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對于女主駕馭不了男主這一點,我想說一下。這文不存在誰駕馭誰,比如《尋愛》,游松比陸強多了些狂妄,且前期目的不純,這么輕佻,就必須讓男男這樣的女人駕馭治服他。而這篇,陸強本來就沖著跟茵茵結婚去的,他稀罕她寵溺她,不存在輕薄,所以沒什么好駕馭的,單純的一剛一柔,鐵漢陪柔情。
哇,上面好嚴肅(⊙o⊙)!,今天我吃了面包夾火腿,游了泳,可是我沒有碼字,求原諒,盡量明天更啊!ヾ( ̄▽ ̄)Bye~Bye~
這個吻他等的太久,像溺水到極限,重獲新生的人,拼命呼吸,拼命占有。氧氣吸足了,他才緩下來,認真享受它的美好。
深吻變成輕輕的觸碰,陸強離開寸許,貪婪盯著她眉眼看。盧茵垂眸,睫上還有細小的水珠,他湊上去,拿下唇沾走,一路輕吻下來,又回到她的唇上。
盧茵輕嚀一聲,他動作微滯,偏了頭,一口含住她的唇,舌頭也狡猾鉆進去。
小舟行的很慢,水面如鱗片波波點點。
遠處高空不時傳來尖叫,有人正經歷盧茵經歷的。一切聲音都虛無渺茫,她耳邊轟隆隆什么也聽不見,所有呼吸被壓在胸腔里,想要活命,不得已要把氣息交給他。
對面有船劃過,交錯的一瞬,年輕船夫沖這邊吹口哨。
陸強置若罔聞,成心把她吃干抹凈,原先扣著她后腦的手緩緩下移,在腰間停留,微風吹起她襯衫的角,把他粗糲的手掌一同帶進去,在她細嫩的腰間流連。
懷里的人終于察覺,從襯衫外阻止他,拍幾下叫停。他無動于衷,那小手又轉向他脊肋,輕飄飄掐了把。
陸強一抖,一把捏住那只手,掌握不好力度,盧茵嗚咽一聲。
他終于離開,咬著牙:“別碰老子的腰。”
盧茵沒等反應,她被他扔去對面坐好,盧茵氣息還不穩,咬了咬唇,暗罵這男人陰晴不定。
陸強緩了口氣,看向對面:“摔疼了?”
盧茵:“沒?!?br/>
陸強往褲腰下揉了把,盧茵別開眼。
他把夾耳朵上的煙拿下來,煙身皺了,直接用舌頭刷了下,點燃說:“腰怕癢?!?br/>
盧茵小聲:“哦”。
他斜叼著煙,直接嘬了口,輕緲的煙霧從鼻端沖出,兩人中間像隔一層霧。陸強瞇著眼,吹了口氣,煙霧散開,她的臉才變得清晰起來。
他說:“頭發亂了?!?br/>
盧茵抬手拂了拂,目光飄忽,一直沒有落在他的臉上。
“不對,”他把手伸過去:“那邊兒?!?br/>
陸強粗手粗腳,把她頭頂亂發分到兩側,不小心揪斷了兩根,盧茵縮縮脖子,忍著沒吭聲。
他手順著滑下來,拇指蹭著她眉眼和臉頰,在柔軟的耳垂上揉了揉,最后按住她嘴唇輕輕的碾。
公開接吻和調情,盧茵從來沒有過,船夫還在后面,想想都覺得難為情。
她打掉他的手,身體端正了些。樂文小說網
陸強收回去,往自己大腿上拍拍:“還坐不坐?”
盧茵說:“不坐了?!?br/>
“怎么?”
“…船馬上靠岸了?!?br/>
船靠岸,磕在簡陋的碼頭上,船身一晃,盧茵兩手撐住他的背。
陸強反應敏捷,回手穩住她。
下了船,需要穿過一個山坡,有電瓶車直接到巴士站。
陸強走前面,盧茵在身后跟著,他回頭,兩人拉開幾步的距離,陸強勾了勾額角,站那兒等她。
盧茵走上來,他問:“走不動了?”
她一條腿踩在臺階上,曲起拳頭垂了垂,“腿軟,有點兒不聽使喚?!?br/>
從百十來米的高空掉下來,心里加生理的承受力已到極限,她個女的,能撐到現在不容易。
陸強站在臺階上,差距更高,他弓腰看了她一會兒,捏了捏她下巴。
樹林極靜,沒有人過,腳下的路迂回崎嶇,層層階梯一直蔓延到看不見的山坡上。
陸強往上拽了下褲腿,蹲下,撐著膝蓋,“哪兒軟?”
盧茵目光從高轉到低,腳一動,想收回去。
他按上她的腿。
盧茵推他:“不用,不用,我歇會兒就行?!?br/>
哪兒阻止的了他,那雙毛糙的大手按在她白色鉛筆褲上,一下一下,慢慢往上移。
盧茵又疼又癢,按住他的手:“不軟了。”
“真的?”
“…真的。”
“我這手法倒不錯,”他勾唇角,“剛捏兩下就好了?”
