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云陽等人一回到客棧,兩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就迎了上來,他們一人拿了一塊玉璧,另一人拿了一封信。全\本//小\說//網
達云陽還在奇怪的看著他們,那個拿信的男人已經將信遞給了他,而玉璧則遞給了站在達云陽身邊的亞格瑞。
那兩人給了東西后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走了出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亞格瑞看著達云陽愣愣的表情,他說道:“這是魔法行會的人,這應該是東大陸傳過來的東西,因為我身上有魔法行會的印記,所以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br/>
“印記?魔法行會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精神印記?”達云陽奇怪的問道。
“沒那么厲害,他們只是在玉石上印下魔力印記,用探測魔法一試就可以找到方圓數百里內的行會成員,這就是我的玉石?!眮喐袢鹦χ忉尩?,他伸出一只手來,手心中慢慢浮起一塊指甲殼大小的淡金色玉來。
許鏵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這原本是我們仙派的制器方法,你們魔法行會偷學了去還那么不知廉恥,到處拿來現?!?br/>
亞格瑞本來性格就孤傲,如果不是達云陽的話,其余人他理都懶得理,此刻也不說什么,只是將魔力運向了玉璧。
雖然當事人都沒再說什么,但達云陽卻不那么好惹,他冷笑著道:“如果幕席天明天沖到仙派一陣大殺,然后把你們仙派給滅了,不知道你還會說魔法行會偷學了你們什么東西嗎?也許仙派確實知道許多術法知識,但像你們這樣坐井看天,每天幻想自己門派以前多么輝煌,世上的人多么尊敬你們,我看仙派才是狗屁不如,不知廉恥!我才曉得仙派存在時,以為繼承了中華文化的你們該是多么的親切,誰知道你們不過是繼承了中華最消極的思想,這種自大簡直讓人惡心,為什么你們不是繼承了中華文化博大進取那方面的精神呢?”
達云陽這一連串話說得許鏵愣住了,她根本沒懂達云陽在說什么,而且那個中華文化有是什么意思,不過她也有些知道達云陽的性格了,此刻她悶悶的不再開口說話。
眾人這時在客棧里要了一桌子菜肴,邊喝酒邊談著,同時,他們看到客棧外已經來了兩幫人了。
人少那邊自然是少年和他身邊的商團,而人多那邊已經有了一百多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陰險的中年男人扶著大胡子向這邊走來。
少年走在眾人最前面,他的表情有些激動,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突然他耳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對他們說,只讓你旁邊的男人,還有那邊兩個人進來,其余人都等在外面吧。”
少年心細,還是低聲的對這些人說話,那個看起來有些陰險的中年男人微一遲疑,最后不動聲響的扶著大胡子走進了客棧。
達云陽等他們一進來,就笑著招呼他們,那樣子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孩子嘛。
那四人都愣了一下,他們原本以為會遇到一個高人,誰知道這個高人竟然是個孩子,這讓他們真的有些詫異,不過眾人還是馬上走了上去。
“在下銀魚傭兵團團長斷海鷗,不知道是那位前輩要我們來呢?”那個看起來有些陰險的中年男人托了托手道。
達云陽也不理他,只是問向了那個少年道:“他們怎么欺騙你了,告訴我,我為你做主?!?br/>
斷海鷗臉色一變,在那瞬間有些嚇人,不過馬上他就恢復了過來,只是和大胡子一起靜靜站在一邊。
少年早聽出了達云陽的聲音,他急忙說道:“前輩,請你一定救救我妹妹,那個玉墜子我不要了,但是我妹妹……”少年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那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憐。
原來這個少年和他妹妹都是孤兒,他的父母在東大陸戰(zhàn)亂里死了,接著他帶著十歲的妹妹跟著一個商團來到了西大陸,本來打算憑家傳玉墜在這邊尋找族里的親人,誰知道沒來幾天就遇到了騙子,不但玉墜被騙了,而且他妹妹也被人拐走,少年的遭遇倒真是悲慘得很。
