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炳章的房間里站著一個很苗條女娃的,背對著門口,陳東來一進門,她就回過頭來,看到了陳東來,驚喜地叫道:“東來,我正想辦法找你呢,沒想到你竟然來了,我太高興了。”
陳東來也愕然地說道:“夏荷?你咋會在這里啊?”
夏荷微笑著說道:“今天我在學(xué)校里沒看到你和桂蘭,問了好多同學(xué),他們也不知道,我擔(dān)心你們出啥事了,就來找你們,沒想到在這會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陳東來說道:“我是來找夏叔叔的,我爸死了,是被人打死的,,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夏荷的臉色也變了,說道:“你爸他死了啊?太不幸了。”
夏炳章說道:“東來,你爸的事,我也很傷心,都怪我沒能阻止這件事,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就別太傷心了。”
陳東來激動地說道:“不,夏叔叔,我一定要為我爸報仇,我爸是讓黃立民和肖虎害死的,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夏炳章說道:“東來,你冷靜點,你爸的死,公社已經(jīng)做了結(jié)論,是自殺死的,沒有人害他,你就別再鉆牛角尖了。”
陳東來氣憤地說道:“夏叔叔,我爸對你那么好的,要不是我爸,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你是葛柳鎮(zhèn)的書記,你竟然讓其他人害死我爸,現(xiàn)在還說這樣的話,你的良心呢?”
夏炳章說道:“東來,你聽我說。”
陳東來氣憤地說道:“你跟他們是一丘之貉,我再也不想見你了。”
陳東來說完之后就跑出了房間,夏荷跺了一下腳,埋怨地看了夏炳章一眼,叫著陳東來的名字跟著跑了出去。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夏荷追上了陳東來,從后邊緊緊抱住了他,說道:“東來,你誤會我二爸了,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先進去,有話好說啊,跟我回去啊。”
陳東來掙開了夏荷,說道:“夏荷,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才知道了世態(tài)炎涼這句話的含義了,我不怪你二爸,換上誰都會像他這樣的,他要是幫了我說話,他就保不住他的烏紗帽了。”
夏荷說道:“東來,不是這樣的,你進去,就是有啥誤會,你和我二爸當(dāng)面說清楚,我不想讓你們之間有誤會,跟我回去啊。”
陳東來搖搖頭說道:“沒這必要了,夏荷,多謝你能來找我,我沒事,到了明天你就回洛東去吧。”
夏荷說道:“那你晚上去哪兒?”
陳東來說道:“桂蘭受了傷,現(xiàn)在就住在衛(wèi)生院里,我要去陪她,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去衛(wèi)生院了。”
夏荷驚訝地說道:“桂蘭受傷了?是咋樣受的傷?”
陳東來說道:“是誤傷,我和她哥打架,她哥用刀子扎我,肖桂蘭為了保護我,就用身體擋著我,結(jié)果就成了這樣。”
夏荷聽了這番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她一直暗戀著陳東來,但是她知道陳東來和肖桂蘭的關(guān)系,她只能把對陳東來的愛埋在心里。
夏荷說道:“東來,我想去看看桂蘭,你帶我去吧。”
陳東來說道:“現(xiàn)在天黑了,桂蘭已經(jīng)睡了,到了明天你再去看她吧,衛(wèi)生院很好找的,就在街道西邊。”
夏荷說道:“桂蘭受傷住院,沒人照顧咋行?我閑著沒事,讓我去照顧她,你找個地方去休息吧。”
陳東來說道:“不用了,我會照顧她的,你趕快回去吧,回去晚了,你二爸要操心你的,明天你來衛(wèi)生院,就能見上桂蘭了。”
夏荷沒辦法說服陳東來,只好說道:“那好吧,明天見,我先回公社了。”
陳東來和夏荷分手后,就回到了衛(wèi)生院,進了病房,看到肖桂蘭還在睡著,那睡相恬靜的像一個熟睡的嬰兒一樣,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就躺在另一張床上,想著心事。
今晚上夏炳章的態(tài)度令他很不解,沒想到夏炳章也會這樣說,他一下覺得這世界變得骯臟了起來,誰都不可信了。夏荷的出現(xiàn),讓他也很意外,她居然從洛東趕了過來,就是想找他。
陳東來剛睡了一會,就聽到了那邊肖桂蘭異樣的聲音,急忙起來點亮了蠟燭,看到肖桂蘭臉色潮紅,看樣子又發(fā)燒了,他急忙去了護士辦公室,要了一根體溫計,塞進了肖桂蘭的腋下。
陳東來給肖桂蘭量了體溫,肖桂蘭的體溫已經(jīng)到了32度了,他著急起來,急忙給肖桂蘭做物理降溫,解開了她的衣服,開始用酒精棉球擦拭她的身體。
肖桂蘭睜開眼睛,發(fā)高燒但是還有一點意識,說道:“東來,你干啥啊?別欺負我。”
陳東來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哦,桂蘭,你發(fā)高燒了,我用酒精棉球給你物理降溫呢,等一會就會好的。”
肖桂蘭全身無力,說道:“辛苦你了。”
陳東來說道:“我為你辛苦是應(yīng)該的,別說話了,節(jié)省點體力,熬過今晚應(yīng)該會沒事了。”
肖桂蘭就不說話了,感覺到陳東來給自己擦棉球的時候,有幾次都碰到她胸膛了,她也沒去說他,自己這東西都讓他摸過,碰碰不算啥。
陳東來給肖桂蘭擦拭了一遍,然后等在旁邊,問道:“桂蘭,好點了沒有?”
