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翠回到了家里,正要去自己房間,看到小鳳帶著吳郎中進來了,兩人走得很快,那個吳郎中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這么熱的天,他戴一頂帽子干啥???高小翠忽然想到,他戴著帽子,是不是為了掩蓋頭上的傷?。?br/>
這念頭在高小翠腦海里閃了一下,就給否認了,頭上有傷的人已經(jīng)找出來了,就是張百順,吳郎中頭上不可能有傷的, 這人有點怪,大冬天的都沒戴帽子,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的,還戴著帽子?
高小翠閃到一棵樹后,讓小鳳和吳郎中從自己身邊過去了,然后跟在他們身后,想去看個究竟。
小鳳和吳郎中不知道身后有人,兩人的動作很親昵,吳郎中的手還在小鳳的屁股上碰了一下,接著又抓了一把,小鳳扭捏了一下,只是笑笑,也沒指責(zé)吳郎中。
高小翠看到這眉頭皺了一下,想著這兩人啥關(guān)系啊,這個吳郎中膽子夠大的,咋能去抓小鳳的屁股呢?難道他們……高小翠一想到這,心就提了起來,知道吳郎中也不是好東西,那他頭上如果真有傷的話,那就有可能是偷進紅玉家欺負自己的人。
小鳳和吳郎中進了肖石頭的房間,高小翠跟到了這里,就躲到了窗下,隔著窗子向里面偷看。
肖石頭今天早上沒有出門,原來是病了,小鳳才去找了吳郎中來給肖石頭看病。
高小翠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原來肖石頭的頭上也有傷,正好傷在了額頭上,這下高小翠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了,肖石頭頭上有傷,那就不能擺脫掉嫌疑,也有可能是偷進紅玉家的人。
可肖石頭是自己的公公,換上是別人還能說下去,要是自己的公公占了自己的便宜,這事就太荒唐了,說啥她都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高小翠的心一下就亂了,腦子里翁翁響了起來。
房間里面,肖石頭半躺在床上,顯得很是痛苦,他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已經(jīng)紫青了,估計里面有了淤血了。
肖石頭不滿地說道:“吳郎中,你干啥去了?我都要疼死了,你咋才來???”
吳郎中笑笑說道:“大隊長,我準(zhǔn)備去山坡上勞動,最后看到了幾株草藥,心里愛惜,就去采草藥了,回到家里看到了小鳳,就急忙來了,大隊長,你的頭碰到哪兒了?咋碰的這么嚴(yán)重?。俊?br/>
肖石頭氣惱地說道:“昨晚上去上茅廁,沒拿手電筒,結(jié)果碰到了茅廁的墻上,我當(dāng)時就差點背過氣去,真倒霉?!?br/>
小鳳說道:“眼窩長到屁股上去了,硬要跟墻碰,前邊要是深溝,也要去???把人氣死了?!?br/>
吳郎中笑了一下說道:“哦,沒有留下傷口,還好辦,我涂點活血化瘀的藥水,過幾天就好了。”
吳郎中拿出自制的藥水,用棉球給肖石頭額頭上的青包涂了點,那青包軟軟的,里面全是淤血,剛一挨上,肖石頭就疼得叫了起來。
肖石頭罵道:“狗日的不會輕點啊?我自己沒碰死,就會讓你搞死了。”
吳郎中說道:“大隊長,忍著點,馬上就好了?!?br/>
小鳳看著吳郎中給肖石頭涂藥,說道:“吳郎中,傷的這么重,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吳郎中笑笑說道:“你放心吧,我這藥是自己采的草藥做成的,治療扭傷碰傷最有效了,也不會留下疤痕,三天后這青包就能下去了。”
肖石頭躺在床上,吳郎中一只手在給他涂藥,小鳳站在吳郎中身后,俯下身子,用胸膛上的東西擠壓著吳郎中,她想著這些肖石頭看不到,所以膽子就大了很多,可沒想到窗外有人呢,把她這些丑態(tài)看了個清清楚楚。
高小翠一看到肖石頭頭上有傷后,就覺得受了很大的委屈,心慌氣短起來,現(xiàn)在又看到小鳳再跟吳郎中騷情,覺得他們一家人都很齷齪,實在看不下去了,離開了那兒,出了門就來紅玉家。
高小翠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樣走完這段路的,一進了紅玉家,就軟做一灘,眼淚流了下來。
紅玉看到高小翠這樣,不解地問道:“小翠,發(fā)生啥事了?”
高小翠撲到紅玉懷里,小聲哭了起來,抽泣著說道:“嬸子,我不想活了,我沒臉活下去了?!?br/>
紅玉拍拍高小翠的肩膀,說道:“慢慢說,到底發(fā)生啥事了?給嬸子說出來,心里就能好受點?!?br/>
高小翠離開了紅玉的懷抱,抽噎著說道:“嬸子,我看到了我爸他,他的頭上也有傷,我懷疑昨晚上那個人會不會是他?。恳撬易屗剂吮阋?,這事就太荒唐了,那我咋還有臉活下去???”
