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知夏的白袍兵個個如同餓虎出籠,水賊被殺的橫尸遍地,越來越多的水賊畏戰而逃。
葉孝海眼見大勢已去,先前的豪情萬丈,此刻煙消云散,他命令幾個夜叉留下抵抗,自己則繞道后門想要逃竄。
王然哪能放過這條大魚,只要生擒了葉孝海,自己在鎮北軍就算嶄露頭角了!
他砍翻兩個水賊,朝著葉孝海狂追,這蔡府的地形,他比葉孝海熟悉,葉孝海轉了半天,都沒能找到后門,情急之下,見到一處狗洞,趕緊鉆了進去。
王然一把抓住葉孝海的腳脖,將他生生的拖拽了回來。
葉孝海惱怒至極,回手朝王然猛刺一刀,卻被王然輕松躲過,一腳踢去了他手里的匕首,緊接著就是一頓暴揍,直接錘懵了葉孝海。
想他縱橫巢湖十幾年,從來都是他打別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痛揍過。
“小兔崽子,快放開你爺爺!”
“還敢出言不遜?打的你知道究竟誰是爺爺!”
“哎吆!你是爺爺,你是爺爺,我是孫子!只要你放了我,我的財產都給你!”
“還財產?你的水寨都被我們端了,哪來的財產?”
直到這時,葉孝海才終于相信王然的話,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水寨已經沒了。
“我的兒子呢?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葉孝海驚恐的問道,在這個世上,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血脈。
王然冷聲道:“全都死了,皇城司一出手,你覺得還會有存活嗎?”
葉孝海的大腦如遭雷擊,瞬間沒了意識,兒子死了……
見葉孝海癡傻了,王然知道,這個消息的打擊太大,葉孝海一時間無法接受。
但天理循環,他葉孝海縱容部下,屠殺百姓時,就應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這就是報應啊!”
葉孝海忽然仰天大笑,如瘋如癡,趁王然愣神之際,一頭撞在了墻上,當場頭裂而死。
王然回過神來,見葉孝海已死,嘆了口氣,這個禍害百姓多年的大寇,就這么死了,還是太便宜了他。
皇城司已經取得絕對的主動權,除部分水賊逃走外,其他的要么投降,要么就是戰死。
當王然將葉孝海的尸首帶到孫知夏面前時,孫知夏笑著道:“擒殺葉孝海,可是大功一件,兄弟日后平步青云,可不能忘了我啊!”
王然連連擺手道:“孫兄這是哪里的話,我能擒殺葉孝海,還是多虧了孫兄,若沒孫兄搭救,我們幾個人早就沉尸湖底,那還能殺敵建功,這誅殺葉孝海的首功,是孫兄的才對!”
孫知夏對王然的謙遜很是滿意,“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功勞,我會向朝廷上報的!”
這時,徐廉、鄒贊率領兵馬進入舒縣,見到這滿目瘡痍,兩人很是一驚。
預判失誤,導致舒縣被葉孝海攻破,死了成千上萬的百姓,這可是重罪啊!
兩人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何等的懲罰。
得知孫知夏在縣衙,兩人趕緊前去拜見。
雖然孫知夏只是一個千戶,無論官職還是品階,都不如徐廉、鄒贊,但就算是皇城司的一只狗,也不是他倆能夠怠慢你。
縣衙里,劉文在接待孫知夏,方玖則帶著官兵在外維持治安,搜捕漏網的水賊。
至于張發,在見到水賊時,因為太過激動,當場中風,被人抬回了自己的府院。
“徐廉(鄒贊)見過孫千戶!”
徐廉、鄒贊一進縣衙,就趕緊向孫知夏問好。
“兩位的官階都在我之上,我哪里當得起兩位將軍的大禮!”
孫知夏急忙扶住徐廉、鄒贊,沒讓二人行禮,否則傳出去,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會奏他仗著皇城司的權勢,在外面作威作福。
徐廉道:“我們廬州徐氏,與千戶的金陵孫氏說起來,還算姻親,小女嫁給了金陵顧家公子顧言。”
“去年孫老太爺做壽,我還去拜過壽呢!”
“顧言?哦,顧言的母親是我的姑姑,晚輩見過徐叔。”
孫知夏聞言,朝徐廉一拜。
徐廉拉住孫知夏,笑瞇瞇道:“這次多虧賢侄,否則我們就被那葉孝海害慘了!”???.??Qúbu.net
孫知夏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鄒贊見徐廉同孫知夏攀親道故,自己在旁邊只能賠笑,很是尷尬。
徐廉又道:“聽說葉孝海已經伏誅,賢侄這次剛一離京,就下了一件大功,真是可喜可賀。”
孫知夏笑著擺手道:“我雖然大破水賊,但擒殺葉孝海的卻另有其人。”
說著,孫知夏指向角落里的王然。
”是你?!”
徐廉看著王然,驚的目瞪口呆,他不是去水寨偷襲了嗎,怎么出現在了這里?
王然和紀泰、老羅、霍勝等這才上前向鄒贊匯報偷襲經過。
聽到徐康因貪生怕死,投降了水賊,如今被孫知夏抓了起來,徐廉差點沒暈過去。
不成器的東西啊!
徐廉氣的七竅生煙,這小王八蛋,真是個廢物!
鄒贊笑道:“你們做的很好!回頭我一定替你們向鐘帥,向朝廷請功!”
“多謝指揮使!”
王然幾人抱拳道。
舒縣的城防被鄒贊帶來的兵馬接管,追捕殘余水賊的任務也交給了鄒贊。
那些投降的水賊,約有兩三百人,一名百戶來請示孫知夏,如何處置這些降虜,孫知夏淡淡的說了一句:“殺!”
王然幾人奔波了一天一夜,又與水賊一場惡戰,累的不行,便退下找個地方休息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一名士兵找到王然,將他搖醒,“百夫長,你的娘子找你來了!”
“娘子?我啥時有了娘子?”
王然猛地驚醒。
“她說她叫郭小蝶。”
士兵答道。
王然:“……”
他差點都忘了郭小蝶,水賊攻進城里,也不知她是怎么躲過,想來一定遭了不小的罪。
王然急忙去見郭小蝶,郭小蝶蒙著面紗,一身素衣,提著籃子,站在一處屋檐下,才一段時間沒見,郭小蝶瘦了很多,立在風中,就如隨時會折斷的牡丹。
見到王然,郭小蝶將籃子塞給王然:“我做了些吃食,特意來送給你,聽說殺死葉孝海的人叫王然,我就知道是你。”
王然接過籃子,道:“水賊入城,沒有欺負你吧?”
郭小蝶搖頭道:“我躲在井里,他們沒有找到我,只是將房間翻的亂七八糟。”
“就算找到我,憑我這副面孔,也怕會嚇得他們落荒而逃吧!”
聽出郭小蝶聲音里的幽怨,王然沒有接話,一時間場面變得尷尬。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郭小蝶失望的瞥了眼王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霧氣。
王然最見不得女人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軟,于是說道:“小蝶姐,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丘八,待我功成名就,就回來娶你可好?”
郭小蝶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可憐我?”
王然一臉莊重道:“我說的話全都發自肺腑,若有一句假話,天打……”
郭小蝶伸手捂住王然的嘴巴,“我不許你胡亂發誓!”
“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你要記住,不管何時何地,在這里,都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你回來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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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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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