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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為心底緊張，看顧清寒的神色隱約猜到了什么。
果然，只見顧清寒冷笑道：“你玷污的那個女孩，正是本妃的妹妹，顧聽笙！”
陸無為腦子轟的一聲，竟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竟是……顧聽笙？
“她……”
她還好嗎？她有沒有事？
當時他紅了眼，如同野獸一般，有沒有傷害了她？
但陸無為喉嚨發緊，胸膛像被人狠狠釘了一根鐵錐，完全說不出話來。
顧清寒看他這樣，微微皺眉。
她微微瞇眼，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聽笙？”
陸無為自嘲一笑，落寞說道：“我哪有資格喜歡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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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寒不耐煩聽這種話：“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沒資格喜歡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陸無為張了張嘴，說道：“喜……喜歡。”
“好。”
顧清寒站起來，竟然直接就走了。
到底她說的‘好’是什么意思，陸無為不知道。
他坐在地上，久久都回不了神……
顧清寒第一時間想趕去顧府，問一下顧聽笙愿不愿意接受陸無為。
陸無為人不錯，長得不錯，人品也不錯。
當時是因為被灌了藥才做出傷害顧聽笙的事情，既然兩人已經發生了肌膚之親，那就讓陸無為娶顧聽笙好了……
想到這里，顧清寒忽然頓住了。
“停車！”
車夫連忙勒馬停下。
顧清寒突然想到，若是一個女孩子被薔間了，別人還要撮合她嫁給薔間犯……
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如果讓顧聽笙知道玷污她的人是陸無為，然后她還撮合她嫁給陸無為，顧聽笙該有多絕望……
也許會認為她是為了顧家的顏面，犧牲她。
顧清寒心煩意亂，忽然想要是沈暮塵在就好了。
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顧清寒突然好想沈暮塵，正要命人駕車回宮，卻看到城墻角落里有一個面帶詭異笑容的陰鬼，在對她擺手……
那陰鬼披頭散發，滿臉都是血，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但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顧清寒心神微動，走了過去。
等靠近了，看清楚那鬼是誰時，不由得詫異。
“衾蘭？！”
衾蘭是沈雪嫣身邊的大宮女，同沈雪嫣嫁入秦府之后，聽說爬上了正妻的位置。
但畢竟是出身奴婢，秦永歡并沒有給她舉辦什么大婚之禮。
衾蘭坐上正妻之位后，對沈雪嫣十分殘忍，當初沈雪嫣怎么對她的，她都十倍的還了回去。
這些顧清寒多多少少都有聽說，不過都是秦府的后宅之爭，她不便過問。
只是沈雪嫣多少是沈令的女兒，所以她曾和太后提過這件事。
皇室的臉面當然不能丟，沈雪嫣再怎么不是，也是皇室的公主。
被一個女婢欺辱怎么能行？
于是太后派人去傳話，沈雪嫣才算安穩了下來。
那已經是前幾天的事情了，沒想到再一次見，衾蘭卻已經死了！
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娘娘……娘娘……”衾蘭頭頂凹下去一大塊，滿臉是血，笑得十分詭異。
看樣子應該是從城墻上掉下來死的，面容有些曲扭。
“你什么時候死的？”顧清寒皺眉問道。
衾蘭嗬嗬一笑，“昨晚……前晚……？我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啊，好痛啊……”
顧清寒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那你對本妃招手，讓本妃過來干什么？”
衾蘭眼里迸出強烈的恨意，說道：“沈雪嫣她殺我！！”
顧清寒一頓，哦了一聲：“然后？”
衾蘭一愣，“你不生氣嗎？”
顧清寒呵了一聲：“你腦子是不是摔掉出來了，我為什么生氣？”
衾蘭在地上一陣摸索：“啊對，我的腦子，我的腦子呢……當初我的腦子一定是進了水……才會選擇一個瘋主子……”
“沈雪嫣她就是個瘋子！瘋婆娘！”
顧清寒一陣無語，轉身就要走。
衾蘭哭著跪下來：“娘娘別走，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她的腦子一時清醒，一時又糊涂，顧清寒不想和她廢話。
衾蘭見此頓時急了，大聲說道：“是和陛下有關的！”
顧清寒腳步一頓，轉身瞇眼道：“你說什么？”
衾蘭哭到：“前幾天，有反賊余孽冒充皇城守備逃出去了，當時正好是夫君，不，正好是秦永歡點名！”
她說道秦永歡的時候，臉色變得憤恨起來。
原來，那天秦永歡點名的時候，沈雪嫣正好來鬧。
蘇御就這樣從他眼皮底下逃出去了。
后來皇城守衛的尸體被人發現，秦永歡驚得趕過去，半日之后總算想起那天點名‘蘇清澤’時的異常。
秦永歡大怒，把失職怪罪在沈雪嫣身上，第一次動手打了沈雪嫣，然后連忙派人去追。
“沈雪嫣被打之后，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正巧太后傳人來訓話，沈雪嫣借著這個名頭，直接把秦家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頓。
秦永歡慪氣之下便夜夜值守不回家，衾蘭在家被欺負慘了。
“我熬不過，我就來城門找秦永歡。”衾蘭指著高高的城墻。
“誰知道我與夫君正情濃之時，沈雪嫣忽然出現。”
衾蘭想起死前的場景，還忍不住打了個顫抖，眼里怨恨不甘。
顧清寒問道：“那與陛下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