達云陽回過頭去看了看許鏵,忽然問向她道:“你說我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了如何?或者先把他們手腳砍斷,眼睛挖出,舌頭割掉,耳朵震聾,再把他們丟到豬窩里養(yǎng)著,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周圍所有人,除了亞格瑞,蘇虞姬,瑞葛.禹亞三人以外,其余人莫不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他們滿臉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仿佛他是個惡魔一樣。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做人為什么那么惡毒?這些刑法連國家里最可怕的法律都沒提到,你還說什么都依法律開實行,那么現在呢?他們即使有錯,也罪不致死吧?”許鏵氣得渾身發(fā)抖,她連忙說道。
達云陽身上忽然散發(fā)出冷冷的氣勢,這種氣勢是如此的明顯,讓周圍所有人都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們沒有一個人再敢開口說話。
“好,那問你,你可知道他們拐走的那個小女孩以后命運會有多悲慘,好一點的會被賣給富貴人家做奴仆或者丫鬟,稍差一點就是被賣入青樓,再差一些,就被賣給地下窯子里當妓女,每天接幾十個客人是平常,再差一些,賣給一些學習魔力的人當作實驗器材也有可能,如果是把你拿出去賣了,不知道你會不會恨賣你的人!”達云陽冷冷的問向了許鏵。
許鏵顯然也被達云陽的氣勢嚇住了,她遲疑著,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半天后才說道:“現在不是沒什么事嘛,做人所要的是寬容,只要他們交出那個小女孩,她就不會再過那悲慘的人生了吧……你放過他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讓自己陷在殺戮的心魔中?!?br/>
達云陽看了她一眼,漸漸將身上的氣勢收了起來,周圍人也都暗暗的呼出口氣。
“如果這個少年沒遇到我怎么辦?許大小姐,原來你不過是個自私的偽君子而已,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良心好過,沒看到的悲慘就讓它過去好了,看到的事,怕自己良心不好過就這樣放過惡人,只是不知道你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達云陽一臉的嘲笑。
許鏵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偽君子,她沒想到達云陽竟然這樣評價她,而且她也想聽聽什么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達云陽淡淡的將農夫與蛇的故事說了出來,其實就是農夫在路上看到一條凍僵的蛇,他可憐這條蛇,于是他將蛇放到了自己懷里,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蛇,可是誰知道這條蛇在醒過來后卻反咬了農夫一口,直接就把心善的農夫送進了地府。
“聽著,許大小姐,你要做偽善君子就自己去做好了,不過請記得,你這樣的人實在是不比他們善良多少,知道了嗎?我的做人標準就是,遇善更善,遇惡越惡?!边_云陽說完后,就看向了另一邊的斷海鷗。
斷海鷗在感覺到達云陽氣勢時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簡直是深不可測,他絕對不可能是少年的對手,不過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懲罰時,他心里也決定萬不得已時,只好動手逃跑了。
“那么告訴我,他的妹妹現在在那里?”達云陽問向了那個大胡子。
大胡子臉色蒼白,他雙腿斷開的疼痛現在還在,所以只能虛弱的說道:“已經一起賣給了旅團,我不知道她在那里了?!?br/>
“一起?難道還有其他的人?你們是做奴隸生意的吧?”達云陽眼神一厲,接著問道。
斷海鷗真是恨不得一把卡死這個大胡子,這時他也是騎虎難下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確實是做奴隸生意,但我們從來都不去抓那些成年人,現在整個東方大亂,每天到處都有人死去,沒奈何,我們只在路上尋找一些活不下去的少年,然后再把他們賣到西大陸的奴隸商手上,這樣他們至少不用餓死了?!?br/>
“呵呵,這么說起來,你們還是好人了?我現在還是冤枉了你們?”達云陽冷笑著道。
斷海鷗和大胡子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他而周圍的人竟然出現了一種不忍的表情。
