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夕顏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秦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謝謝你,還沒問你姓名呢。”
    “咱們是本家,我也姓秦,單名一個柯字。”秦柯回答道。
    “秦柯,很有意思的名字,荊軻刺秦王。”秦夕顏念叨著秦柯的名字,想到了兩個歷史名人。
    “兩條毛腿肩上抗?”秦柯順勢接著對方的話補充了一句,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說漏嘴了,尷尬的啃著唯一一根火腿。
    “什么意思?”秦夕顏顯然沒有聽懂。
    “沒什么。”秦柯?lián)u了搖頭,他堅決不會說的。
    “你嗓子是天生的?”秦夕顏之前沒有問,現(xiàn)在彼此熟了一些,她才問出心中的好奇。
    “喝酒燒的,所以少喝酒沒壞處。”秦柯作為一個過來人的口吻勸解道。
    “我平時不喝酒,只是昨天太壓抑了。”秦夕顏反駁道,她可是一個三好女青年,沒有因為娛樂圈的浮躁而沾染一些不良的東西。
    “那就更要少喝,昨天多危險。”秦柯仿佛一個大哥哥,他看向秦夕顏的眼神帶著關(guān)切,有那么一刻他感覺對方就是自己妹妹。
    如果妹妹現(xiàn)在平安無事,秦柯可以幻想到兩個人一定也像這樣邊吃早餐邊交流,可惜妹妹卻躺在病床上。
    想到這里秦柯眼中帶著一絲憂傷,他感覺有時候老天就喜歡捉弄人,那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卻給了他一場機緣。
    現(xiàn)在的秦柯只希望早日賺夠錢,然后送妹妹出國,希望國外的技術(shù)可以讓妹妹能早日康復(fù)。
    “我經(jīng)紀人打電話來了,你這里有口罩、墨鏡嗎?”秦夕顏的墨鏡昨天丟在了ktv,只能像秦柯借一副,不然就她現(xiàn)在這樣出去,估計會轟動整個小區(qū)。
    “有呢,你等一下,我給你拿。”秦柯說完就去給對方找墨鏡與口罩了。
    幾分鐘后秦夕顏一副剛做完整容手術(shù)的打扮,大大的墨鏡配上口罩,別說秦柯認不出來,估計連那些鐵桿都認不出來,尤其還穿了秦柯一件夾克,更加認不出來。
    最多大家只會認為這是一個神經(jīng)病,絕對不會把對方與秦夕顏這個國民女神劃等號。
    “這么熱的天,穿這么多,回頭率估計也不低。”秦柯沒有送秦夕顏走出去,對方?jīng)]有讓他,怕被有心人拍到。
    他看著對方穿走自己夾克,很擔(dān)心對方會不會中暑,不過他這次感覺很值得,與秦夕顏合影了,還互相留了電話,當(dāng)然合影這事兒他沒有告訴對方。
    估計他要把合影給秦夕顏看了,秦夕顏一定會給他一巴掌,這明顯就是侵犯了秦夕顏**,而且還是秦夕顏酒醉的那么丑的狀態(tài)下。
    秦柯一個人欣賞著手機里合影,打算找個機會跟林焉和董玲顯擺一下,畢竟這兩個可是秦夕顏鐵芬。
    當(dāng)秦柯母親王萍回來的時候,秦柯已經(jīng)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除了淡淡的酒精味與香水味,絲毫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媽,您昨晚怎么沒回來?”秦柯心疼的看著母親問道。
    “醫(yī)院那邊我不放心,你以后先睡,別管媽,好好工作。”王萍看著兒子,溺愛的說道。
    “媽,我會很快送妹妹出國,到時候用最好的醫(yī)生、最好的設(shè)備來治療妹妹,您放心吧。”秦柯堅定的說道。
    “好兒子,是媽沒本事,讓你大學(xué)還沒念完就得打工,好在你有出息,你張叔叔說了你新店開張,沒想到你真創(chuàng)業(yè)了!”
