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炳章急忙說道:“不,你很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我喜歡你。”
夏炳章伸出手抓住了紅玉的胳膊,紅玉也沒躲開,抬起頭望著夏炳章,兩個人四目相對,癡癡呆呆地對視了足有一分鐘,紅玉從夏炳章熱烈的目光中能看出來,他很喜歡自己,心里好像有萬馬奔騰,她的心都讓狂亂的馬蹄給踩碎了。
夏炳章激動地說道:“紅玉,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沒有你,我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中的。”
紅玉把自己的手從夏炳章的手里抽了出來,坐到了一邊,喃喃地說道:“夏大哥,我不能跟你走,我答應(yīng)過富貴哥,要跟他過一輩子,我要是跟你走了,富貴哥就會痛苦的。”
夏炳章的思緒回到了殘酷的現(xiàn)實中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解放軍,部隊里有鐵的紀(jì)律,他不可能帶走紅玉,眼神瞬間又變的暗淡起來,說道:“是啊,我不能帶你走,我不能為了我自己害了富貴哥。”
這一下午,兩人就這樣坐在一起,都知道他們以后沒有機會在一起了,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夏炳章打破了沉寂,對著紅玉說道:“曹排長他們要是能抓到土匪,我就要和他們一起回縣城去。”
紅玉擔(dān)心地說道:“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啊。”
夏炳章說道:“縣城里有醫(yī)院,也有護士。”
紅玉有點不高興地說道:“那你走吧,現(xiàn)在就走。”
夏炳章說道:“紅玉,別生氣,我是部隊上的人,部隊有紀(jì)律,你不想讓我犯錯誤吧?”
紅玉不知如何回答:“我,你走了好,走了我才清靜。”
夏炳章感傷地說道:“紅玉,我以后會想你的,有時間就來看你。”
紅玉傷心的想哭,說道:“我不要你想我,你到了縣城,那里有好看的女人,你會很快把我忘了的。”
夏炳章著急地說道:“我不會,我真的不會。”
紅玉忽然哭了:“夏大哥,你不要想我,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我已經(jīng)跟了富貴,不可能在跟你了。”
夏炳章傷感地說道:“這我知道,我不能傷害富貴哥,他是好人,他救了我的命,紅玉,可我,我沒辦法不讓自己想你。”
紅玉突然撲進了夏炳章的懷里,嚶嚶哭了起來,夏炳章心里也很難受,他的手在紅玉光滑的脊背上摩挲著,摟著她,只有摟著她,他的感覺才是真實的。
“紅玉,以后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紅玉抬起一張淚臉,說道:“你說話要算數(shù)。”
夏炳章用手指抹掉她臉上的淚花,笑笑說道:“我是部隊上的人啊,說話當(dāng)然算數(shù)了。”
紅玉破涕為笑了,說道:“你來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夏炳章望著紅玉的眼睛,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就喜歡吃你做的飯。”
紅玉離開了夏炳章的懷抱,說道:“夏大哥,我現(xiàn)在就給你做,讓你吃的飽飽的。”
紅玉去做飯了,夏炳章躺在床上,目光一直追著紅玉的身體,等紅玉看過來時,就給她一個微笑,紅玉也會還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陳富貴和曹排長他們回來了,鎮(zhèn)里的人聽說水上漂也死了,都非常高興,不用擔(dān)心以后土匪禍害了,孫博文組織了幾個人,搬了一面大鼓到陳富貴家門口,開始敲鑼打鼓慶祝起來了。
孫博文看到了曹排長,高興地過來跟他打招呼,說道:“曹排長,感謝你們啊,你們剿滅了土匪,我們就能過上太平的日子了。”
曹排長笑著說道:“孫老伯,這次我們能順利完成任務(wù),木胡關(guān)的老鄉(xiāng)們對我們支持很大,感謝你們了。“
孫博文爽朗地笑著,說道:“你們是魚,我們是水,軍民魚水情嘛。”
曹排長說道:“現(xiàn)在我們這一代剛剛解放,一些國民黨的殘余勢力,地方武裝都沒有肅清,他們都隱藏了起來,會伺機而動,反對新生的人民政權(quán),我們大家要緊密團結(jié),提高警惕,和反動勢力作堅決的斗爭,誓死保衛(wèi)我們的勝利成果。”
曹排長最后來到了陳富貴家,陳富貴正在眉飛色舞給紅玉說著消滅水上漂的事,紅玉聽得很認真。
曹排長到了夏炳章身邊,說道:“一班長,我們?nèi)蝿?wù)完成了,馬上就要撤離了,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夏炳章說道:“曹排長,可是這里出現(xiàn)了國民黨的武裝,我們咋能走啊?”
