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聲響是沈驀塵么?
顧清寒不是很確定,但剛剛的直覺卻很危險,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除了沈暮塵沒有第二個人
若讓沈暮塵撞見她在茂林寒山,那么一切都不用解釋,沈暮塵絕對會直接一刀砍 了她!
梨娘忙飛了過來,問道:“怎么了?”
顧清寒搖頭,迅速給無頭騎兵燒了一把紙錢,等紙錢燒透便以手將灰燼捏碎,揚起紙灰隨風.
而散。
陰馬嘶鳴,無頭騎兵晃了晃,轉個方向離開了。
“走。“顧清寒說道。
梨娘背起顧清寒,消失在原地。
半刻鐘后,馬蹄嚼礙聲響起,沈暮塵從桃花園邊疾馳而過,卻突兀勒馬停下!
又是熟悉的紙燒味道,沈暮塵的眉頭越擰越緊。
他在原地找了一圈,總算在雪地里尋到了-絲痕跡—— j點的灰燼,看起來像是燒掉的黃
紙。
他指尖一緊,將那一j點灰燼捏成巒粉!
再說顧府。
早在顧清寒離開之后的不久,正屋的燭火也熄滅了。
躲在假山后的顧柔兒又冷又害怕,但她必須要等到將近天亮才能動手。
到時候就算被丟出來,她也能將事情閑大,自己何候了陛下的事情才能人盡告知。
若桃嗤笑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竇春花以前爬床,她現在也爬床!
她不知道吧,正屋里根本沒有沈暮塵的影子,只有一個太監在床上躺著呢。
若李眼珠子一轉:“姐,要不我們幫她一把!”
若桃有些遲疑,這時候東廂呼的刮起-陣陰風,兩電立即朝東廂趕去。
顧清寒徑直回到房間,迅速換了衣服。
“梨娘,你將這衣物帶走丟掉。
梨娘問都不問就拿起黑衣飛了出去。
若桃道:“娘娘,正屋那邊一一夜平靜,顧柔兒還在外面等著。”
顧清寒瞇了瞇眼: "若桃若李,你們去幫顧柔兒一把,讓她順利進屋。“
若李興奮了應了一聲,姐妹倆就飄了出去。
顧清寒以冰冷的茶水洗了洗手,換上歌息的里衣,鉆進被窩閉目養神。
此時黎明前的黑暗已經過去了,再過半刻左右將有婢女早起酒掃煮水,所以顧憐兒決定行動
若桃和若李興一左一右飄在顧柔兒身邊,顧柔兒只覺得渾身冷,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繞
了一圈,再清醒時已經到了屋子里面!
她愣了愣,不過看到床榻上沉睡的身影,立即將所有迷惑都拋之腦后。
她悄然打開香爐,將手里的藥粉撒了進去。
做完這些她等了一會,直到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熱了才急忙褪去衣物,從床尾的另一頭被子開
始往里.面鉆
床榻上的李盡忠做了一個夢,凈身多年第一次夢到那種情形,讓他掙扎若醒了過來。
才睜眼卻感到有什么東西在摸他的腿,李盡忠倏然瞪大了眼睛!
于此同時,他體內升起一股燥熱,讓他煩躁不已!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沒忘記沈暮塵的吩咐,只能抬手按住了被子里的顧柔兒,不許她再
動。
他又氣又急,可是又不能出聲!
“陛下讓人家伺侯您顧柔兒嬌滴滴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雙手還不老實的東摸西
摸
李盡忠在心中破口大罵:何候你大爺啊!
他一腳將顧柔兒踹到了床底下,昏暗見只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影滾落到地板下,原來顧柔兒
竟然脫得一絲不掛!
饒是李盡忠這種見過大風大浪、在陛下面前臨危不亂的人,都忍不住老臉一紅。
正在他焦急的時候,房內一聲輕響,沈暮塵回來了。
他的臉色極其陰冷,追查-路一無所獲,更詭異的是連守城的暗哨都說了他出城后再無人出
城!
若說茂林寒山太大還能有漏掉的地方,那皇城守衛暗崗森嚴如鐵桶,不可能有人出去了還不:
知道。
沈暮塵心情很差,回顧府后第一時間就想去查看顧清寒在不在,剛進屋要換衣服卻聞到甜膩
的味道!
“滾出去!”
沈暮塵直接怒喝了一聲。
李盡忠如獲大赦,二話不說掀起被子就將顧柔兒罩住,連人帶被端起來扔到門外!
“哪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連陛下的屋子也敢闖!“他終于可以吭聲,破口大罵起來。
他一個閘人中了藥,這不是要折磨他么? !
真是叔可忍嬸也不可忍也!
“沒規矩的東西!來人,將這潑皮臒貨給咱家狠狠的打!”
這樣的結果也在顧柔兒的預料之中,她哇一聲哭起來: “陛下 柔兒是不是沒伺候好陛下,
才讓陛下這么生氣嗚嗚鳴,人家,人家這是第一次,陛下就原諒柔兒
沈暮塵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里衣,聞言厭惡的抬腳跨出門框,看都不看顧柔兒一眼就朝東廂而
去。
忽然他頓住了——
顧柔兒是怎么進犀的?
寒香院內有禁衛也有黑衣衛,-個顧憐兒,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了房!
這手真是詭異的熟悉!
這時顧清寒也披著厚毛披風出來了,似乎剛剛被吵醒的樣子,茫然的問道:“陛下,
怎么了?”
沈暮塵盯住顧清寒,忽然將她拉入懷中!
他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輕輕一嗅。
淡淡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與此同時,夾在梅香中極其熟悉的檀香味也鉆入鼻中!
是她顧清寒? !
沈暮塵抓著她臂膀的手倏然收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