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她?”
顧廷深抱著秦意,雙眼冰冷的看著溫相思。
這幾個字足以證明這個男人信不信她了,溫相思的身體仿佛被人抽去了靈魂一般,毫無支撐的癱軟在地。
他不信她!
顧廷深,你讓我信你,可是現在你根本就不會信我,你現在的眼里只有你懷里的那個女人,我又算什么呢?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為什么等我愛上你之后,你要如此對我?
顧廷深,這到底是是為什么?
她望著顧廷深緊張擔心的抱著秦意轉身就走,看都沒看她一眼,身體仿佛已經麻木,眼前一黑,她躺在地上。
趕來的楊行看到這一幕有些被嚇到了,他詫異的看著顧廷深懷里抱著的秦意,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太太,他望著顧廷深,“顧總,這……”
“回江州!”
只見顧廷深抱著秦意就往剛叫來的私人飛機的方向走去,楊行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太太,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回到江州的醫院,顧廷深,首次就是給秦意手術,另一邊的溫相思則是周清安在照料。
秦意傷勢較重,顧廷深卻很快的急救成功,溫相思的傷勢雖然比較輕,但是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極重的打擊,由此周清安遲顧廷深30分鐘后出來。
溫相思被推出來的時候,只有楊行待在外面,周清安皺眉的看著四哥也不在,有些皺眉疲倦,看著楊行就問,“四哥呢?”
“顧總他在照顧秦小姐,太太的傷勢嚴重嗎?”
周清安聽到倒是嘖了一聲,有些為四嫂憤憤不平,“不緊張自己的老婆,看著那個敗柳做什么?四哥真的不懂事,四嫂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好了,我的周少爺,太太到底怎么樣了?”
楊行心想,您可別多話了吧,要是顧總聽到,有你好果子吃的,又不是你老婆,你倒還急了?
“暫時死不了,可我不保證以后死不死的了,每次四嫂受傷都是跟四哥有關,四哥現在還在乎四嫂嗎?我看他跟那個女人又死灰復燃了,顧家的人都知道嗎?”
周清安沒好氣的瞪著楊行,知道四哥重情義,可是這次他竟然覺得四嫂很可憐。
楊行對著周清安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轉身就走,知道傷勢怎么樣他就可以回去報告了,還聽你再啰嗦幾句,我的命就沒了。
周清安看著楊行不理他就滾了,他跟著氣鼓鼓的拍了一下手,嘀咕的道,“四哥,看來我的追妻寶典你都使在那個敗柳身上了唄?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了。”
……
顧廷深在秦意的病房內,秦意這時已經昏迷了,他站在她的窗邊,看著她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又看了眼她腳上的紗布,他臉色冰冷如霜。
楊行走進來,看了眼床前的人,又看著顧廷深,壓低聲音的道,“顧總,太太已經進了病房,您……”
“這次回來,把泊海公館的那些人投江,換批人。”
顧廷深轉身就走,沒用的人留著干什么?
既然敢放太太出來,那就說明他們失職,在他這里,沒人失職能逃的過懲罰,如果不是他們,溫相思就不會出來,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個局面。
楊行身體都跟著顫抖,不……不會吧?
顧總,您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
他有些想哭了,雖然犯了錯,可是那些人也很無辜,誰會知道太太會過來找您?
他們誰敢攔著太太去哪?
他氣的瞪了一眼秦意,就轉身走了出去跟上顧廷深,還是說顧總有別的目的?
溫相思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哪里,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她床前盯著她的男人。
他眼睛下的青黑,還有他青青的胡茬,還有眼睛里的紅血絲,無一不在說明這個男人一直衣不解帶的陪在她的身邊。
顧廷深看見她終于醒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對著她扯了扯嘴角,聲音溫柔,“你醒了?身體還有哪里疼?”
他臉上的關心和溫柔是溫相思渴望的,他眼神里對她的情意,也是她能看的出來的,他現在好像真的很愛她。
“你要殺她?”
耳邊突然響起這四個字,他不信她,連他都不信她,他也覺得她是想殺了秦意的人,他當時看著她的眼神冰冷,無情,殘忍,甚至想殺了她給秦意報仇。
他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拋棄她,而去救了那個女人,他那么疼愛的抱著那個女人,他心里眼里只有秦意,當時的他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如此諷刺。
可是現在又為何這么緊張的守在她的身邊,這么深情又專注的望著自己呢?
她不信了!
她淡淡的從他的手里抽開,閉上眼,轉過身,聲音更是冷冷的開口,“我很累了,想休息。”
顧廷深看著她閉上眼,點點頭,給她掖了掖被子,“你好好在這里休息,我出去一趟,等你好了,我帶你回家。”
溫相思不想聽,什么都不想聽,她真的累了,何必又在她的面前演出這么一場戲呢?
何必呢?
她什么都沒有,顧廷深,你既然這么愛著秦意,為什么要跟我面前演戲,讓我覺得你很愛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打算什么呢?
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掉落,滴在枕頭上,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的不堪,她不知道那個車子的剎車會失靈,明明之前秦意踩的時候還是完好的,為什么她來踩的時候就突然壞了?
還有秦意說的那些話也是讓她始料未及,她雖然想過秦意會不喜歡她,或者故意在她的面前說出跟顧廷深的往事,其實太愛一個人,她也能理解。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顧廷深的面前指著她的臉說,是她想要殺她?
如果之大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就連她想解釋都不知道從何解釋,就連顧廷深都確認是她做的,那個男人不信她。
以前那個男人說,無論我說什么他都會信,可是關系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眼里只有痛恨她和不相信她。
那個女人說什么,他就覺得是什么,顧廷深,何必裝著有多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