    王萍現(xiàn)在感覺都是一場夢,兒子自己當(dāng)老板,還還清了債務(wù),讓她感覺一個壓在身上的擔(dān)子卸了下來,可這擔(dān)子本應(yīng)該她去償還,卻讓兒子給背負上了。
    秦柯突然想到了那個強叔,從開始到結(jié)尾這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就差還清這個人四十萬,他們家就真的不欠債了。
    “對了,這是你強叔電話,他說有事找你。”王萍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秦柯說道。
    “好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秦柯正找不到這個強叔,沒想到對方卻自己送上門,雖然不知道對方找他有什么事情,但肯定與王寶的事情有關(guān)。
    “媽,我先去上班了,廚房有飯菜,我剛做好的,您吃一口就休息吧。”秦柯想知道強叔找他目的,故意借口去上班,打算出去給強叔打一個電話,一探究竟。
    走出家門,出了電梯,秦柯四周看了一眼,這才放心的拿出紙條,撥打了上邊寫著的電話號碼。
    “嘟……”
    隨著撥出去之后的等待聲音,秦柯內(nèi)心卻在盤算對方給他電話的目的,按說強子作為這次牽頭人,應(yīng)該不會主動找秦柯才對,或者應(yīng)該在昨天一起來堵秦柯。
    “秦柯?”電話接通那一刻,對方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強叔?你怎么知道是我?”秦柯笑了笑,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用什么語氣與對方交談,畢竟對方借給他家錢最多,但這次也是對方牽頭的。
    “王寶你打的?”對方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因為秦柯的聲音,他判斷一下是不是秦柯。
    “怎么,你想替他出頭?”秦柯這次的笑容不是猶豫,而是冷笑,他認為對方這次明顯是要為王寶出頭而來。
    “我可為他出不了頭,我這個手機號只給你了,就等你給我打電話。”強叔聲音陰沉的說道。
    “有什么事情?”秦柯直接問道,他對對方的好感在一點點降低。
    “王寶找了董白,董白現(xiàn)在出面調(diào)節(jié),你做好準(zhǔn)備。”強叔開口說道。
    “這與你找我有什么關(guān)系?”秦柯此刻語氣有點不客氣了,他不想跟對方浪費口舌,對方一直在跟他繞圈子。
    “那四十萬你不用還了,但你記住,董白的事情你必須忍著。”強叔開口說道,絲毫沒有因為秦柯的語氣,而有任何情緒波動。
    “放心,我錢肯定給你,至于我忍不忍董白,那是我的事情。”秦柯對強叔的關(guān)心一點都沒有接受,反而冰冷的回拒道。
    “不要對我抱有敵意,你記恨我牽頭讓債主找你,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樣好歹對方明著來,如果我不牽頭,對方暗地里整你,你能防得住?”強叔一句話說完,也表明了態(tài)度。
    “你在幫我?”秦柯有些不愿意接受,畢竟他已經(jīng)先入為主,認為強叔就是王寶那一伙的。
    “王寶威脅不了我,如果不是我樂意,你認為他能使喚的了我?”強叔說這句話的時候霸氣側(cè)露,不是那種吹牛,而是真真實實的氣勢。
    秦柯感受到了對方話里的霸氣,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強叔,您到底是誰?”
    記憶中秦柯就沒有見過這個強叔,但是總聽母親提起,對于他們家來說,強叔的幫助那就是恩情,很大的恩情。
    而秦柯對于這種幫助他家很多的一個人,卻從來未曾見過,甚至連印象都沒有。
    “我是誰,我當(dāng)然是你的強叔,放心這世界上除了你媽、你妹妹外,我是第三個不會害你的人。”強叔笑了一下說道。
    “為什么要幫我?”秦柯認為對方與他父親的交情是那一輩的交情,到了他這里,對方幫他是仁義,不幫也說的通。
    “秦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欠你父親一條命,今天就說這么多,你等的與董白見完面再給我打電話。”強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秦柯拿著手機,看著對方的手機號碼,他陷入了沉思,到底他父親與強叔有什么樣的故事,才會讓強叔欠了他父親一條命。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整張臉頓時寒冷無比。
    董白。
    他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會摻乎進來,如果這一切都是對方授意王寶而為,那么這個人就太惡心了。
    先派人送禮,然后又讓王寶鼓搗那些他家的債主來搗亂。
    “董少,怎么想起來給小弟打電話了?”秦柯雖然沒有語氣中帶著不滿,但話語中已經(jīng)從當(dāng)初董哥改回了董少。
    “你跟王寶認識?還把他打了?”董白雖然聽出秦柯對他的稱呼有變化,但他沒有任何不同,而是問到關(guān)于王寶的事情。
    “嗯,打了。”秦柯肯定的說道。
    “他托人找到了我,中午你有空來我家一趟吧。”董白聲音帶著不容置疑,而且仿佛是上司對下屬的語氣,絲毫沒有之前那種朋友之間平等感。
    “我店鋪剛開業(yè),正忙的呢。”秦柯一口回絕了,他自然聽出對方的話語。
    “給我一個面子。”董白開口說道。
    “好吧。”秦柯雖然不愿意給董白這個面子,但是他必須去,因為他花了董白一百萬,變相說現(xiàn)在的董白是他的債主。
    “行,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董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臉色有些陰沉。
    秦柯把手機裝進兜里,他笑了,帶著輕視的笑容,他沒有想到董白會插手。
    如果之前他還認為能通過董白進入這個圈子,他現(xiàn)在對自己的想法產(chǎn)生了懷疑,同時也開始思考如果快速擴張。
    只有一天他的實力夠了,才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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