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撩情,前夫放開我 !
“張?zhí)刂爸S的話你家少爺會說出很多比你這些有沖擊力的。”
張?zhí)刂畔乱环萜跫s,原本空白的上面打了幾條固定內(nèi)容,最后留了三四條空白的。
打出來的內(nèi)容千篇一律的包養(yǎng)協(xié)議,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別人被包養(yǎng)都有金錢,她是還債。
沙發(fā)上,宮明夜點著雪茄,翹起雙腿,白色的煙霧漸漸將他的臉蓋住,卻始終遮擋不了那雙溝壑一般的眼底,想要將她撕碎的怒意。
“你什么意思?”
淺語瞪著宮明夜,不顧自己疼痛的背部起身,將合約扔到他面前。
“我承認(rèn),宮奶奶的死……”
“住嘴!你沒有資格這樣稱呼她!”宮明夜大吼。
淺語被吼的眼淚都出來,她的確不應(yīng)該,沒資格,她哽咽著,卻不失冷靜:“宮老夫人掉下樓是我沒有抓好,人卻不是我推下去的,是李昌推的,當(dāng)時淺歡推了我一腳,為什么你就是不肯聽我說的呢?”
他拿著雪茄,煙霧不停的散發(fā)出來,淺語吸進(jìn)去,受不了這味道,要咳嗽卻拼命忍著。
宮明夜仿佛是故意的,還將雪茄又向前一些,“咳咳咳……”淺語喉嚨一陣難受,沒有忍住咳嗽出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可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在大公司從事記者一職務(wù)。”
沒記錯的話?
果然,一不愛了,這些話講的好像剛認(rèn)識一樣。
被扔合約,淺語覺得被甩了兩巴掌。
她酡紅著臉頰,心里憤恨:“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有說過那些話,那天在天臺的事也不是那樣!你不聽我解釋可以,可你為什么要逼死我舅舅,為什么?!”
如果說宮老太太的死是個意外,她不能掌控的意外。
舅舅的離世,全是她的責(zé)任!
淺語痛到絕望,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絕望到這種程度。
“不然呢?”宮明夜高挑眉毛,毫不吝嗇對淺語的嘲諷,“你可以設(shè)計害死我的奶奶,就不允許我逼死你的舅舅?照理說,我應(yīng)該逼死你母親的,至于你的父親,你應(yīng)該感謝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果不是她,你的父親,你們淺家也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
淺語被這段話咽的差點沒呼吸上來!
她真的很想甩宮明夜兩耳光,憑什么發(fā)生了這一系列的事全部怪罪在她身上!奶奶的死,她很痛心,比誰都要難過,呆在這里的一周,成天就想著宮老夫人還在不在,想象著那個天臺不高,奶奶或許還有希望!
如果不是淺歡踢她一腳,她自己不受控制的松手,奶奶不可能掉下樓摔死,她傷心難受,她愧疚的不能自己。
可舅舅是無辜的啊,為什么他們要把魔抓伸向舅舅啊?
“呸!”
淺語真是受不了,沖宮明夜吐了口水,他反應(yīng)極快的側(cè)開,唾液多少落在衣服上,張?zhí)刂s緊上前去擦。
宮明夜揮手讓他離開,親自拿了紙巾來擦,悠悠的說:“沒關(guān)系,我親愛的前妻,這一筆帳全部算到你母親身上,你可以繼續(xù)任性,多少次沒有關(guān)系,但你的母親……還有你年邁的外公,就得為你行為買單了!”
這次,真的觸碰到淺語底限!
她瘋了一樣上前抓住宮明夜,撕聲怒吼:“你對我媽和外公做了什么!宮明夜,為什么你要這樣逼我!我斗不過你,你殺了我可以嗎?你殺了我!!”
宮明夜一把推開淺語,整理好衣服,不屑的說:“死,對你來說就是解脫,你認(rèn)為有那么善良嗎!!”
到此,淺語知道,宮明夜是真的恨透了自己。
而她,同樣恨他。
他怎么可以這樣就殺害了舅舅,為什么!
淺語想要大聲怒叫,用盡力氣打罵他,僅剩的理智告訴她,自己不能這樣做,她已經(jīng)對不起的人太多1;148471591054062太多,她不能再因為自己的脾氣牽連別人。
腦海里舅舅站在屋頂?shù)慕^望揮散不去,淺語傷心的落淚,心口疼的她直用手錘胸,但是這樣似乎一點用也沒有。
“哼,惺惺作態(tài),所有結(jié)果,都是因你而起。”
“沒錯,因我而起,是不是現(xiàn)在只要我簽了這份合約,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母親在哪里,外公在哪里?
李昌呢?
舅舅的后事處理了嗎?
這一瞬間,淺語想過直接撞墻,一死了知,可是她不能!她不能這么自私。
她的想法全寫在臉上,宮明夜看到了,嘲諷的道:“你可以選擇死,這個仇,我會讓那些活著的人來嘗還!”