“好,你們不是經常往返于東西大陸嗎?遇到什么天災**的,難免會有一天死于非命,我現在就照先前說的那樣,把你們手腳打斷了,眼睛耳朵全部弄沒了養(yǎng)起來,這樣你們至少不用死于非命了吧?還不快點感謝我?!边_云陽笑嘻嘻的說道。
周圍人都神色一變,而斷海鷗更是大怒起來,他身上的魔力激蕩之間,就差沒一招打向達云陽了。
“靠,你還想反擊?”達云陽話也不多說,一聲大吼聲中,斷海鷗已經被一拳打出了客棧,周圍人早已經發(fā)現這邊的人群不對勁,此刻周圍人已經向客棧外面散了去,而客棧外面那一百多個人一愣,齊聲叫囂著要沖進來。
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圈波動一樣的魔力震過,客棧外面那一百多人都被卷在了里面,這些人全被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到最后整個場面只剩下了亂糟糟的呻吟。
斷海鷗被一拳轟出客棧,他全身痛得像要裂開一樣,不過當他看到那一百多人的下場時,他再也不敢亂動了,他知道這個少年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那簡直是神仙一樣的人,這時他才發(fā)現那個少年和他身邊一個美得像仙子一樣的女子拉扯在了一起。
許鏵眼見達云陽出手對付那一百多個人,她以為達云陽要下殺手了,所以情急之下一招推向了達云陽,但卻還沒碰到他就被抓住了。
“我想到一個好方法,干脆這樣吧,這件事歸你負責,把那女孩找回來,再對這兩個人做出懲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了吧?”達云陽甩開許鏵的手,接著冷冷的說道。
許鏵呆住了,好半天后才說:“只要他們把女孩找回來,然后就原諒他們,我想他們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如果他們等我們走了之后,將這個小孩和商人殺掉滅了口,然后他們繼續(xù)逍遙法外呢?你這樣做和那個愚蠢的農夫有什么區(qū)別?”達云陽冷笑著問道。
許鏵雪白的臉都漲得了艷紅,她急急的說道:“你別把人心想得太糟糕了,他們已經相當于死了一次,總不可能還那么邪惡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改變過來?!?br/>
“是嗎?”達云陽冷冷看了她一眼,接著一把抓過了大胡子,他已經使用出了他的心靈能力。
達云陽將能力侵入了大胡子精神世界,接著問道:“如果我們原諒了你,等我們走后你會怎樣做?”
大胡子的模樣急劇變化,很快就變回了先前那個兇狠的他,他大聲說道:“老子一定要把這個小子亂刀砍死,還有那個商團,媽的,居然為了他們這些人而吃虧,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死!”
達云陽這時才收回能力,那個大胡子一下子發(fā)現自己說了什么,害怕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自己把自己的性命陪在了這里。
許鏵臉色也非常蒼白,今天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了,從先前達云陽談論如何改變這個世界,再到眼前這件事,這些全都是對她以前所學所知的挑戰(zhàn),將她自以為的善良顛覆,原來她真的只是個偽善的人罷了,一個愚蠢的白癡。
“現在還有什么話可說?沒有就滾到一邊去……”達云陽不客氣的對許鏵說著,卻沒想身邊的蘇虞姬狠狠一拳打在他頭上,接著蘇虞姬小心的將許鏵扶到了一邊去。
達云陽苦笑了一下,他確實想要借這個機會打擊這個女人一下,惡人可惡,偽善的人更加可惡,不過他也知道他剛才的話似乎過分了一點,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向了大胡子。
“我現在封了你們的魔力,以后你們凡是想要干壞事時,身上就會像這樣痛?!?br/>
達云陽用精神印記鎖住了兩人的魔力,只要兩人心中產生邪念,那么這些魔力就會如同剮骨之刀一樣摧毀他們,所以這樣的懲罰應該比殺了他們更好吧,達云陽暗暗的想著。
“你們可以滾了?!边_云陽冷淡的對斷海鷗兩人說著,兩人臉色蒼白,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魔力被封,對他們這樣刀口上舔血的人來說,這樣的懲罰比殺了他們更嚴重。
等兩人離開后,達云陽看向了那個中年商人與小孩子,他們都恐懼樣的看著達云陽,仿佛達云陽隨時要沖上去咬他們一口一樣。
“別那么害怕,我又不是惡魔?!边_云陽露出了他那標準式的娃娃笑,不過這個笑容在周圍這些人眼里看起來,和惡魔的假笑沒什么區(qū)別。
達云陽可不覺得周圍人的表情有什么不對,他依然笑著道:“你打算怎么去尋找你妹妹?”