肖桂蘭說道:“我沒事,你快去睡吧。”
陳東來說道:“我要等著你降溫了才睡,你睡你的,我就守在你身邊,你就安心睡吧,做一個好夢。”
肖桂蘭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陳東來就坐在肖桂蘭身邊,注視著她,用手拭了一下她的額頭,額頭還是滾燙的,陳東來不由擔(dān)心起來。
陳東來去了護士辦公室,護士已經(jīng)睡了,他敲著門說道:“護士,護士,起來一下啊,她發(fā)燒了。”
不一會護士打開了門,一邊扣著上衣扣子,不情愿地說道:“你這人咋回事啊?還讓人睡覺不了?”
陳東來軟語相求說道:“護士,我朋友發(fā)高燒,燒到三十多度了,我給她做了物理降溫,還是沒降下來啊。”
護士說道:“沒辦法,醫(yī)生不在,到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陳東來著急地說道:“等到明天早上會出事的,求你了護士,快想想辦法吧。”
護士說道:“那也只能物理降溫了,你用酒精棉球在她身上多擦幾遍,下身也多擦擦,我想會起作用的。”
陳東來心里有氣,但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回到了病房,就照著護士說的開始擦了起來,這次他把肖桂蘭的衣服褲子脫了,然后用棉球在她上身下身擦了起來。
陳東來的手在擦她下身的時候,心里就亂了,他還是幾年前在水庫兩人游泳的時候,看到過肖桂蘭的身體,那時候肖桂蘭的身體還像青澀的蘋果,沒有現(xiàn)在這么豐滿,從那以后除過摸過她胸膛外,還沒這么真切地看過她的身體。
陳東來不由激動起來,很快給肖桂蘭擦了一遍,然后給她拉上被子,坐在了她的身邊。
過了一陣,陳東來重新給肖桂蘭量了一次體溫,還好這次體溫下降到三十度一下了,陳東來才長出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了下來。
快天亮的時候,肖桂蘭醒過來了,她看到自己的上衣褲子都沒有穿,緊張了起來,首先想到了陳東來會不會干了那種事,她急忙下了床,到了陳東來身邊,一巴掌就把陳東來打醒了。
陳東來一臉茫然,驚訝地說道:“桂蘭,你打我干啥啊?”
肖桂蘭羞惱地說道:“是你把我的衣服褲子都脫了啊?你還干了啥?你咋能這樣對我啊?”
陳東來叫屈起來,說道:“桂蘭,我是給你物理降溫,其他啥事都沒干,你不能冤枉我啊。”
肖桂蘭說道:“你真的沒干啥?”
陳東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要是干啥事了你還能感覺不出來嗎?你感覺一下你身體,有沒有不一樣的?”
肖桂蘭感覺了一下,說道:“還算你老實,不過就算你沒干壞事,你又沒有偷偷看我那里啊?”
陳東來說道:“我真沒有,你發(fā)高燒,我就顧著擔(dān)心你了,那還會有其他想法?你就別冤枉我了好不。”
肖桂蘭本來想著找陳東來興師問罪,陳東來這么一解釋,她也無話可說了,說道:“我現(xiàn)在醒來了,不想睡覺了,你陪我說話吧。”
陳東來打著哈欠說道:“我忙著給你擦身子,半夜都沒睡覺,你現(xiàn)在睡靈醒了,可我都要困死了,讓我睡一會吧。”
肖桂蘭使性子說道:“不行,我就要你陪我說話,你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以后還能為我干啥事啊?答應(yīng)我吧。”
陳東來沒好氣地說道:“那好吧,你睡過去,咱們睡在床上說話。”
肖桂蘭依言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翻了一下身,后背疼了起來,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東來,我后邊疼死了,這都是為了你我才這樣,你以后要給我補償回來。”
陳東來說道:“這好辦,是肖虎傷了你,以后我在扎他一刀,這樣就扯平了。”
肖桂蘭急忙說道:“那不行啊,那是我哥,以后就是跟我哥有再大的仇恨,都不能跟他動刀子。”
陳東來想到了夏荷,想著她天亮后就會來衛(wèi)生院看肖桂蘭,就說道:“桂蘭,夏荷來了,一會她就會來看你的。”
肖桂蘭緊張了起來,說道:“她來了啊?你和她見過面了?她啥時候來的?現(xiàn)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