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急忙點頭:“這是個辦法?!?br/>
“我有一個伙計的老婆在康家做下人,母親讓人去給這個伙計帶個話,讓他老婆盡量去打聽?!?br/>
這邊沐老爺和凌慎行說了會話,便垂頭喪氣的來到沐晚的院子。
沐晚倒了茶水,安撫著父親坐下。
沐老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樣:“當初文柏要開煙館,你是勸過我的,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斂一下心性,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沒成想最后是害了他。”
“父親不必自責(zé),是他自己本性難改,受不了利益的誘惑,我們沐家近一百年來都是做著正經(jīng)生意,什么時候出過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既然父親關(guān)不住他,這次就讓他好好吃個教訓(xùn)?!?br/>
“可是這一關(guān)也不知道要幾年?!便謇蠣斶B連感嘆。
沐晚又安慰了幾句,沐老爺?shù)男木w總算平靜了下來。
紅袖從外面走進來,向沐晚使了一個眼色,沐晚假裝著吩咐事情把她叫到一邊。
“小姐,趙姨娘從錦秀苑出來后,就找了一個侍從,不知道叮囑了什么,那侍從就離開了。”
“派人跟著了嗎?”
“我讓張排長去跟了?!?br/>
沐晚道:“沐錦柔這是走投無路,想要去求康玉堂了,正好,康玉堂的一條腿已經(jīng)在水里了,不妨就讓沐錦柔再拉他一把。”
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督軍現(xiàn)在重病在床,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康玉堂去做,泥石流的事情看上去只是天災(zāi),但是根據(jù)凌慎行的發(fā)現(xiàn),那根本就是人禍,這個發(fā)現(xiàn),兩人一直沒有聲張,唯恐打草驚蛇,而做為督軍左右手的康玉堂自然是難逃干系。
康玉堂最近和凌雪蔓吵得不可開交。
凌雪蔓摔了一個青瓷的花瓶,雙眼通紅。
康玉堂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孩子還小,你就別鬧了?!?br/>
“你還知道孩子,你若是為了這孩子考慮,又為什么會去找那狐貍精,不過是個唱曲的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還要納她做姨太太,康玉堂,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休想進康家的大門?!?br/>
康玉堂皺著眉頭:“一個姨太太而已,你父親有五個姨太太,你弟弟也有三個老婆,你怎么就不能容人?偏要跟那個凌雪麗學(xué),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笑話景文山的,說他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br/>
“你已經(jīng)有了兒子,還要姨太太做什么?總之,想娶她進門,你做夢?!绷柩┞沟桌锲饋?,嬌面通紅,發(fā)髻凌亂。
康玉堂見到她這個潑婦形象,更覺得那名伶溫柔可人,對比之下,高低立現(xiàn)。
他似鐵了心:“你要鬧就去鬧,鬧到哪里你也不占便宜,就算鬧到老太太面前,她也只會勸你息事寧人,芳兒我是娶定了,誰也阻止不了?!?br/>
“你……?!绷柩┞麣獾米齑桨l(fā)抖,自從上次沐晚提醒了她,她就在暗中調(diào)查康玉堂,果然發(fā)現(xiàn)他與一個名伶廝混,她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兩人大吵過幾次,凌雪蔓吵著要離婚,可是考慮到孩子,她又不能真的跟他離,而且康玉堂也不同意,他還要仗著這門婚姻繼續(xù)往上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