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容易沉迷在他的氣息里,心底仿佛藏著一個惡魔, 每一次都誘惑她往 危險的方向探出腳步。
沈暮塵仿佛得到了肯定,情不自禁的伸手探進(jìn)她的衣襟。
不需要等到今夜,現(xiàn)在也可以的,對不對?
她也是接受他的,對不對?
沈暮塵正要大膽求證、更進(jìn)一一步,然而這時候卻聽一個聲音響起:“陛下——”
李進(jìn)忠的話夏然而止,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香艷的畫面。
媽耶!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李進(jìn)忠連忙要退下,卻見顧貴妃已經(jīng)手忙腳亂的拉好衣服,飛快的走 到屏風(fēng)后面去了。
沈暮塵冷冷看了李進(jìn)忠-眼,漸漸坐直了,修長的手指混不經(jīng)心的將衣裳拉直。
李進(jìn)忠只覺得-股嗜殺戾 氣鋪面而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饒命啊! ”
沈暮塵聲如冰凌:“你最好有必不得已的事情。”
李進(jìn)忠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鬼門關(guān)!
恐怕不論他說什么,在陛下眼里都是‘不必要'的事啊!
他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太子,太求
果然,只見他們家陛下臉色一冷,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似乎準(zhǔn)備要殺人的樣子。
李進(jìn)忠嗖一聲竄起來,急急說道:“奴才這就去叫太子等著!陛下您繼續(xù)!奴才-定把門釘
嚴(yán)實了,保證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
一邊說著, -邊連滾帶爬的逃出去了,仿佛后面的是什么洪水猛曾
顧清寒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衣物走出來,見此場景頓時檻尬極了。
“陛下 . "她裝作若無其事: "妾身餓了。”
沈暮塵看著她脖子耳尖悄然泛起的紅暈,忍不住將她拉近懷里:“餓了,想吃什么?”
顧清寒怎么覺得,他這話莫名的耍流氓呢? ?
她就是單純的想吃個早膳而已啊!
一頓早 膳吃完,顧清寒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連忙借口針灸逃-般出門去叫人。
沈暮塵微微-笑,將她沒吃完的饅頭拿起來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等顧清寒再進(jìn)來,沈冰澈也跟隨著進(jìn)來了。
顧清寒-邊擺弄若銀針,一 邊聽沈暮塵 與沈冰澈的對話。
這些時日沈暮塵重傷,醒來后便將一些奏折給沈冰澈處理,而沈冰澈也沒有讓人失望。
顧清寒悄悄看過他批的折子,沈冰澈雖然沉默柔軟,但處理起事情來卻頗有沈暮塵的雷厲風(fēng)
行,這二十幾天來竟沒有出過一-次錯。
太子能力,可見不凡!
顧清寒心底沉重,太子已經(jīng)能獨立處理國務(wù),而閑兒卻才剛剛學(xué)寫字讀書
正出神間,只聽沈冰激已經(jīng)匯報完了。
“小皇叔,我想找個侍讀。”
顧清寒的手頓住了。
太子侍讀說是陪伴太子讀書的人,但其實大家都知道是太子所物色的心腹-
朝皇帝一朝臣,一般帝王在位的時候忌諱太子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所以太子只能孤身一人。
顧清寒有些緊張,沈暮塵會同意么?
若同意了,她要怎么才能將閑兒塞進(jìn)來?
只聽沈暮塵道:“可以,你要找誰?
沈冰澈:“顧等閑。”
叔侄倆都是話不多的人,一個沉默不喜言說,一個惜字如金言簡意賅,但短短兩句話卻將顧
清寒驚住了。
沈冰澈居然想讓閑兒做侍讀?
顧清寒下意識看向沈暮塵,見他抬頭看了沈冰澈-一眼,淡漠到:“理由?”
沈冰澈看了顧清寒一眼:“因為他是小皇嬸的弟弟。“
顧清寒:
沈冰漲算你狠!
若是沈暮塵覺得她勾結(jié)太子,她還要不要活了?
而她一旦拒絕,今后她就別想讓閑兒進(jìn)宮了!
這一刻顧清寒竟分不清是沈冰澈要拉她下水,還是沈暮塵在試探她!
一念轉(zhuǎn)瞬即過,顧清寒連忙放下銀針正要說話,卻聽沈暮塵道:“準(zhǔn)了。”
顧清寒: "? ?"
她沒聽錯吧?
沈冰澈恭謹(jǐn)?shù)男辛艘欢Y:“謝謝小皇叔,我明日就去接顧等閑進(jìn)宮。”
說完又看向顧清寒拜了一禮,這才退下了。
顧清寒仍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驚疑不定,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陛下,該針灸了。”
沈暮塵嗯了一聲,徑直過來脫下衣物躺好。
顧清寒捏起銀針,一邊問道:“陛下真的要讓閑兒做太子侍讀嗎?”
沈暮塵閉著眼,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嗯,顧等閑挺好。
顧清寒嘆氣:“承蒙陛下厚愛,只是權(quán)貴之中有才華的世子那么多,為什么不在他們中選擇
[他究竟想做什么?是要試探我與太子是否有勾結(jié)? ]
[之前一直沒有說過太子侍讀的事情,如今突然提起沈暮塵是不是覺得自己快死了,要
給沈冰澈培養(yǎng)心腹了? ]
但是培養(yǎng)心腹的話絕對不可能找閑兒啊!
她顧家如今什么都沒有,他圖什么?
顧清寒心底微亂,閑兒是顧家僅余的血脈,絕對不能有事。
沈暮塵心底微嘆。
他睜開眼看著她道:“世家子弟心思太多,不如顧等閑純粹。朕不會那么快死,自然不需要
太子醉心污濁權(quán)謀,只需保持本心即可。“
“為皇者,更應(yīng)修身養(yǎng)性,勿忘初心。太子的性子雖孤僻沉默,但卻正是天下百姓所需的好
君王。”
“如今他最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權(quán)臣。
顧清寒心底詫異,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暮塵對沈冰澈真的很用心,甚至用‘父愛如山形容都不為過,不是自己的兒子,卻視如己
出!
這樣的人,很難相信他會是嗜殺暴虐的忘恩負(fù)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