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兩只平安符從口袋里拿出來,一一展平后放在手心里呈到靜修的面前:“您送我們的平安符,我們一直帶在身上,而現在,我希望能帶走的不止是這平安符,還有母親的人。”
靜修看著那對一模一樣的平安符,心潮涌動,許多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半晌,她才伸手拿過了那對符。
“阿行明天就會帶著軍隊去連山一帶剿滅土匪,我會在同濟寺等他歸來,等我們離開那日,如果母親讓人把平安符送了回來就表明母親愿意跟我們走……如果沒有看到平安符。”沐晚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靜修沒有說話,她也緩緩從地上起身,又沖著靜修行了禮,這才轉身離開。
望著沐晚遠去的背影,靜候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今天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是當頭一棒,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有些僵硬的坐了下來,一只手用力攥緊了那對小小的護身符。
如果佛祖有靈,那就替她指點迷津吧,告訴她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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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慎行和李和北還在議事,回到休息的客房,沐晚已經坐在那里翻經書了。
“看不懂還在裝模作樣。”手中的書突然被抽走放到了一邊。
沐晚抬起頭,抱怨道:“正因為看不懂才要看啊,學無止境你懂不懂?”
“夫人如此好學,真是為夫之幸啊。”凌慎行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到懷里,低下頭就要去親她。
沐晚抬起手擋在兩人面前,正色道:“此乃佛家重地,凌施主請克制,不要污了佛祖的眼。”
凌慎行笑道:“你知道我從不信這些。”
“過山拜山,過廟拜廟,多拜一拜總沒錯的。”沐晚乖順的依偎進他的懷里,“等回了家,你想怎樣……我都不攔你。”
說著,臉上已經羞紅。
凌慎行不懷好意的掀了掀唇角,貼著她的耳邊吐著氣:“真的想怎樣都行嗎?包括……。”
他低聲說了幾個字,就見沐晚的臉忽地紅如滴血,一只手攀上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
某人吃痛,自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荒唐的話了,不過一雙手臂卻將她摟得更緊,就像是一秒鐘也舍不得松開。
兩人自交心以來,都從對方的身上嘗到了那種美妙的愛情滋味,真是恨不得變成一對連體嬰,日日廝守,月月纏綿,哪怕坐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光是看著對方都覺得濃情蜜意歲月靜好。
就這樣抱坐了一會兒,沐晚忽然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
凌慎行厚臉皮的任她看著,也不臊,反倒有種“我很帥隨便看”的小傲驕。
沐晚抿了抿唇,一雙手握住了他的一只大手,放在掌心里小心的揉搓著。
“阿行,我有一件事沒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主了,你會不會怪我?”
“什么事?”他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語氣平平的。
“你先答應我不會怪我,我就告訴你。”沐晚搖了搖他的手,像是耍賴皮的小動物。
他心中一軟,柔情似水,哪怕她現在一刀捅進他的胸口,他也會笑著說一句,捅得太用力了,累不累……
見他神色緩和,沐晚才說道:“其實大夫人根本沒有毒入骨髓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