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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許愿
“太美了!太震撼了!就跟看科幻片一樣,一點(diǎn)都不真實(shí)!”謝一鳴興奮地語無倫次。
我和青青手牽著手,青青呵著冷氣說:“我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這大概是你帶我做過最浪漫的事情了,看極光!”
鐵柱默默地伸手?jǐn)堊≈x一鳴的肩膀:“單身快樂!汪!”
謝一鳴看了鐵柱一眼:“你也快樂!汪!”
“師父呀,你說這么美的極光,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謝一鳴問我。
青青說:“你的師父又不是電子詞典,什么都知道,這些專業(yè)的問題,應(yīng)該去請教天文地理學(xué)家!”
“嘿!”我笑了笑,搓著手說:“不瞞你說,來這里之前我可是做過功課的,一鳴還真是問對人了!”
我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專家教授的樣子,背負(fù)著雙手講解道:“極光出現(xiàn)于星球的高磁緯地區(qū)上空,是一種絢麗多彩的發(fā)光現(xiàn)象。而地球的極光,來自地球磁層和太陽的高能帶電粒子流(太陽風(fēng)),使高層大氣分子或原子激發(fā)或電離而產(chǎn)生。
極光產(chǎn)生的條件有三個(gè),大氣、磁場、高能帶電粒子,這三者缺一不可。
極光不只在地球上出現(xiàn),太陽系內(nèi)的其他一些具有磁場的行星上也有極光!”
“酷哦!”謝一鳴說。
“酷什么?你聽懂了嗎?”鐵柱問。
謝一鳴一本正色地說:“正是因?yàn)槁牪欢晕也庞X得很酷嘛!”
老北說:“以前呀,我們鄂溫克人把極光稱作‘圣火’,認(rèn)為那是引導(dǎo)靈魂上天的火炬!”
謝一鳴閉上眼睛,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的樣子。
我們好奇地問他在干嘛,謝一鳴說:“噓,不要影響我,我在許愿!”
許愿?!
我們不由得啞然失笑,見過對著月亮許愿的,對著流星許愿的,這小子居然對著極光許愿。
我問謝一鳴許的是什么愿,謝一鳴回答說:“愿我們這次去大興安嶺能夠平安順?biāo)臁瓎琛?br/>
謝一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鐵柱伸手捂住了嘴巴。
謝一鳴掰開鐵柱的手指頭,問道:“你干嘛呢?老大一股尿騷味兒!剛剛?cè)瞿驔]洗手吧?”
鐵柱說:“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去去去!”謝一鳴擺擺手道:“你這烏鴉嘴,凈說晦氣話!”
這場極光秀持續(xù)了大概兩個(gè)鐘頭,直至最后一抹極光消失在夜空,我們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到木屋別墅休息。
極光褪去,露出干凈晴朗的夜空。
夜空中星光閃爍,我們躺在木屋別墅的大床上,一抬頭,就能通過透明的屋頂看見星空,這種置身在星空下面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青青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微笑著說:“晚安,做個(gè)好夢!”
“好夢!”我微笑著閉上眼睛。
第二天起來,晴空萬里,地上的雪至少有腿彎那么深,但是這里的雪都是干雪,踩著跟踩棉花似的,很舒服,一點(diǎn)也不凍腳。
我們用過早飯,走出木屋別墅,跟王偵件他們在老北的家門口匯合。
王偵件他們一人背著一個(gè)戰(zhàn)斗包,里面有武器,有干糧,有飲用水,有探險(xiǎn)裝備等等,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王偵件遞給我們護(hù)目鏡,防止雪盲癥,還讓我們換上鄂溫克族特有的鹿皮靴,這種鞋子適合在雪地里行走。
“昨晚的極光漂亮嗎?”王偵件問我。
我說:“漂亮極了!實(shí)話講,我也去過不少地方,在這之前,我以為海上日落是人世間最美的風(fēng)景。但是,自從昨晚看見極光以后,我才知道,極光才是這個(gè)星球上最絢麗、最奇幻的美景!”
王偵件說:“喜歡就好!怎么樣?昨晚休息好了嗎,咱們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謝一鳴拍著胸脯說:“走吧,我早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咱們是去出任務(wù),又不是去旅游,你至于這么高興嗎?”鐵柱問。
謝一鳴說:“對于我們南方人來說,大興安嶺就是一個(gè)神奇美麗的地方,在來這里之前,我就對大興安嶺充滿了無限遐想!電視上不是有首歌是這樣唱的嗎,‘美麗的大興安嶺,留下了我的爸爸,世界那么大,這里是我的家……’”
“啥玩意兒?!”鐵柱摳著腦袋說:“作為一個(gè)土生土長的大興安嶺人,我怎么都沒聽過這首歌呢?”
王偵件皺眉道:“我好像聽過,旋律也很熟悉,但感覺歌詞不是這樣的……”
“廢話!”我一臉無語地說:“你們還真聽他亂哈拉呢!這首歌原本是這樣唱的,‘美麗的西雙版納,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沒有我的家……’”
王偵件說:“哎呀,我去,原來是電視劇里的主題曲,我說這歌的調(diào)調(diào)咋這么熟悉?謝一鳴,你還真會篡改歌詞!”
謝一鳴咧嘴笑道:“你知道我以前的綽號叫什么嗎?上海灘急智歌王!”
鐵柱翻了翻白眼,一句經(jīng)典的回懟:“我看你像上海灘弱智歌王!”
謝一鳴挽起袖子:“哎,你說你大爺?shù)蔫F棒子,每次都要跟我抬杠是不是?你咋就這么討人厭呢?滾滾滾,別跟我說話,煩死人了!”
我們緊趕緊慢地在雪地里走著,眼前漸漸出現(xiàn)了綿延的雪山,一眼望不到盡頭。
從空中俯瞰,大興安嶺山脈就像一條雪龍,靜臥在華夏的東北。
四周密林茂盛,參天古樹遮天蔽日,樹上壓著厚厚的積雪,白茫茫的一片。
冬天的大興安嶺相對于其他三個(gè)季節(jié),顯得有些冷清,有些死寂,好多動物都進(jìn)入了冬眠狀態(tài),讓人感覺心里空蕩蕩的,時(shí)間一長,心里還有些發(fā)毛。
我們四個(gè)人,加上老北在前面當(dāng)向?qū)В偌由贤鮽杉麄兤邆€(gè)人,一共十一個(gè)人,一條狗(哮天),呈一字長蛇,在原始森林里躑躅而行,身后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我們的身影融入整片雪林里面,變成幾個(gè)黑點(diǎn),宛如滄海一粟,顯得格外渺小。
這是一片神秘的禁區(qū),就連老北都說不清楚,這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面,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