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小L老師回復的陸鳴,終于長了個心眼,心想這人是不是跑路了。
可是對方似乎連錢都沒騙到,這樣的騙術(shù),似乎太愚蠢,也太有奉獻精神了一些。
真是詭異,陸鳴想,自己現(xiàn)在不僅要搞明白梁曄生在想什么,甚至還要搞懂一個婚姻咨詢師想做什么。
畢竟仔細想一想,小L老師那捉摸不定的態(tài)度,怎么都不太對勁,可是圖什么呢?
陸鳴的心里開始忐忑起來,他突然想到,他在跟小L老師述說一些問題的時候,小L老師會突然變得很是溫柔,不厭其煩地告訴陸鳴:“你很好,他很喜歡你,不要說什么覺得自己不夠優(yōu)秀的話,你該更相信你配偶的眼光一點。”
一次一次,說得陸鳴都覺得自己煩了為止。
陸鳴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也許小L老師……并不是不認識他的。
他很快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很有道理。陸鳴以前就很煩惱,總有一些女粉絲,找他直接要微信號要不到的時候,就會試圖從周邊的人下手,來接近陸鳴。而小L老師這個人,對陸鳴不吝夸獎,對陸鳴的那位老婆,卻分外刻薄,說了不少的壞話,最近看他們真的復合,甚至有點不愿意搭腔,看來是嫉妒了。
乒乒這個叛徒,就說他怎么突然那么熱心讓陸鳴加什么婚姻咨詢師的號,果然是有鬼的,說不定還收了人家的錢。
陸鳴又給小L老師發(fā)了幾條信息,毫無動靜,他有點想拉黑這人了。雖然實話實說,小L老師的確給他不少幫助,在他的苦悶無處訴說的時候,講給網(wǎng)絡(luò)上的陌生人,痛快很多。可陸鳴是一個沒有可能就不會給人留希望的人,他一個有家有室的基佬,不能把人家給耽誤了。
可是那個刪除好友的按鍵,卻有些實在按不下去。陸鳴又想想,把聊天記錄往回翻,翻到了他給小L老師講,他怎么遇上梁曄生的那天。
他那時候居然還在試圖隱藏梁曄生的性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所以事情也說得不怎么坦白,隱藏了一些信息,至于一些很同性戀的后續(xù),更沒有講給小L老師聽。
比如,陸鳴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會是上面那個。
他對現(xiàn)狀其實沒什么意見,甚至頗為滿意。只是當時,他也非常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肯定是個一,雖然毫無實踐經(jīng)驗,但他就是這么想的。
誠然,梁曄生比他高了不少。但梁曄生看起來那么溫柔,穿著衣服的時候又挺瘦的,就讓陸鳴產(chǎn)生了那么一點誤解。更何況,他才剛剛轉(zhuǎn)變成基佬,對自己定位不清而已。
陸鳴的思緒跟著飄回了那段時間。
已經(jīng)是兩年前了。
兩年前的陸鳴,很認真地去網(wǎng)上搜了一堆資料,甚至還用了他平時只拿來看hiho相關(guān)、下載素材的vn去上黃網(wǎng),一開始看得連連“我操”“太惡心了吧”“這什么玩意兒”,甚至皺著眉頭按下了暫停鍵。
“這人在鬼叫什么,”陸鳴自言自語,“老子的耳膜都要破了。這是在呻吟嗎?”