少年愣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不過馬上就說道:“我會去找旅團,一定要找到我妹妹?!?br/>
達云陽接著問道:“如果你找到了旅團,但他們都像剛才那兩個人一樣,又比你強,又很邪惡,那你能救出你妹妹嗎?還不是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br/>
少年想了一下,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他發(fā)現他身邊的中年商人不斷的暗示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心思一動,連忙跪在了地上向著達云陽拜著。
“好,我現在傳你魔力,然后再傳你一些招式,然后你就去找你妹妹吧。”達云陽又露出了那樣奸笑著的表情。
中年商人又碰了碰少年,少年馬上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彼f完就拜,但迎面一股巨大力量傳來,卻讓他跪不下去。
“等等?!边_云陽繼續(xù)說道:“我可沒說要當你師父,我只是要你做一件事?!?br/>
接著,達云陽將他心里所構思的那個掃黑組說了出來,他問向了少年道:“你現在之所以那么悲慘,不也是遇到了惡人惡事嗎?你想想,如果你在家鄉(xiāng)時沒有遇到流兵屠村,你在這里沒有遇到人販子犯罪,你和你妹妹,還有你母親父母都好好生活,會有現在那么悲慘嗎?”
少年聽得整個人呆住了,他呆呆的回味達云陽的話,好半天后才說道:“是的,好可惡,如果我能有力量的話,那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了?!?br/>
“不,如果你有了力量,一是被惡人們所消滅,二是自己變成惡人中的一員,因為你只想到自己不遇到這樣的事,如果是你看到別人那么悲慘呢?你一定不會去管吧?”達云陽笑著問道。
少年的臉上先是出現了羞憤的表情,不過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向達云陽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點悟,我明白了,但是我該怎么區(qū)別那些是惡人,那些是不公平的事呢?而且我有那么大的力量去管他們嗎?”
“但憑一心就行了,我會把我的世界觀傳給你,至于你是否能理解,或者能否接受,那就看你自己了?!?br/>
達云陽忽然微微飄浮了起來,一股天位魔力同時發(fā)向了少年,少年驚恐的發(fā)現自己飄浮在虛空中,而且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已經進入到了他體內,不斷在他經脈間流動著,經脈仿佛要被撐破了一樣,那股劇痛讓少年幾欲死去,但精神卻偏偏清醒無比,身體的痛苦不斷激蕩著他的意識,他感覺他快瘋了。
達云陽在使用魔力清理少年經脈的同時,又把自己的能力運行了起來,將自己對善和惡的世界觀傳給了少年,當然了,并不是催眠一樣的摧毀少年的本身意識,而是像看電影一樣對少年進行這方面的教育,好半天后,少年才虛脫一般的摔在地上,他眼睛直直的看著屋頂,直到中年商人來扶他時都沒站起來。
“恩,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訴我嗎?”達云陽笑著對中年商人說道。
中年商人渾身一震,連忙恭敬的作揖道:“大人,小人名痕艾謙,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很愛錢?暈,你的名字可真有創(chuàng)意。”達云陽古怪的想了想,接著說道:“你做生意怎么樣?”
“小人家族世代經商,雖不敢說什么富可敵國,但卻未在商字上吃過虧?!敝心晟倘寺牭竭_云陽說到經商方面,他露出了有些自豪的表情。
“好,現在我就賜你家族世代榮譽,只是不知道你敢接嗎?”
