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范佳豪訂了兩張票約定在火車站見面。
出發前我做了充分的準備,什么登山繩、鉤子、鏟子、手電筒毛毯等等,甚至還有個小帳篷。
拖著大箱子和琴姐去火車站,她還笑我是旅游還是搬家。
到站前廣場我就愣了,范佳豪可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好對男女。
他一看見我,就揚手打招呼跑過來。
待走近我就愣了,這伙子人就是上次一起玩擼的那幾個。
高個子帥哥看見我一時沒認出來,伸出手來:“我叫劉陽,文刀劉陽光的光。”兩眼只瞅琴姐:“這位美女也不給介紹介紹?”
琴姐大大方方跟他握手:“我叫林素琴,是醫大的。”
劉陽的眼神有點玩味:“行啊你,撩上學姐了。”
他身邊的女孩子笑:“你就是那個舍己救人的長太瘦啊,我是范佳豪的姐姐范佳玲。”
旁邊又來一雙男女:“嘿,長太瘦現在可是名人呢,來,咱們合個影。”
劉陽正要拍,就聽見遠遠的有人喊:“老劉,等等我啊。”
我一聽那動靜就知道要壞菜,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給認出來。
“咆哮女王”跑過來看見我:“哎呀,哪又來個帥哥呀?”轉身對身后拖箱子跑過來的人喊:“老白,快點啊。”
握那個草的,世界太小。
老白過來疑惑地看看我:“你是?”拍拍腦袋,“對了,那個救人的那個。”
“咆哮女王”湊過來:“是啊是啊,關鍵還是個小鮮肉呢,不介意姐調戲你吧?”
額,也太沒節操了吧,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臉漲的通紅。
琴姐一把我拉到身后:“他姐只有一個,哪來那么多姐!”
“咆哮女王”看看琴姐,有點底氣不足。
嘿,太捧了,這才是我的霸道女王琴姐!
劉陽趕緊過來打圓場:“哎呀,剛一見面就扛上了啊。來,握個手。”
“咆哮女王”哼了聲扭過臉去。
老白尷尬地笑笑伸出手:“我來,也算不打不相識。”
我上前一步把琴姐擋在身后,接住老白的手:“學長擼可有長進了?”
老白愣了下,瞬間臉色變的很難看:“你是?你是…;…;”
“咆哮女王”轉過身仔細在我臉上瞅來瞅去:“你就是那個作弊的小學生?”還有點不相信。
“嘩”地下他們全一齊朝我看。
“哎呀,神補刀啊…;…;”看見范佳玲瞪他趕緊舉起手機:“不早,趕緊拍照上車!”
大伙站好,劉陽拍了幾張,又找了個路人甲幫我們一連拍了好幾張,這才拿票進站。
范佳豪跑我跟前:“厲害了我的哥,聽我姐說過,白啟明可是他們學校的狂人,為了追求香香姐才從頭開始打,沒想到被個15級小菜鳥給挑了,說的就是你啊?到底咋回事?你給我說說。”
我笑笑:“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
廣播通知進站,我們排隊進入。
琴姐撇撇嘴:“你還真牛,都敢去撩大學生去了。”
“我們只是玩玩,沒想到會去挑他,哪知道就連殺他們兩個,把那咆哮女王可氣壞了。”
“咆哮女王?”琴姐掩嘴嗤嗤直笑。
上車找到座位,范佳豪賣的票,都是連號的,我倆和老白他們坐對面。
車還沒開,“咆哮女王”有點不自在,站起身:“玲子,換位子。”
老白也只好跟著過去。
范佳玲跟劉陽坐過來,劉陽看看琴姐又看看我,伸出大拇指:“真是郎才女貌。”
范佳豪跑過來:“擠擠。”
他姐說:“你跑來湊什么熱鬧?”
“我們雖然現在不在一班,也知道張太壽跟高虎干過,都挺佩服你,真的。”
我臉一紅:“我都是讓人家扁,人家都叫我海扁王。”
琴姐拿出橘子分給大家,又拿了幾個送到陶海倫和老白那邊。
范佳豪看琴姐走了才說:“行啊兄弟,你真是我學習的榜樣。”
他姐打他一巴掌:“屁孩!”
劉陽問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笑:“我的哥,我才15級,哪開掛去?”
范佳玲接過話頭:“那肯定就是一bug嘛,說不定再玩就沒了呢。”
我心說,肯定是阿琴干的,管他呢,反正不是我干的。
琴姐拍拍我示意我跟她走,我以為她要方便,便跟著來到兩節車廂交接處,看她臉色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那女王氣你了?”
