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身后跟著經紀人和助理，后面還有一些公司的其他員工。
    紛紛頷首向顧知衍問好。
    “顧總好。”
    “顧總。”
    顧知衍雙手背在身后，煞有其事的點頭：“嗯。”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了過去，最后落到了沈涼的身上。
    沈涼可能是剛出了外景回來，臉上還化著艷麗的妝，神情卻是帶著些疲倦。
    她懶懶散散的靠著墻站著，環抱著雙臂，和顧知衍對視了一眼，就別開了目光。
    顧知衍有些不悅的抿了下唇，沈涼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一個，他才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所以，他也不打算和沈涼說話，而是問沈涼的經紀人：“剛出了外景回來？”
    顧知衍和沈涼從來沒有傳過緋聞。
    在公司里，兩人也甚少接觸。
    雖然這兩人的關系看起來沒什么不同，可娛樂圈的臺前幕后都不是省油的燈，有眼色的就看得出來，公司有意捧沈涼。
    如果僅僅只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人覺得沈涼和顧知衍的關系不簡單。
    只要是有潛力的藝人，公司基本都會力捧。
    等到有粉絲有了撈金能力之后，公司就會不遺余力的去榨干藝人身上的價值，把藝人當成一個賺錢工具。
    這幾年，無論是因為角色，還是因為沈涼自已的性格，都圈了許多粉。
    隨之而來的，也有許多代言廣告和劇本。
    許多不好的劇本，以及有過負面新聞的產品，根本不需要送到經紀人手里，公司直接就給推了。
    而且，沈涼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上面就會有領導來找經紀人。
    經紀人當初是顧知衍親自指派給沈涼的，但那時候經紀人也只以為他是想好好栽培沈涼。
    可過去這么久了，沈涼就跟個不粘鍋似的，負面新聞從來粘不上她，人氣這么旺也沒有把行程安排得滿到爆。
    這哪是要栽培沈涼啊，分明是把沈涼當祖宗供著。
    所以，聽了顧知衍的話，經紀人仔細想了一下，十分謹慎的說：“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但過程還算順利。”
    經紀人說話十分有分寸，簡短，但該透露的信息也透露了。
    沈涼一聽經紀人這話，就知道經紀人是故意這樣說給顧知衍聽的。
    拍攝過程中雖然的確是出了點事，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回來，可以更早一點回來。
    不過，這對沈涼來說，也是小事了。
    小事鬧到顧知衍面前去做什么？弄得好像是她找他告狀似的。
    大庭廣眾之下，沈涼倒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扯了扯嘴角。
    果然，顧知衍一聽就微微皺了下眉。
    正要出聲說話，慕霆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顧知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抬起頭微笑著說：“辛苦了。”
    臉上笑嘻嘻，心底其實已經是MMP了。
    慕霆梟這個人，只在大事和沐暖暖的事情上耐心。
    他不過是站在這里多說了兩句話，慕霆梟就打電話來崔了。
    還真是……
    氣人，但也不敢說。
    顧知衍拿著手機走了，離開眾人的視線才接了電話：“來了來了。”
    “一分鐘之內沒看見你人，我就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帶感情。
    顧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