在這個時代的法律里,商人的政治地位非常之低,只要祖上有商人存在,那么子孫有九代不準為官獲爵,這是各個國家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這樣就預防了過多的人放棄農業(yè)去經商,可以說是國家發(fā)展的基本政策之一。
痕艾謙愣了一下,他眼珠子稍微一動,馬上就想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一定絕非凡人,他連忙跪在地上道:“全憑大人吩咐。”
“好,我的名字是達云陽,你聽說過嗎?”達云陽淡淡的說道。
“達,達云陽?大人可是火血執(zhí)政者?啊,我真是有眼無珠,大人的形象和傳說中的火血執(zhí)政者簡直一模一樣,我怎么一直沒想到啊,我真是該死……”痕艾謙渾身一震,連忙熱切的說道,同時,在他身后的那些和少年都像是看到神一樣的看向了達云陽。
“呵呵,我那么有名嗎?呵呵……”達云陽傻笑了起來,好半天都沒停下,直到蘇虞姬看不下去,狠狠一拳打在他頭上時才停了下來。
達云陽正了正面容,故作嚴肅的向痕艾謙說道:“我封你為黑王,爵為王位,世襲,但你家族的這個王和其它王不同,你們不受制于任何國家國王,你們只需要管一點就行,你們是懲罰整個世界惡事的王,這是你們家族的榮耀。”
達云陽說完后,忽然眼睛直直的望向痕艾謙,他將頭腦里關于如夢劍訣的招式和大概修煉方法傳給了他,接著說道:“這套武術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會,現在我傳給了你,可是你的資質很普通,你強學了這套武術反而會害死你,就把它當作你們家族的榮耀吧,如果有一天你們家族有人能學了它,也就配得上你們家族王的爵位了。”
痕艾謙年齡那么大,而且又是在世界各地走商的人,所以他馬上就知道了這套武術的價值,如果他家族以后真有人學會了這套武術,別說什么爵位了,甚至連成立國家都有可能,頓時他高興得幾乎想要跳起來一樣,不過臉上的神色更是恭敬了。
達云陽又將掃黑組的細節(jié)說了出來,他要求痕艾謙為少年提供信息,提供武器,提供資金,還提供任何開銷,包括組建新成員,而少年不單單要保護痕艾謙的家族,也要為家族做一些不違反掃黑組的事情,比如為痕艾謙家族打聽某些商業(yè)情報之類。
“我不單單只成立你們這個組織而已,我會讓我的下屬組織,奇兵隊與你們聯系,他們不會干預你們所做的任何事,但這只在你們不違反掃黑組本質的情況下才如此,一旦你們的行為開始變質,那奇兵隊會徹底毀滅你們,當然了,如果你們遇到了什么事情會危及你們的存在,或者需要幫助時,奇兵隊也會出現幫助你們。”
當達云陽說完后,少年馬上就跪了下來,痕艾謙稍一遲疑,也馬上就跪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說道:“大人,以后我們要用什么辦法才能找到你呢?”