琴姐撩撩頭發:“本來挺開心的嘛,哪想到會遇到這么個人,真是。”
我安慰道:“也不能怪全人家啊,誰讓你顏質高呢,長的這么驚天地泣鬼神,人家能不嫉妒嘛。”
琴姐莞爾一笑,打我一拳頭:“就你油嘴滑舌的。”
我嘿嘿直笑:“姐,別跟她一般見識,那就一虐待狂,你沒見那老白多慘。”
琴姐“噗嗤”一笑:“咱們回去吧。”
我剛要轉身就被人撞了下,一下就撲在琴姐身上,幸好手快,趕緊扶著扶手才沒一齊跌倒。火大了,轉身就見個大個子男人若無其事往車廂里走。
道這么寬,又沒人,這不是存心的嗎?
“嗨,你撞倒人連聲對不起也不會說嗎?”
大個子站住,眉頭一挑:“你特么說我嗎?”
握草,這純粹一找茬的貨。咱們能跟這種二逼斗嗎?也太掉價了,沖他笑笑:“不好意思,您慢走,不送。”
大個子罵罵咧咧進去了。
琴姐瞅瞅我:“你二了吧?招惹這種人干嘛。”
我臉不改色:“沒啊,我就瞅他個子太大,沒理由對不對,當他是個屁放了吧。”
琴姐仔細看我半天:“可能我還不太了解你。”轉身要走。
握草,這話說的我心咯噔一下,忙一把拉住她:“姐…;…;”就覺得一陣暈眩,趕緊扶住琴姐,飛速彈開腦屏給自己發了份“避禍”。
琴姐見我臉色煞白,雙手哆嗦,嚇壞了,趕緊抱住抵在車廂上問我怎么了。
好一會兒我才覺得舒服多了,心里明白:肯定剛才那大個子做了什么手腳,到底怎么中招的我還不知道呢。
琴姐把我扶到坐位上,劉陽忙問怎么回事。
我掩飾說可能是有點暈車,琴姐拿出礦泉水給我喝了幾口,又剝生姜糖吃。
此時我已經恢復正常,就給雪兒發了個指令,還在想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用的是什么手段。
反饋的信息簡直讓我跪了。
居然有人對我下毒,而且這種毒是波斯產的曼陀羅花和印度的迷跌香混合物。兩種都有迷藥成份,但到了一定量后,會致人肌肉痙攣并引發呼吸困難,心臟搏動無規律,最終死亡。
被害人能查出的也只是心臟痙攣,類似心臟病癥狀。
不過這兩種藥提取都非常困難,非常昂貴。
起初我還懷疑他的目標是琴姐,現在看來是錯了,他就是想殺我。
聯想到以前綁架我,我爸說是為了錢,可是我爸已經把錢還給人家了,為什么還糾纏不休?
花大代價來殺我這個小屁孩子,那只能說明我有值得殺的理由。
琴姐見我呆呆發愣,又削蘋果給我吃。
此時我才有點后悔帶她出來了,我自保絕對沒問題,可琴姐要出了什么差錯,我可說不過去。
就問劉陽:“學長,打過籃球沒?”
劉陽點頭:“打過,是不是想我對壘?”
范佳豪插嘴說:“他還是前鋒呢。”
那就好,至少我能有個幫手。
“行啊,有機會咱們練練。”
范佳豪不明就里:“張太壽,你什么時候又玩籃球了?”
我哈哈一笑,不解釋。
范佳玲看看手機:“還有三個多小時呢,這么閑著多沒意思,咱們炸金花?”
我搖頭:“不會。”
看琴姐她也說不會。
我看范姐姐手又細又長,就說:“要不我給你們看看手相,看的準,你會樂樂,看不準別見怪。”
范佳豪一臉的仰慕:“牛逼了我的哥,什么時候又會看手相了。來,給我看看。”
我推開他的手:“你還看個毛啊,都那么熟了,不看我也知道。”
劉陽伸出手:“那你給我看看吧。”
我拿著他手看了看:“說了你別生氣哈,你生命線不長,說明不太會長壽。不過事業線和婚姻線挺不錯。”
劉陽看了范姐姐一眼:“兄弟,我們家族確定沒有多長壽的。”
范姐姐也來了興趣:“給我看看唄。”
我一摸到那雙手腦屏就自動彈開,一行信息傳遞給我,不由愣了。
范姐姐有禍?
怎么辦?說實話?不可能,沒人會相信,說假話又于心不忍。輸入范佳玲的名字也發了份“避禍”。
這才笑笑:“范姐姐有驚無險,必有后福。”
其實我剛才跟劉陽說婚姻線的就是假話,劉陽這么帥。而范姐姐相貌平平,性格又弱了些,就算劉陽不劈腿,沒人撩他才怪。
話不能明說,準不準都不能說。不然這一路都不會愉快。
范姐姐抽回手遞給我個椰子:“謝謝!”
我心里一凜,總覺得她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老話說:好人不長命,看來是真的。
畢竟是范佳豪的姐姐,我也只能幫她這么多了,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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