王然幾人,在他的府門前,痛揍他的第一狗腿,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換作以前,他肯定命令家奴將這幾人打死,但今時不同往日。
    王然被自己的大舅哥看重,而他的大舅哥扶搖直上,搖身一變成了四品大員,何氏的地位水漲船高,沒落的蔡氏想要崛起,就必須與何氏緊緊抱在一起。
    王然見到蔡松,臉色一冷,對于這種言而無信,翻臉不認人的人,他痛恨至極,可惜自己無權(quán)無勢,否則一定整的他家破人亡,方可以解心頭之恨。
    “蔡老爺啊,我們這是在替你管教范麻子呢,免得他以后出去亂咬人,給你惹禍上身。”
    王然冷笑道,霍勝和王賢見到蔡松,本能的想要彎腰,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已不是蔡府家奴,根本不需要像從前那樣點頭哈腰。
    這樣想著,兩人都將腰桿挺得筆直。
    “哼,別以為何贄賞識你,你就真把自己當根蔥,論關(guān)系,老夫還是他妹夫,老夫要想整死你,有一萬種手段!”
    蔡松威脅道,隨后看了眼郭小蝶,心里如同針扎,他這輩子就心動過這么一次,可惜都被那個瘋婆子給毀了。
    王然笑道:“那我倒想見識見識,當日你可是答應(yīng)過,將我們四人的賣身契都交還,如今還剩郭小蝶的賣身契,就請蔡老爺遵守諾言,拿出來吧,否則我們還以為蔡老爺只會說大話。”
    蔡松冷笑道:“老夫何時答應(yīng)過你,可有立字為證?口說無憑,拿出契約來啊!”
    王然早就料到蔡松會耍無賴,心里氣的翻江倒海,卻又奈何不了蔡松。
    “都散了吧,在府門前吵鬧成何體統(tǒng)!”
    何夫人聞訊趕來,一眾家奴迅速哄散。
    瞪了眼郭小蝶,何夫人心里郁悶,已經(jīng)是個丑八怪了,偏偏還有人惦記,果真是狐媚子轉(zhuǎn)世,勾搭男人的本事不可小覷。
    留在蔡府遲早是個禍害,還是趕緊送走算了。
    “這不是阿然嗎,現(xiàn)在真是出息了,進來坐坐吧。”
    何夫人道。
    “多謝夫人美意,我只是路過而已,無意冒犯,還望何夫人不要怪罪。”
    王然道,他對何夫人還是非常感激的,若不是何夫人派阿蓮救他們,他們一定會被范麻子折磨死的。
    蔡松立在旁邊,一聲不吭,如今的他地位急轉(zhuǎn)直下,生怕得罪了何夫人。
    何夫人和王然閑聊幾句后,王然厚著臉皮懇請何夫人放了郭小蝶。
    何夫人倒也爽快,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她該出的氣也出了,繼續(xù)留著郭小蝶在府里,隔應(yīng)的慌。
    王然幾人趕忙多謝何夫人,郭小蝶卻低著頭,披散的頭發(fā)下,是一臉的不甘。
    婢女阿蓮,立刻從府里將郭小蝶的賣身契取來,還給郭小蝶。
    從此以后,郭小蝶就是自由身了。
    謝別何夫人,一行人離開。
    看著王然幾人離去的背影,蔡松和范麻子一臉的怨恨。
    如今的蔡松,在舒縣已然成了一個笑話,很多敵對商人,大肆宣揚蔡松的背信棄義,以至于蔡氏的產(chǎn)業(yè)近來大受挫折。
    “夫人,那王然不就是一個賤奴,你何必給他這么大的面子,還將小蝶給……”
    “怎么?你不舍了?”
    何夫人冷冷的瞥了眼蔡松,蔡松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
    何夫人道:“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咱們家能夠振興嗎,王然現(xiàn)在深受我哥器重,賣他一個面子不好嗎?”
    “夫人言之有理,是我心胸狹隘了。”
    蔡松賠笑道,“那棟兒和映雪的婚事?”
    “這幾天兄長就要去廬州府上任,我會趕在兄長赴任前,將這門親事定下的。”
    何夫人瞥了眼蔡松道。
    “那就好,到時我們兩家親上加親,對何蔡兩家都是大好事啊!”
    蔡松激動道。
    將何夫人送走,蔡松轉(zhuǎn)身看向遍體鱗傷的范麻子。
    范麻子一臉委屈道:“老爺,老奴給您丟臉了!”
    “這不怪你!”
    蔡松厲聲道:“這幾個狗東西,仗著何贄,就想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你給我從外面找?guī)讉€潑皮,尋個機會,給我打斷他們的腿!”
    范麻子露出奸笑:“老奴這就去辦,一定要他們好看!”
    ……
    王然用上次阿蓮給的一百兩,在縣里買了處宅子,給郭小蝶做棲身之所,剩下的留給郭小蝶做生活費。
    郭小蝶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幾個心地善良的男孩,帶給她太多的觸動了。
    “我們就要去鎮(zhèn)西軍了,以后每個月發(fā)了軍餉,我們都會寄回來一部分,小蝶姐保重!”
    王然道。
    “你們幫了我這么多,讓我何以為報?”
    郭小蝶說著,就掩面哭泣。
    “在蔡府的時候,小蝶姐可沒少照顧我們,每次范麻子欺負我們,都是小蝶姐替我們出頭,我們的心里可是一直都將小蝶姐當親姐姐的。”
    埋在心里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漸漸消散,但對郭小蝶的感激,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這是王然的處世準則。
    “就只是姐姐嗎?”
    郭小蝶忽然凄笑一聲,雖然王然從沒向她表白過,但女子天性敏感,她能感覺到王然對她的愛慕。
    只是她一心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愿一輩子做一個婢子,所以從沒將王然放在心頭。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成了丑八怪,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一笑傾城的郭小蝶了。
    因此,郭小蝶的想法又變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嫁個普通人,平平淡淡過日子。
    但王然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王然,他對郭小蝶可沒有半點愛慕之情。
    “當然是姐姐了,一輩子都是。”
    王然裝作沒有聽懂郭小蝶的言外之意。
    霍勝和王賢也沒吭聲,畢竟眼前的郭小蝶實在丑的嚇人,換成誰都沒勇氣敢娶。
    “呵,男人。”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他們不會有真心,只會甜言蜜語,只會喜歡美女。
    郭小蝶心灰意冷,她轉(zhuǎn)身走進里屋,將門重重的關(guān)上。
    “……”
    王然幾人面面相覷,這怎么突然就生氣了?剛剛還好好的。
    許久里屋傳出話來:“買這間宅子的錢,算我借你們的,以后我會還給你們的,還有你們也不必寄錢給我,我有雙手,能自食其力!”
    ……
    “我娘說,女人翻臉如翻書。”
    方承半晌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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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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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