“不用找我,如果我有事自然會去找你們,記得,你們并不是任何人的部下,你們只是為懲罰這個世界的罪惡而存在的人?!边_云陽淡淡的說道。
痕艾謙想了想,帶著少年就向客棧外走去,達云陽這時忽然問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愣了一下,最后說道:“我名離劍?!?br/>
當痕艾謙和離劍離開這間客棧時,他們明白他們的未來已經不完全不同了,在遇到達云陽的時候,他們本來平凡的未來已經完全改變,現在他們走到了和原本未來完全不同的另一條路上了。
當送走了他們之后,達云陽才看向了許鏵,她的臉色依然蒼白無比,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失了神一樣。
“慢慢想吧,有些東西沒有人能夠幫你,必須要你自己想清楚,善良并沒有錯,錯的是沒有區(qū)別的發(fā)揮你的善良,要知道,必須有恨才能突現出你的善,如果對待惡也表現出你的善的話,那么這本身就已經是惡了。”達云陽輕聲的對她說道,許鏵身體微微一顫,也不看達云陽,依然低頭坐在了那里。
亞格瑞忽然拍了拍達云陽道:“東方大陸的消息,教廷出面希望能夠調停契煉與鐵嗒絲洛之間的戰(zhàn)爭,加上東方大陸戰(zhàn)亂過多,死的平民已經超過了各個小國能夠承受的范圍,許多邪術師和死靈法師也出現在東大陸,教廷希望契煉女王和鐵嗒絲洛國王能夠到教皇國參加火焰主戰(zhàn)神之祭奠,同時也調停戰(zhàn)爭,祭奠時間大概還有兩個月左右。”
“教廷?天主教?”達云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天主教?那是什么?”蘇虞姬奇怪的問道,她發(fā)現達云陽總是不停的拋出一些新名詞,即使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她還是無法習慣他這樣的狀態(tài)。
達云陽嘿嘿笑了笑道:“沒什么了,說說教廷吧?!?br/>
“教廷的前身是一個民間小組織,因為整個東西大陸大部分種族都信仰火焰主戰(zhàn)神,而這個民間小組織就是火焰教徒之間聯系所,后來慢慢發(fā)展壯大,最后在東方臨海一塊地方建立了教皇國,據說他們的教皇能夠和火焰主戰(zhàn)神以精神交流,所以各個國家的平民們都開始信奉它,它在以往幾次戰(zhàn)爭中也大力救治平民,所以教廷的信徒在東西大陸都非常多?!?br/>
達云陽想了想,忽然說道:“如果教廷忽然指責交戰(zhàn)雙方中的一個為邪惡國家,說這個國家是火焰主戰(zhàn)神的敵人,那么這個國家會發(fā)生動亂嗎?里面的平民們會起義起來反抗政府嗎?”
周圍人都一陣驚訝,他們各自對望了起來,最后許鏵說道:“在魔族入侵戰(zhàn)爭里,教廷宣布卡格爾為邪教國,它號召所有教徒都起來反抗卡格爾,最后卡格爾的幾個騎士團幾乎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力了,因為當時卡格爾的平民們寧愿餓死也不去種糧食,甚至還把自己的存糧都完全燒毀,你說的情況如果發(fā)生,那么平民們一定會騷亂的。”
“是嗎?”
達云陽沉思了起來,看來這個教廷和他所知的古代歐洲歷史一樣,憑著對神義的謊言與掌握,然后去控制幾乎所有國家,這個教廷正在朝那個方向發(fā)展著。
“好了,大家自己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去找痕艾謙把那些字畫賣掉,然后我們就買輛馬車去無語森林吧,好歹也要把‘原始’石看一看吧,然后再回東大陸吧?!边_云陽摸了摸懷里的那封信,接著朝客棧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是幕席霓心寫給他的信,他在信上能夠感覺出那絲溫柔的魔力,還有一種她所特有的香味,即使是相隔萬里,這絲香氣依然保存在了信上。
“霓心……”
達云陽將信拿在手上,但卻久久不敢拆開它,他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愧疚加上深深的眷戀,還有無比的思念但卻有著一絲不敢見她的情緒,說不出,道不明,到最后還是在他心里變成擾了纏繞不斷的亂絲。
“曾經的海誓山盟,卻是我自己先打破,我好想你……但我有什么臉來見你呢?霓心,對不起,我愛你?!边_云陽低聲的呢喃著,好半天后,他終于將信封拆了開來。
信封里沒有紙張,也沒有任何東西,里面是空的,達云陽奇怪了起來,將整個信封都倒了過來,突然,一顆小小圓圓的東西從信封里掉了出來。
那是顆紅色的小豆子,顏色如此的艷麗,看起來就仿佛是情人的血液一樣,觸目驚心。
“達云陽,那么早就睡嗎?走,去逛街……”
蘇虞姬的聲音響在了樓道上,接著她從那邊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但她在即將推開門前停住了,一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推門,里面那個男人很詭異,同時她耳邊傳來了一個輕輕的聲音。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達云陽的聲音仿佛帶著點哭音,當最后整首詩讀完時聲音久久不散,蘇虞姬在門外,聽得人都癡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