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心臟猛的一跳,倏然回頭。
就見蘇御那張臉放大在自己面前!
“你……”
蘇御心臟微疼,抱著她,壓住了她唇瓣。
一個吻,道盡他所有的思念。
原以為生死永隔,沒想到上天還給了他一個機會……
夜明珠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不過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卻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向沖聽到動靜,如臨大敵!
出來一看,卻見是自己家主子!
他愣了愣,正要驚喜的喊一聲迎上去,蘇御頭也不回,嗖一聲扔出一枚暗器。
那暗器直直釘在向沖腳邊。
向沖:“……”
好的,他懂了。
向沖悶著頭,耳根發(fā)紅的退回了他的小廚房。
夕陽余暉下,蘇御一吻落盡。
蘇御不知道從哪里換了一身打著補丁的衣服,在夕陽下?lián)碇姑髦椤?br/>
看起來居然十分溫馨。
他下巴抵著夜明珠的頭頂,眼含笑意的低聲問道:“想不想夫君?”
夜明珠不說話。
想……想的吧?
蘇御也不管她說不說,反正他認為她想,她就是想。
“那么剛剛明珠在想什么?”蘇御垂眸看她:“怎么眼神閃爍、臉頰通紅?”
他若有意味的看了不遠處的草坪一眼。
夜明珠連忙否認:“我才沒有再想什么!唔……你,你身上好臭!”
蘇御低低的笑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是么?那明珠幫夫君洗洗吧。”
他一邊說著,大跨步進了屋子。
向沖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聽到蘇御吩咐連忙目不斜視的把水提進屋里,倒?jié)M浴桶。
看著蘇御毫無避諱的自褪衣衫,夜明珠手足無措……
蘇御挑眉看她:“愣著做什么?還不來伺候夫君洗澡?”
夜明珠‘啊’了一聲,硬著頭皮上去。
蘇御眼底的妖冶一閃而過。
早在剛回到柵欄小院的時候,就看到夜明珠的神色了。
這蠢女人在想什么實在太好猜,而他也抑制不住澎湃的情愫。
那就一一滿足她腦海里所有的幻想!
……
聽著屋內的聲音。
向沖連忙撕了幾團棉花,堵住耳朵。
但是卻依舊蓋不住……
他忽然有點明白,當初主子為什么說要在遠離村莊的山腳下獨立建房子了。
向沖滿臉通紅的奔了出去,四處看了一眼,找了一顆最粗壯的樹爬上去。
“看來今晚只能睡樹上了……”他自語到。
但他想不到的是,他連睡樹上都不安穩(wěn)。
因為這棵樹不遠處,就是一片草坪……
向沖聽到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狼狽的竄下樹,竟不知道去哪里好……
最后,夜明珠是癱軟在蘇御懷里,睡意模糊的被蘇御抱回了房……
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
廚房里的飯菜香味勾得她饑餓不已,比以往所有時候都餓。
“起來了?”蘇御正在屋里寫字,看她起來就放下了筆。
“好餓……”夜明珠快哭了:“真的好餓。”
蘇御忍俊不禁,叫向沖把飯菜端來,夜明珠狼吞虎咽的吃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有些驚訝她這么能吃。
然而下一刻,就見夜明珠忽然嘔的一聲,又把東西吐了出來!
蘇御倏然站起來,坐在她身邊問道:“怎么?哪里不舒服?”
夜明珠懨懨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惡心……”
向沖愣愣的說道:“不可能吧,這飯菜是我做的,絕對沒有問題……”
所以不可能是飯菜的問題。
接下來半天夜明珠都不是很好,奄奄的躺在床上,沒有力氣又沒胃口吃東西。
向沖去請了半天,總算在村里請到一位赤腳大夫,帶回來把脈半晌,面露喜色。
“怎么樣?”蘇御問。
赤腳大夫是個憨厚的老實人,連連恭喜道:“恭喜這位郎君,夫人有喜啦!”
蘇御一愣,先是覺得一片麻木,緊接著巨大的驚喜攀爬上他的心房!
有喜了……
他有孩子了?
夜明珠也久久回不過神,這……這太突然了!
她連蘇御都還沒完全了解,就……就有了孩子了?
蘇御以指背撫了撫夜明珠的臉:“好好休息。”
“嗯……”夜明珠下意識回答。
蘇御跟著出去了,又聽赤腳大夫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最后他忽然問道:“她有孕之后,那還能行夫妻之禮嗎?”
向沖老臉一紅,尷尬的看向其他地方。
我滴主子喲,您就不能消停一年半載嗎?
赤腳大夫似乎司空見慣了,他呵呵一笑:“前三個月胎不穩(wěn),要多注意,三個月后就可以了。”
“城里的婦人金貴,老說這不行那不行的,其實老劉我覺得啊,哪有那么多事?孩子也不見得就這么脆弱是吧!”
“不過即將臨盆的后三個月也不行哈,年輕人要多克制一點!”
赤腳大夫并不知道蘇御是什么人,樂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沖捏了一把汗,不過看自家主子一點都不介意,就連忙拿出幾個銅板。
赤腳大夫連忙擺手:“不過就是過來看一看,不用錢的!沒幫上什么忙。”
向沖執(zhí)意把銅板給他,就是知道村里人踏實,所以多了他也不敢給。
“好吧,有什么事來找老劉哈!到時候給你們介紹村里經驗最豐富的產婆!”
“對了,照顧好夫人哈!洗漱起居什么都注意點!”
大夫提著一個破舊的藥箱離開了。
向沖茫然,看向蘇御。
主仆倆面面相覷。
怎么照顧?
蘇御沉吟道:“你去準備好一個馬車,多墊一些軟墊,車夫要能駕車最沉穩(wěn)的……明天我們就回城。”
向沖緊張道:“回皇城嗎?”
蘇御搖搖頭。
不了,不回皇城了。
不需要再去爭什么,以他的本事足以讓夜明珠和孩子活得很好。
“去檀縣。”
去檀縣買下一個最好的院子,給她最好的、最無憂的生活。
她相夫教子,他或做個捕快、或經商。
閑時與她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