他還以為是殺豬。
太難聽了,怎么會有人聽著能贏得起來,除非是……
如果是梁曄生的聲音,那可能還不錯。
陸鳴看著屏幕上陌生人的臉,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穿著襯衫,扣子系到領(lǐng)口的梁曄生,好像聽到了陸鳴在叫他,抬眼看向陸鳴。
在那不甚悅耳的喘息聲中,陸鳴硬了。
因為梁曄生要上班,為了和梁曄生見面,陸鳴推了幾場周末需要去外地的演出,徐鷗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問他最近發(fā)什么瘋,看起來像吸毒了,總是突然亢奮得不行,現(xiàn)
在連演出都不去了。
陸鳴罵他:“能不能想點好的,老子明明是去……”
“算了,”他停下來,和梁曄生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還是別先告訴徐鷗了,“我就有事,你別管我。”
徐鷗一愣,陸鳴這家伙還有秘密了?還想再問問,陸鳴已經(jīng)撒丫子跑了。
他急著去找梁曄生。
梁曄生在樓下等著他,下雨了,撐著把黑傘,陸鳴走過去,有些懊惱:“怎么突然下雨了,我還說去植物園……”
“你很想去植物園嗎?”梁曄生問。
“也不是……”陸鳴說,“但約會總要找點地方去啊,倆男的又不能去逛街購物。”
梁曄生詫異得幾乎要笑出來,他說:“哦,原來是在約會啊。”
當然是約會,不然他不會閑得沒事,準備在雨天去和陸鳴到植物園看非洲來的珍稀植物。而陸鳴也總沒有什么自己正在約會的意識,上次去動物園的時候,陸鳴和他走到一半,消失了。梁曄生也不知道為什么動物園里會有雞,但陸鳴回來的時候甚至手里多了一把雞飼料,他還讓梁曄生也喂雞試試。好像沒有人約會是這樣的。
陸鳴說:“是約會吧……”
他又有點心虛,但梁曄生沒否認,又讓他安心一點。
雨下得更大了,陸鳴覺得應該換個計劃:“要不別去植物園了,換個地方吧。”
“換哪里?”梁曄生問,交給陸鳴來做決定。
但他今天仿佛為難陸鳴一般,陸鳴提了好幾個建議,梁曄生看起來都不怎么滿意。
“那去哪兒啊……”陸鳴說,“要不你來決定吧。”
“我有個想法,”梁曄生輕聲說,“可以去我家里,我有個朋友婚假回來,給我?guī)Я它c手沖咖啡,我還沒喝。”
“我有點喝不來咖……”陸鳴突然醒過神來,“我特別喜歡喝咖啡!”
梁曄生又笑了笑。
陸鳴喝到了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好喝的咖啡,又苦又澀,梁曄生沖咖啡的水平實在是不怎么樣,只能多看幾眼梁曄生來消解口中的苦味。
“不好喝嗎?”梁曄生看見陸鳴的表情,很快下了結(jié)論,“他給的咖啡太次了。”
遠在天邊的許繁煦還渾然不知自己好心給梁曄生帶的咖啡被扣上了罪名,而陰險狡詐的梁曄生正在站起來,離陸鳴更近一些。
“這么苦?”梁曄生看著陸鳴,“要不要加點糖。”
“要。”陸鳴挺感激地抬頭,卻不慎撞上梁曄生的唇。
好像也不是不小心的,梁曄生并沒有打算松開的樣子。原來人的嘴唇是很軟的,兩個人之間靠得那么近,呼吸聲都能聽到,他有些看不清梁曄生的臉,只能憑著本能,唇齒交融的時刻,陸鳴好像的確嘗到了甜的味道。??Qúbu.net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鳴臉上不再那么滾燙的時候,梁曄生才說:“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有點唐突了。”
原本想看陸鳴主動的樣子,但梁曄生總算意識到可能自己要等到天荒地老。
“倒不是介不介意……”陸鳴說,“不過好像……”
他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被這么壓著親,實在很難沒有反應。
“還好這是在你家里,”陸鳴又有點不太能直視著梁曄生說話,“不過我想的更多一點,我還想過上床……”
梁曄生倒愣了愣:“我以為你現(xiàn)在還接受不了。”
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陸鳴這人是個強行把自己掰彎的直男。
“沒有的事!”陸鳴忙給自己申辯,“我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完
全沒問題,
今天都可以!”
怎么看起來像個求職的說今天就可以上班,梁曄生說:“沒事,不用這么急……”
陸鳴卻仿佛要證明自己一般,嘴唇貼了上來,他很是急切,甚至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梁曄生心中一動,也沒有客氣地回吻過去。而陸鳴已經(jīng)開始解梁曄生的衣服扣子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有些顛覆陸鳴的預料了。
但遇到梁曄生,本來就是一件顛覆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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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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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