這下紅玉也愣了,說那個壞家伙是張百順,高小翠也教訓(xùn)了他,這事算是揭過去了,可現(xiàn)在咋又冒出來一個肖石頭呀?說是他,也不無這個可能,肖石頭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總想著跟自己再有那種事,自己不答應(yīng),就想出這種下流的辦法來。
紅玉心里也亂了,不知道咋樣去勸高小翠,最后說道:“小翠,現(xiàn)在還不敢肯定就是石頭,也許是那個張百順呢,都怪咱們昨晚上沒看清那家伙的臉,小翠,別難受了,你爸就是想占我便宜,也不會偷偷摸摸的。”
高小翠抬起淚汪汪的臉,說道:“萬一是呢?嬸子,萬一是他那咋辦啊?”
紅玉說道:“我想不會的,別想那么多,不會是他的?!?br/>
高小翠痛苦地搖著頭,好像要把腦子里的煩惱都搖散一樣,傷心地說道:“是別人我還沒這么難受,可我就擔(dān)心會是他啊,嬸子,我心里現(xiàn)在亂極了,真不想活了?!?br/>
紅玉說道:“如果真是他,他也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這事就爛在心里,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高小翠說道:“我也想忘了,可這事終究發(fā)生過了,咋能那么容易就忘了啊,嬸子,出了這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了?!?br/>
紅玉拉著高小翠坐到了床邊,說道:“小翠,本來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那個壞家伙就是張百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懷疑對象,把我們都搞糊涂了,我們還得繼續(xù)留意,等確定了這個壞家伙為止,你別太傷心了,咱們下來一起去找出真相吧。”
高小翠傷心地說道:“我跟你一起找,如果這個男人真是我爸,那我就離開肖家,一輩子都不回去了。”
紅玉說道:“那你現(xiàn)在就別傷心了,真相還沒找出來呢,等找出了真相,真要是你爸,那我就把他的丑事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br/>
高小翠說道:“嬸子,那別把我說出來啊,要是大家知道了受欺負的女人是我,那我真沒臉活了?!?br/>
紅玉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會說你的,你嬸子活了這么多了,丟人也丟夠了,不再怕丟人了,我會說是我的。”
高小翠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說道:“嬸子,我看到了吳郎中和小鳳的關(guān)系不一般,吳郎中還偷偷去抓小鳳的屁股,我估計他們有那種關(guān)系了,小鳳咋會這樣啊?!?br/>
紅玉說道:“他們要是好了,那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事千萬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會出大事,記住嗎?”
高小翠說道:“可我看不下去了,我們家咋能有這么多齷蹉事啊,我真后悔自己嫁到了肖家,我以后出去了都有人指脊背。”
紅玉淡淡一笑,說道:“你自己行的端走的正,就沒人會說你的。”
高小翠說道:“嬸子,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今天吳郎中戴了一頂帽子,現(xiàn)在快到夏天了,這么熱的,他還戴帽子干啥?。课矣浀盟蠖於紱]戴過帽子的,這其中會有啥蹊蹺嗎?”
紅玉哦了一聲,說道:“他戴了頂帽子啊?現(xiàn)在戴帽子確實很奇怪,該不是為了掩藏啥?。侩y道他也有可能?”
高小翠想了想,說道:“是啊,或許頭上有傷了,又不愿意讓人看到,這才戴頂帽子掩蓋,嬸子,你想那個壞家伙會是他嗎?”
紅玉說道:“也有這個可能啊,他給我看腳傷的時候,就感覺他怪怪的,還在我面前說那些不著邊際的瘋話,小翠,你去找一下吳郎中,就說我的腳疼了,讓他來給我看腳,咱們想辦法把他的帽子取下來?!?br/>
高小翠點頭說道:“對,我現(xiàn)在就想快點找到這個壞家伙,好讓我心里好受一點,我現(xiàn)在就去?!?br/>
高小翠想著吳郎中可能還會在她家里,就在自己家門前等著,不大一會,吳郎中就背著藥箱出來了。
高小翠迎著吳郎中說道:“吳郎中,紅玉嬸子的腳疼起來了,叫你去給她看看?!?br/>
吳郎中連連說道:“好啊好啊,我現(xiàn)在就去?!?br/>
高小翠說道:“吳郎中,你這人真怪,這么熱的天還戴帽子啊?就不怕把你熱翻了?”
吳郎中的手按在了頭上,防著高小翠來脫他的帽子,說道:“哦,沒事,我現(xiàn)在收火,到了冬天就不怕冷了,好了,我去紅玉家了。”
高小翠說道:“哦,咱們一起去吧,需要我?guī)兔α宋乙材軒蜕?。?br/>
吳郎中笑笑說道:“那好吧,你去了也好,有你在場,省的別人說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