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陛下以前一直不沾女色,現在被顧清寒開了葷腥,食髓知味了。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一定要分散盛寵,否則很容易讓顧清寒一家獨大。
俞德妃問道:“祖父,您要孫兒怎么辦?”
俞太傅沉吟道:“十里河燈,我們也必須要去!今日陛下生辰總歸是有些特殊的,你不能再
等了,今夜就侍寢吧!"
他說得理所當然,好像-經他允許沈暮塵就同意了-一樣。
俞德妃耳根發燙,掩著臉道:“全憑祖父安排。”
俞太傅點點頭,“剛剛有顧清寒在,祖父不好提出賞燈,你現在就去說服太后
只要太后想去看燈,陛下還能拒絕么?
他交代了幾句,才急匆匆的出宮準備了。
俞德妃翹著蘭花指整了整頭發,吩咐道:“準備一下,立即去慈寧宮。”
另一邊,季向風回到了府里。
季佩佩早已等不及了,假意拖延了一會才過來給季向風請安。
“爹爹回來了?”
季向風嗯了一聲,說道:“你那些什么燈謎,什么要跟陛下對酒當歌的都別準備了!”
季佩佩一驚,心里失望: "陛下又沒同意嗎?”
好幾次了,陛下都不給她接近的機會
季向風搖頭:“這倒不是。今天本將軍把夜明珠呈上去了,陛下卻將它賞賜給顧清寒了!”
季佩佩心中嫉妒,剛見到那顆夜明珠的時候她就想要了,卻被顧清寒搶先-步
季向風又道:“理由么,就僅僅是因為顧清寒昨夜將陛下伺候舒服了!所以你看,男人有哪
一個不好色的?何須假正經做什么詩詞歌賦!今夜你穿著暴露-些,直接將陛下勾引下來就好!
季佩佩聽得局促不安,滿臉通紅:“哎呀!爹爹!”
季向風一臉無所謂:“這種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還以為陛下有多清高呢,也不過如此而
已!
季佩佩識趣的不說話。
季向風沉吟了一會,說道:“十里河燈途中會有一處歇腳樓閣,本將軍準備了一間給陛下歇
息的房,你可別錯過了機會!”
季佩佩點頭,嬌羞的退下去了。
等到了自己的閨房,季佩佩迫不及待的吩咐:“快些!將所有衣服都拿出來。
她心花怒放的挑選了好久,終于選出一套領口微敞、緊身勾勒出身材的衣服。
季佩佩盯著衣服,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來人,拿剪刀來!”
她親自將胸前和腰間的布料剪掉,命人拿來薄紗縫上,又繡上幾朵蘭花。
完成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換上,婢女頓時臉都紅了
“小姐,真的要穿這樣的衣服去嗎?“婢女只看了一眼連忙垂下眼睛。
天啊,這,這
胸和腰都露出來了呀,太羞人了吧
季佩佩微微一笑:“你懂什么?”
陛下見到這樣的她,肯定要神魂顛倒
“你以為顧清寒有幾斤幾兩?不過是陛下第一個嘗的味道,才如此受寵罷了!”
若說滋味,她覺得自己也不差。
季佩佩抬手撫了撫自己,如此光滑,陛下只要碰過就絕對為她流連
她眼神微微- -閃, 顧清寒,她來了!
她們之間的仇也該算了。
才過了申時,季佩佩表著披風遮住里面暴露的身姿,直奔汴河。
再說回皇宮內,俞德妃送走俞太傅后就直奔慈寧宮。
她身邊的大宮女問道: "娘娘,太后不是站顧貴妃那邊嗎?她會幫我們?“
俞德妃淡淡說道:“祖父是太子之師,她要想以后太子能坐穩皇位,就絕對不敢得罪俞家。”
她譏諷又薄涼的笑了笑,之前是陛下恪守對先皇的承諾不近女色,不要自己的子嗣,所以元
慈太后那邊能維持一家獨大。
但現在呢?
陛下開始碰女人了,這后宮的儲君之爭才要開始呢,元慈太后敢得罪她么?
就算想拒絕,她也不敢!
大宮女道:
俞德妃徐徐而行,心中有+足把握。
等她到了慈寧宮,卻聽顧貴妃正在給太后針灸,讓她等一等。
俞德妃皺眉。
她的大宮女道:“娘娘,顧貴妃肯定是故意的
她們才離開廣明殿多久?她就來到慈寧宮針灸了!
俞德妃淡然道:“急什么?就算她說盡好話又如何,本妃的身份擺在這里,太后怎么可能會
為了她得罪祖父。”
因為有俞太傅這個強大的靠山,她一點都不慌。
卻不知殿內顧清寒正與太后說著話。
“這是妾身與陛下的第一次私會,妾身當然不想被人破壞了,所
太后沉默不語,她知道俞德妃來的目的,她有心想幫顧清寒,可是俞德妃的祖父是太子之師啊。
以前她的倚仗就是沈暮塵對沈冰澈的維護,但現在沈暮塵開始寵幸妃子了,等他有了自己的
子嗣,還會護持太子么?
到時候她只有俞太傅這一一個靠山,如何敢拒絕俞德妃!
顧清寒自然知道她的擔憂,溫聲說道:“太后想想,若是俞德妃得了寵幸有了孩子——俞太傅
還會支持太子嗎?”
元慈太后心煩不已,“哀家也知道,
但她想拒絕也沒辦法拒絕!-
想到自己進退兩難,她就窩火極了。
后宮嬪妃共五個,俞德妃和夜賢妃對她的威脅最大,這兩人不論是誰,只要生下皇子那絕對
威脅沈冰澈的太子之位。
而最沒有威脅的就是顧清寒和柔美人,一個不能生育,一個只是鐵匠之女。
她們沒有娘家勢力,如果陛下非要寵幸妃子的話,元慈太后最樂見其成的就是他寵顧清寒。
顧清寒微笑道:“妾身倒有個法子,能讓太后一點都不得罪人的拒絕所有人的求見。”
太后睜開眼睛看向她:“什么辦法?“
顧清寒拿起-枚銀針:“太后的針灸治療已經到了最后階段,今日的針灸必須要您睡上一天-
夜才行但是此事太后卻一點都不知情,算是被妾身暗算了。”
元慈太后一愣,旋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