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這句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愣了一下我就對天蓬說:“天蓬哥,我還沒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讓我們去干嘛?”</br> 天蓬這時候笑了笑說:“大有跟孟非他們應該知道,這家飯店原來是我的產業,不過最近我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這家飯店被我以前的一個心腹給霸占了,今天我來這里,就是要把屬于我的東西先奪回來!”</br> 頓了一下,天蓬繼續說道:“我的這個心腹叫黃天賜,手里有二三十個人,不過以你們的戰斗力,我相信對付他不難,只有奪回了金陵飯店,天長道上的那些家伙才知道我天蓬回來了!”</br> 天蓬帶我們來這里原來是這么回事,好在我們來之前大家都帶了家伙在車上,所以天蓬說完之后我就笑了笑對他說:“天蓬哥你就瞧好吧,這第一炮我們肯定給你打的漂漂亮亮的!”</br> 說完之后,我就招呼兄弟們拿家伙。</br> 我們這次帶過來的家伙還是以工兵錘為主,不過這東西有很大的短板,如果對方使用長兵器的話,我們用工兵錘會很吃虧。不過在來的路上我就想過了,等我們在天長落腳之后,我可以讓天蓬幫我們找一家鐵匠鋪子,把這工兵錘改造的長一點,這樣一來就會順手的多。</br> 等所有人都拿上了家伙之后,我們便開始下車,因為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家伙都被我們別在了腰上。</br> 天蓬哥是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的,畢竟他以前是這里的老板,對這里的地形要比我們熟悉。</br> 我不知道這金陵飯店是不是星級飯店,不過這家飯店還挺上檔次的,足足有二十多層。</br> 帶著我們走進去之后,門口的迎賓似乎都認識天蓬,那幾個女的一臉尷尬的喊了一聲天蓬哥。</br> 天蓬這時候笑了笑說:“天賜在什么地方?”</br> 那幾個女迎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回答天蓬哥的話,這時候天蓬也沒有為難她們,帶著我們繼續往里面走。</br> 這次沒走多遠我們就被攔了下來,攔我們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男子。這個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不過一開口我就想上去給他兩耳光。</br> 他明顯之前就跟天蓬哥認識,把我們攔下來之后,這個戴眼鏡的男子就陰陽怪氣的對天蓬說:“喲,我說誰這么大派頭呢?原來是被打跑的天蓬大元帥啊,你來這里干嘛?我們金陵飯店不歡迎你!”</br> 這個眼鏡男的話剛說完,我就想上去揍他,不過天蓬向我使了個眼色,然后他便笑呵呵的對那個眼鏡男說:“亞軍,你當年在我洗浴中心給人家搓澡,我看你機靈,讓你做了金陵飯店的經理,一個月給你一萬多的工資,你不懂得感恩我不怪你,但是你跟我這樣說話,你不覺的你有點過分了嗎?”</br> 天蓬的話說完之后,那個叫亞軍的男子嘿嘿一笑,然后對天蓬說道:“天蓬,虧你還是道上混的呢,難道你不知道一朝君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你已經不行了,天長早就不是你天蓬的天下了,怎么?你帶著這幾個毛頭小子就想來找天賜哥的麻煩,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br> 亞軍的話說完之后他拍了拍手,沒多久我就看見從四面八方一下子沖出來十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這些人各個手里都拿著電警棍,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br> 笑了笑,亞軍背著手跟個老大一般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對天蓬說道:“天賜哥辛辛苦苦的為你干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家飯店你就別打主意了。當然了,天賜哥也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過來,他給你準備了兩萬塊錢,你拿著錢就趕緊滾吧,要不然這兩萬塊錢都沒有了!”</br> 亞軍的話差點把我給氣笑了,這個黃天賜還真不要臉,霸占了自己大哥的產業不說,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拿兩萬塊錢出來惡心人,要不是天蓬示意我們現在不要動手,我早就讓這個亞軍知道我們這幫毛頭小伙子的厲害了。</br> 看了一眼亞軍,天蓬依然保持微笑的對他說:“亞軍,這件事是我跟黃天賜之間的事情,他應該在金陵飯店吧?你把他叫出來一下,就說我有話要跟他說!”</br> “放屁!你算什么東西?天賜哥的名號是你叫的?趕緊滾,要不然別怪老子動手了!”亞軍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對天蓬說。</br> 亞軍的話說完之后,突然一個黑影沖到他的面前,接著我們就看見這個人一拳打在了亞軍的臉上,直接將亞軍的眼鏡給打飛了出去。</br> 措不及防之下,亞軍慘叫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是二胖出手了,此時他一邊踹亞軍一邊罵道:“媽個逼的,對不起,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說你一個走狗誰給你裝逼的勇氣,啊?”</br> 這個亞軍中看不中用,被二胖踹的時候他蜷縮著身體跟個蝦米一樣,慘叫的聲音跟殺豬一樣,看的我都忍不住皺了皺眉。</br> 那十幾個保安一開始還愣了一下,不過他們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拿著電警棍向二胖沖了過去。</br> 就在這時候,邱平跟程飛從懷里抽出開山刀,然后直接向地上蜷縮著的亞軍走了過去,當著那十幾個保安的面,邱平跟程飛一人剁了四五刀,直接把亞軍剁的沒了聲音。</br> 看到亞軍滿頭滿臉是血,本來還很牛逼的那十幾個保安都停住了腳步,接著他們就跟看見鬼一樣調頭就跑。</br> 他們的這個舉動讓我們其他人都哭笑不得,還保安呢,就他們這膽子保護自己估計都夠嗆。</br> 天蓬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他看了一眼門口那幾個早就嚇的花容失色的美女迎賓,然后笑呵呵的說:“你們幾個也都是我的老員工了,多的我就不說了,你們誰去幫我把黃天賜叫出來,等我重新接手金陵飯店之后,我給她工資漲三倍!”</br> 天蓬的話說完之后,那幾個迎賓面面相覷,很快就有一個身材高挑長相還不錯的迎賓站出來對天蓬說:“天蓬哥,我知道黃天賜在什么地方,我帶你過去!”</br> “小麗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老子等一下再收拾你!”這個身材高挑的女迎賓話音剛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這時候我就看見從樓梯口走下來一群人,領頭的那個人剃著一個大光頭,脖子上掛著一條很粗的金鏈子。</br> 這個人外形很粗礦,上身穿著襯衫,不過紐子一個沒扣,下身則是穿著一個大褲衩,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社會范兒。</br> 看到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感覺挺眼熟的,仔細想想我一下子想起來了,之前我第一次來黃龍,天蓬哥請我跟大飛吃飯的時候這個人也在場,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這貨竟然霸占了天蓬哥的財產。</br> 這個人就是黃天賜,他的身后跟著不少人,除了那十幾個保安之外,還有二十來個流子打扮的年輕人,跟我們一樣,這些年輕人手里也拿著鋼管西瓜刀。</br> 走到我們面前之后,這些比我們都大了好幾歲的流子一個個鼻孔朝天的看著我們,很明顯,對方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br> “黃天賜,你記不記得當年你被大B他們追著砍的時候是誰救的你,又是誰收留的你?”天蓬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br> 看了一眼天蓬,黃天賜一開始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對天蓬說:“天蓬哥,你對我確實有恩,但是我給你打打殺殺這么多年,你垮了送兄弟一家飯店難道還過分嗎?”</br> “垮了?你確定?”天蓬雖然是笑著說這些話的,不過此時他的笑容已經轉冷,我知道天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