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訾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冤家居然自己找上門,還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一件想睡覺了就有人送上枕頭的美事。
“你高興個屁。”對面的人在罵他,“跟你說要趕飛機快遲到了快遲到了,你還在說再打一局。現在好了吧,又要重買機票。”
陳訾說:“這不怪我,我算過時間了,本來過去是夠的,我怎么想到會堵車。別怕,哥有的是錢。”
“你有個屁。收到演出費就去買金鏈子,還讓人家給你鑲鉆,吃飽了撐的。”朋友越想越氣,覺得陳訾真是腦子里有水,“都跟你,純黃金太軟了,不適合鑲鉆,你說我不,我要讓他看看純金的。結果他看了嗎?”
“他看到了我高超的球技。”陳訾說,“這就足夠了。”
朋友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他媽真的很……”
真的很像那種為了吸引喜歡的女孩注意,就去揪人家辮子的傻X同桌。當然陳訾還是不一樣的,他只會在別人旁邊安放地雷來吸引注意。
“你還沒跟他說啊?”另一個人問,“還有我拜托你,別再用我們官博亂發東西懟鹿山了行不,昨天我們溜走的時候還撞見他們的人了,看到我們就躲三丈遠,老子又不殺人。”
“就是,我們廠牌peacenlove的名聲都沒了。”有人附和。
其實一開始,他們也是很樂意看著陳訾鬧騰的,畢竟在他們看來,的確是徐鷗欺負人在先。陳訾進他們廠牌的時候就說過,他中學就開始聽hiphop,最開始聽的就是徐鷗的diss曲,那年聽說battle比賽是徐鷗當主持人,非要去摻和一腳,結果冠軍倒是拿了,一下場還沒來得及去找偶像,就被徐鷗指著罵了一通,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傷害。所以和鹿山對立,他們也是同意的,但這都三年了,飛鷹只覺得,陳訾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陳訾卻絲毫不知悔改:“我說個屁,我現在根本鳥都不鳥他!老子現在比他強多了!”
“我們能不能把他開除了?”有人在問。
“不能,他現在最紅,開除了他,找我們演出的要少一半,就現在,都已經很多人只想讓他去了,”說話的人倒是也沒避開陳訾,反正又不會真的開除,拿陳訾開開玩笑找樂子而已,“忍忍吧,哪個廠牌沒幾個精神病人,學會包容,人家鹿山還有基佬呢。”
陳訾卻騰地坐起來:“誰?誰是基佬?”
“陸鳴啊。”旁人很疑惑,“你能不能關心一下時事。”
哦,就是那個能把歌做得像噪音的陸鳴。陳訾想起自己還開小號去私信過陸鳴,讓他不要把制作人水印搞得那么明顯,聽得煩人,結果陸鳴很不尊重人,把他小號給拉黑了,還讓徐鷗轉發陸鳴的微博。
徐鷗真是個沒品位的傻X,怪不得現在都沒他紅了。
“我們廠牌也應該有個同性戀指標,”又有人說,“不是說C城和D城都有很多同性戀嘛,我們也不能輸給鹿山。”
“我們可能已經有了。”另一個人說。
那個同性戀好像還沒發現這個事情,現在跟他說,他大概也不會承認。希望他早點發現真相,而不是把主辦方罵得差點起訴他們。
陸鳴一覺醒來,徐鷗已經輸完了球,帶著他們出去吃夜宵。
“你的歌怎么樣了?”陸鳴突然想起來,問乒乒,“怎么突然又說不滿意不發了?”
乒乒有點苦惱:“我覺得最近瓶頸期,怎么寫都覺得內容太虛了。前幾天我看了一個rapper的采訪,他也是說現在hiphop圈太浮躁了,還跟風,不知道寫自己的東西。”
“寫自己的生活也可以啊,”陸鳴在給自己倒飲料,“又不是沒有,什么勸我別抽煙的人都死了,我今天出門忘了穿棉毛褲被風吹成腦癱……”
陸鳴以前也錄過歌,后來放棄了,毫無水花,他自己也不太滿意,總覺得不太走心,今天吃了幾碗飯都能唱進去,的確如聽眾所說,像個happyeveryday的弱智。
乒乒若有所思,正在想著,看見陸鳴接了電話,陸鳴的語氣變了,對著手機說:“我在大排檔吃夜宵,不遠。很快回來了,你不用過來。”
聽起來很像被查崗,更何況陸鳴一放下電話,就說:“我先走一步啊。”
別人都不太高興:“陸鳴你怎么回事,這離婚了回去得還更早了。你們基佬的情傷恢復得也太快了吧,這才幾天就找到新歡了。”
乒乒卻隱隱覺得不是這么回事,果然陸鳴的臉漲紅了,開始爭辯:“去你媽的,什么新歡,我是……”
陸鳴又突然意識到,事實情況并沒有好到哪里去,于是連聲音都漸漸虛弱:“我還沒搬出來,那是我前夫。”
“那他管你個屁啊,你居然還搭理他。”徐鷗都有些不耐煩了,陸鳴真是越來越嘰嘰歪歪,“音樂節的時候他來接你我就覺得奇怪了。你前些天不是說要搬走了嗎?”
“可是,我昨天跟他睡了。”陸鳴說,“本來想打個分手炮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biqubu.net
陸鳴看起來是在一臉誠懇地咨詢他的一群直男朋友們。
乒乒扶著額頭,他想他知道貼近生活又有意思的新歌應該寫什么了。
作者有話說:
《那些勸我別抽煙的人都死了》-山姆some**/《棉毛衫》-ty.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