曹排長笑笑說道:“我們待在這里,他們也不會露頭啊?我們要給他們來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夏炳章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好啊,就可惜我不能參加你們的行動了。”
曹排長說道:“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我讓戰(zhàn)士們做了一副擔(dān)架,帶上你馬上返回洛東縣城。”
夏炳章目光找著了紅玉,正好紅玉也再看他,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夏炳章心里針扎一樣難受。
曹排長感覺到了一點啥,小聲說道:“炳章,你想干啥啊?別忘了你的身份,馬上準(zhǔn)備走。”
曹排長他們就要離開小鎮(zhèn)了,兩個戰(zhàn)士用一副擔(dān)架抬上夏炳章,小鎮(zhèn)上的人們敲鑼打鼓歡送他們,肖石頭強裝笑臉給他們送行。
曹排長握住陳富貴的手,說道:“陳大哥,這次我們能完成任務(wù),有你的功勞,謝謝你。”
陳富貴咧著嘴傻笑:“不算啥,有你們給我撐腰,我以后腰桿就能挺直了,我還要感謝你們呢。”
夏炳章躺在擔(dān)架上,目光在人群里搜尋,想看到送行人群里紅玉的身影,但是他沒有看到紅玉,他的人走了,可是他的心卻留在了這里。
紅玉沒有去送行,她怕自己看到了夏炳章忍不住眼淚會掉下來,就這短短幾天和夏炳章的接觸,她的心里已經(jīng)裝下了他,一個原因是胡小南害死了他的葉子,一個原因她和他在一起時,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受,這和她跟陳富貴在一起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紅玉躲在了門后,手把著門框,望著夏炳章和部隊一起離開了,她的心仿佛跟著夏炳章一起走了。
到了天黑,胡小南帶著他那幾個同伙順著溪水終于走出了深山,幾個人非常狼狽,又累又餓,東倒西歪躺在了山坡上。
胡小南坐在草坡上,孔麗萍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孔麗萍說道:“少校,我們下一步該咋辦?”
胡小南氣呼呼地說道:“媽的,這些解放軍太蠢了,打死了土匪,這些財寶有可能永遠埋于地下了,不過我們不能泄氣,沒有找到寶物,我們的行動就不能取消。”
孔麗萍說道:“那要是一輩子找不到呢?”
胡小南說道:“那就找一輩子,現(xiàn)在到處都有解放軍,我們隨時都有危險,現(xiàn)在要給自己換一個身份,先潛伏下來,在尋找機會找到寶物。”
李強過來說道:“少校,胡長官估計現(xiàn)在都準(zhǔn)備撤到臺灣了,他已經(jīng)沒辦法給我們下達命令了,以我的意見,我們的行動終止了吧,大家就此分手,能保條命就很不錯了。”
胡小南生氣地說道:“媽的,胡長官即使走了,我還在,你就想當(dāng)逃兵啊?你能逃到哪兒去?想回家嗎?那是找死!就是不為胡長官找寶物,我們大家也必須找到寶物,只要找到了寶物,我們下輩子就能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了,為了我們大家,一定要找到寶物。”
這句話給幾個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幾個人圍著胡小南,個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少校,你放心,我們都跟著你,找到寶物一人一份。”
“對,誰要是臨陣脫逃,讓他點天燈。”
胡小南高興地說道:“那就這么辦,我準(zhǔn)備在葛柳鎮(zhèn)租一間房子,做個小生意,麗萍和我在一起,大家都給自己找一個新的身份,以后每月的1號,到我那里集合,好了,現(xiàn)在都散了吧。”
胡小南分派停當(dāng),李強和其他兩個人都離開了,他帶著孔麗萍進了木胡關(guān),想了解一下解放軍的情況,他們到了鎮(zhèn)子外的土地廟里,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小鎮(zhèn),他們在肖石頭和陳富貴的家門口沒有看到崗哨。
“奇怪,解放軍撤走了啊?難道他們這次來的任務(wù),就是為了消滅這兩個土匪?”胡小南說道。
孔麗萍想了想說道:“少校,我想他們就是針對土匪來的,我們的行動這么隱秘,他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土匪都死了,他們還留在這干啥?”
胡小南說道:“是我的神經(jīng)過于緊張了,他們一走,我就不用害怕了,麗萍,我先去會會那個紅玉,爭取讓她站在我們這一邊,想辦法讓她從陳富貴的嘴里掏點財寶的線索,陳富貴和深山里的那個老頭有關(guān)系,爭取從他這里打開缺口。”
孔麗萍撇了一下嘴,帶著醋意哼了一下說道:“少校,我看你是想重溫舊夢吧,不過事過境遷,那個紅玉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紅玉了,你別指望她能幫到我們。”
胡小南說道:“我有辦法控制她,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去就回來。”
孔麗萍略帶不滿地說道:“祝你好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