對上他嘴角不屑的弧度,淺語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她現(xiàn)在只要能離開這里,來日方長。
“宮先生,你擺明了就是不讓我死了解脫了!”
“死!對你來說太簡單了!我要的是讓你生不如死!”
……
以前誰說的,一個人不愛里,不論是言語,神情,全部都看的真切。
現(xiàn)在講這些感情,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害死了自己的舅舅,逼垮了李家,現(xiàn)在還要用自己逼她,逼她的父母。
呵呵呵呵。
講不恨那是假的,如同他現(xiàn)在恨自己。
可是發(fā)怒,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一直忍耐裝孫子,她也辦不到,既然怎樣也得不到他的諒解,自己又何必自己找罪受。
“好,你要怎么個讓我生不如死法?”
合約再次被扔到淺語面前,宮明夜的雪茄煙霧燒的更厲害了,煙的淺語眼淚直流。
淺語死咬著唇忍住,僅管如此,淺語還是沒能忍住嗆出淚來。
煙霧越來越多,她的淚也越來越多。
許久,他終于掐滅了煙蒂。
“以前我們可是夫妻,我這個前夫也替你擋過刀子,也算出生入死了,居然連我抽煙都受不了,你這個女人演技可真不一般。”
……
他這是現(xiàn)在恨她,厭她,已經(jīng)到了連曾經(jīng)一段恩愛的時間也忘了?
也罷。
就這樣吧。
他們兩個,已經(jīng)各自仇恨,再也沒有辦法回去了。
只見宮明夜揮筆,唰唰唰幾下,寫了三行字。
1、做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隨叫隨道。
2、永遠(yuǎn)不能讓人知道她現(xiàn)在的真實身份。
3、聽她宮明夜的話唯命是從。
身為淺家大小姐,從小在豪門,這種事她見的多了。
“包養(yǎng)協(xié)議?”淺語一字不落的看進(jìn)去,全部要看到骨髓,深刻的記住。
她面露嘲諷,“這份契約里看的出你和你的老婆是真心相愛的,既然如此,折磨有千百種,非得選這種情人契約,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沒想到宮大總裁也是所謂的“耙耳朵”。”
“噗。”
一邊張?zhí)刂鷽]有忍住,低笑出聲。
這個淺語還真是……且不論她對少爺是不是狠心,這說話大膽可一直都沒變啊。
要換成是別人,這個時候早就在少爺面前哭天跪地的的求少爺了,哪敢還這樣嗆他!
宮明夜的臉黑了,很黑,很黑,就像狂風(fēng)暴雨時的烏云密布。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現(xiàn)在還敢嘲諷她!
他起身,強(qiáng)大的氣場儼如一場暴風(fēng)雨沖向淺語,差點沒讓她站穩(wěn)。
“希望你的嘴硬留到最后還能始終如一。”
“你就不能有點新花樣?”
對于以后,她是沒有報什么希望了。
兩個互相仇恨的人,還能有和平相處嗎?
再差不會比以前的幾年好。
淺語笑:“你無非就是虐身又虐心,隨便你吧,誰讓我現(xiàn)在斗不過你。”
……
宮明夜眉頭一皺,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認(rèn)清事實也能講的這么淡定,好似以后她的日子很好過。
事實上,他也“好心”的提醒她:“相信我,你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
淺語嘴角上揚,“以后看吧。”
宮明夜給了淺語一副“日后相見”的神情,抬起頭就走。
“你等等!”淺語叫住他。
宮明夜并沒有理會淺語,依舊向前走。
淺語追上去拉住他:“你站住,我有事要跟你說,這個合約憑什么全是你提的條件,我有異議。”
宮明夜看了看淺語抓他的手,一臉嫌棄。
淺語知趣的放開他,指著合約,“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讓我痛苦,甚至于生不如死,我也恨你,你害了李家,逼我舅舅,從現(xiàn)在起我們兩個就是仇人了,我斗不過你,所以你提的這些要求我只有簽,但有一點,你必須放了我娘,還有李家的人。”
宮明夜沒有再對付李家,不過李家的債還是在,淺語回李家,那里早就人去樓空,成了別人的了。
電話也打不通,問了一圈也沒有消息。
嚴(yán)思思和杜薇薇陪著淺語找了半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三個人愁的不行,大馬路上一人一杯奶茶都沒有心情喝。
“淺語,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
淺語咬著奶茶的吸管,也絲毫沒有頭緒,“我也不知道。”
杜薇薇擰著眉頭,小心的看淺語,“講真的淺語,這件事我看你還得去找他。”
杜薇薇嘴里的“他”當(dāng)然指的是宮明夜。
和他們告別,淺語買了舅舅最愛的鮮花去看他。
到達(dá)墓地的時候太陽高照,“舅舅!”淺語撲通一聲跪倒在墓碑前,仔細(xì)端詳墓碑上的照片,淺語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