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思是來海城的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的。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全是白色的房間裝飾,完全陌生的環境,周圍充斥著一股橘子味的香氣,她皺了皺眉,這里是哪里?
“哎呦,沒想到你真的醒了,我還以為你是死了呢?”
突然從陽臺飄窗榻榻米上傳來一道笑聲,她聽到聲音皺眉,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唐寒。
她才知道她現在在哪,原來她已經被唐寒帶到了海城,她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她皺眉的看著他,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啞的說不出來話。
唐寒掀開簾子,手里把玩著橘子,看著想要張口卻說不出來話的女人,唐寒笑著挑眉,“是不是想問這里是哪里?是不是想問我要對你做什么?”
溫相思看著他躺在榻榻米上,雙腿交疊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她說不了話,皺皺眉,這個男人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見她眼神有些防備跟緊張,唐寒笑出聲,手里的橘子被他拋向半空中,又準確無誤的接住,另一只手拉著白色透明的簾子,他靠在軟枕上,看著她笑,“溫相思,你可真是為我帶來了不錯的商機。”
什么意思?
她要用她來威脅顧廷深?
雖然知道被這個男人帶走可能會被威脅,可是到了現在,她還是有些慌亂,她捏了捏嗓子,讓自己盡量的可以說話,“如果你是想用我威脅顧廷深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是啊,溫相思,你說的對。”唐寒一點都不惱怒,他依舊笑的溫和的看著溫相思費力的開口說話,“可是啊,你知道嗎?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了,你可是懷了孕的人,現在可不能隨便的亂生氣。”
什么?
猶如晴天霹靂,溫相思整個人都僵在床上,她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都反應不過來,他剛剛說什么?
她竟然懷孕了?
怎么可能呢?
她每次結束后都會吃藥,或者是顧廷深會做安全措施,怎么可能就懷孕了?
她不相信,她覺得一定是這個男人來誆騙她,好讓他有更多的籌碼去威脅顧廷深,雖然跟顧廷深已經結束,可是千絲萬縷的關系還是不希望用自己去威脅他。
唐寒就知道她不相信,他伸手指了指她身旁柜子上的妊娠單,笑著,“看吧,是不是我騙你的,你自己看清楚就知道了,這可是醫生診斷出來的,我可沒騙你。”
溫相思伸手拿了柜子上的單子,拿到手里一看,她身體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妊娠單,只是上面寫著,宮內早孕一個月,上面寫著的名字,正是她的。
她的手一抖,單子掉在地上,她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她發呆的望著天花板,手慢慢的放在小腹上。
她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
為什么這么突如其來,她真沒想到這個孩子會在這種時候來,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來呢?
她該對這個孩子怎么辦?
有了這個孩子,就相當于對顧廷深又多了一道籌碼,她現在不知道顧廷深在做深,可是既然她有了這個孩子,有些事之前沒想做的,現在卻一定要好好的打算了。
“你想對我怎么樣?”溫相思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看著唐寒問。
唐寒看著這個女人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眼里露出玩味,挑眉的看著她笑,“看來你很在意自己的孩子,怎么,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想跟我談條件嗎?”
“如果你是真的想拿我跟孩子卻威脅顧廷深,那我真的覺得你手段很低,顧廷深那種人根本就不可能為我跟孩子做什么的,之前在江州的時候,你也看到了?”
“如果你是想殺了我,那我接受,你想怎么處置我都沒關系,我現在在你的手上,我逃無可逃。”
本來她就對顧廷深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在江州,她早就知道了,顧廷深的心里始終都是秦意,現在她走了,他跟秦意應該會很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了吧?
只是這個孩子,她伸手摸了摸小腹,還只是一個胚胎,雖然什么感覺都沒有,可是她卻已經有了舍不得感覺。
“殺了你?”唐寒搖搖頭,“怎么能殺了你呢?你現在是尊貴的,我不但不能殺你,反而要待你如上賓。”
唐寒下床,看著溫相思,臉上的笑顯得有些詭異,“你說,如果顧廷深知道了,你猜他會怎么樣呢?”
……
江州。
泊海公館內。
顧廷深待在房間里整整一天沒出來,沒說過話,也沒睜開眼,周清安跟陸紹城都跟著著急,只是周清安看了看也沒覺得有多大的問題,只是這樣一直封閉著自己,陸紹城有些擔心。
“你說四哥不會想四嫂想的一直睡著吧?要是這么一直睡著,該怎么辦?”周清安坐在樓下的凳子上,看著陸紹城擔心的問。
陸紹城也很擔心,他搖搖頭,“暫時按兵不動,海城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不能告訴他,現在他睡著也是好的,起碼證明他在休息。”
“真的好焦慮,要是顧家的那些人知道廷深現在這樣,我們該怎么辦呀?”周清安一想到顧家的人知道顧廷深的情況就頭疼的要命。
陸紹城一想到顧夫人,也覺得很煩躁,“暫時只能壓制住消息,別讓顧家的人知道廷深現在的情況,也別讓他們知道相思的去向是最好的。”
“啊呀!”
周清安頓時嚇得站起來,對著陸紹城指著外面,臉色都變了,“啊,陸二哥,我說什么來著,顧家的人竟然知道了,怎么辦?”
陸紹城皺眉,看著顧夫人火氣沖沖的往這邊來,他就感覺不妙,瞪了一眼旁邊的周清安,真他媽的烏鴉嘴。
顧夫人走進大廳,就看見周清安跟陸紹城,她臉色不好,看了眼樓上,問,“廷深呢?”
“姨。”周清安上前看著顧夫人賣乖,笑著道,“四哥在上面處理公事呢,您這么火氣沖沖的來做什么呀?”
顧夫人推開周清安,上前看著陸紹城,嚴肅的問,“廷深在哪,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