盧茵:“嗯?!?br/>
陸強手沒離開,垂下眼,雪白的褲子上,覆蓋一雙黝黑的大掌,指頭按壓的地方凹下去,腿肉變了形。上面還疊著一雙,白白嫩嫩,纖細溫暖,只蓋住他手的二分之一。
陸強心底那股摧毀欲涌上來,他舔了舔下唇,拇指貼著內側,若有似無的刮了刮。
足有半分鐘,他忍過去,放開來,轉了個身:“背你上去?!?br/>
盧茵:“我真好了?!?br/>
“快點兒,蹲的腿麻?!?br/>
盧茵絞了絞手指,沒等動,前面的人沒什么耐心,往后勾住她腿彎兒壓到后背上。
盧茵還沒扶穩,他已起身往上走,鐵臂勾著她的腿,步伐穩健有力。
從齊羅山回來已是傍晚,兩人在小區門口分開,各自回家。
盧茵進門,洗澡的力氣都沒有,衣服也沒換,一頭栽到床上。體力透支,腦袋里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節,無法拼湊。到最后想的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趴著就睡過去。
再醒來,房間漆黑,窗外一縷橘光沖破紗簾照進來,她翻了個身,看一眼時間,已經夜里十點。
迷糊中,她放下手機,兩秒后,又舉起來,上面有兩條未讀短信,輕點開,是個陌生號碼。
一條發:睡覺呢?
時間是兩小時之前。
另一條:還沒醒?
盧茵坐起來,屏幕在黑暗中照亮她的臉,最后一條也在半小時前,她手指動了動,沒有回過去。
隨手按亮床頭的燈,打算去洗澡,沒等起身,電話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盧茵心初跳了一下,有些踟躕,今天發生的事,像一場荒唐的夢,瘋狂的,刺激的,釋然的,還有心動的。
她仍存留疑惑,大腦在極度興奮下獲得的感知是否正確。而單純的不討厭、不排斥,還不足以打贏她心里的徘徊。
出了會兒神,那邊自動掛斷,她松一口氣,沒過幾秒,復又響起。
盧茵攥緊手機,在最后一刻終于接起來。
那邊說:“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語調懶散至極,帶著他獨有的嗓音,未見一點兒不耐。
盧茵說:“睡覺呢,才聽見?!?br/>
電話里‘嗬’了聲,也沒戳穿她:“晚上還吃不吃飯?”
盧茵坐在床邊,低著頭:“不吃了吧,我想繼續睡?!?br/>
“我給你送去?”
她驀地抬頭:“你…在哪兒呢?”
“你家門口?!?br/>
盧茵呼吸微滯,不說話了。
陸強卻笑起來:“說什么都信?!?br/>
她默默翻個白眼,小聲:“切?!?br/>
寥寥幾句后突然安靜,他不說話,手機兩端只有微弱的電流聲。盧茵屏息,那頭窸窸窣窣,然后‘擦’的一聲,他呼了口氣。
原來是在點煙。
她背稍微垮了些,拿腳輕輕搓著地板,“…還有別的事嗎?”
陸強問:“腿還軟不軟?”
“睡一覺已經好多了?!?br/>
“待會兒泡泡腳?!?br/>
“…嗯?!?br/>
陸強抽了口煙:“你今天還挺生猛,說跳就跳,跟傻大膽兒似的。”
“…其實挺害怕。”
陸強‘嗯’了聲:“最大障礙是臨跳那一下,很少有人能做到,你挺勇敢?!?br/>
盧茵有些無語:“…是你推的。”
那邊好心情的笑:“那后來呢,什么感覺?”
盧茵想了想,埋怨說:“上當的感覺,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你還活著?!?br/>
“…嗯。”然后她發現,沒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電話里靜了幾秒,那邊偶有孩童嬉鬧,伴著幾聲狗叫,盧茵猜他正坐在崗亭外的長椅上,這樣想著,眼前已經浮現他的樣子:短短的頭茬,舊傷疤,犀利而黑洞洞的眼;寬闊的肩,薄汗衫,保安褲子,還有那雙老布鞋…
陸強忽然叫了聲:“茵茵?!?br/>
他這么叫,她的心跟著抖起來,手指摳住床單。
“還困嗎?”陸強問。
“…”
“不困我去你家?!?br/>
“…做什么?”
陸強說:“親也親了,抱也抱過,現在只想睡你?!?br/>
他這話三分試探,七分本能,從山上下來,被她撩撥的滿腦袋都是那檔子事兒。
陸強認準的,早晚跑不了,他向來干脆直接,對待獵物,就像豹子一樣強勢出擊,可沒成想,遇見一只小綿羊,所有果決專斷,在她身上失效了。
因為他說完這句,那邊‘啪’一聲撂了電話。
陸強:“…”
他看著轉黑的屏幕,愣了愣,“小娘們兒…”啐了聲:“老子就知道是這結果。”
他收了電話,嘀嘀咕咕:“小膽兒吧,跳十次八次都他媽大不了…”
抽完最后一口煙,他抬眼瞧,對面三樓亮著微弱的光,跟她人一樣,沉沉悶悶。
陸強掐滅了煙,順手安慰一把他的兄弟,自嘲說:“今晚還得老子伺候你?!?br/>
他起身離開,微風卷走幾片殘葉,滿地煙灰化作最輕的塵埃,在空中飄來蕩去。
夜已深,有人輾轉反側。
盧茵這一晚失眠,卻不是再為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