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山畢竟是個小地方,這里不到九點街上基本就沒什么人了。不過瑤池依然在營業(yè)著,而且剛剛吃面的時候我也仔細觀察過了,就這種檔次的紅樓竟然還有不少人來買春,這倒是讓我非常意外。</br> 很快我們所有人便集結(jié)到了我們的身邊,當(dāng)時我就看到門口那四個穿著三點式的迎賓花容失色的向瑤池里面跑,應(yīng)該是去報信去了。</br> “留二十個人在門口,其他人都跟我進去砸!”沉聲說了一句,我跟程飛還有暖暖便帶著兄弟們沖了進去。</br> 我?guī)淼倪@些人戰(zhàn)斗力不一定是最強的,不過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覷。</br> 因為有了我的首肯,這些流子一個個就跟破壞狂一般,見東西就砸,本來瑤池就算不上豪華,再被我們這樣一砸瞬間不像樣子了。</br> 而且我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暖暖似乎也很喜歡砸東西,上次鬼谷子賭場開業(yè)的時候,那些吊燈都是暖暖用鞭子抽壞了的,這次她故技重施,一條軟鞭在她手里就跟靈蛇一般,只要被她抽中的物品,基本上都報銷了。</br> 看暖暖玩的小臉通紅,我心里苦笑不已,看來這小妞以后也是個敗家娘們,一瘋起來就停不下來了。</br> 我跟程飛自然也不會閑著,讓暖暖帶著一些兄弟砸大廳,我跟程飛則是帶著其他人開始砸瑤池的包間。</br> 這期間我們看到了很多齷齪的一幕,但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些來買春的跟賣春的似乎絲毫不害怕,我們踹開門之后有好幾個竟然依舊在運動著,似乎根本不在乎有人進來。</br> 程飛這個暴脾氣可不慣著他們,每砸一個包間,程飛就把房間里的男女暴打一頓。有趣的是我們還遇到了吹簫萍跟華姐,不過程飛并沒有心慈手軟,兩人都被程飛扇了好幾個耳光。</br> 里里外外砸了一遍之后,我們并沒有遇見華姐跟吹簫萍說的那幾個看場子的。這時候程飛就把吹簫萍從一個房間拖了出來,他抓住吹簫萍的頭發(fā)問:“你他媽不是說有幾個看場子的嗎?人呢?怎么一個沒有看見?”</br> 按道理說,這個吹簫萍應(yīng)該害怕才對,但是讓我意外的是,程飛的話說完之后,吹簫萍只是冷笑了一聲并沒答話,直到程飛又給了她兩嘴巴子,這個老女人這才不情愿的對程飛說:“別他媽逼把老娘妝弄花了,那幾個小子去喊人去了,一會兒你們就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br> 聽說對方叫人去了,程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幾天剛子的事情給他留下陰影了,當(dāng)時他就一臉緊張的對我說:“怎么辦小來子?對方要是也喊個幾百個男女老少過來我們就麻煩了。”</br> 程飛的話說完之后,我淡定的笑了笑說:“怕啥啊?那個剛子是村長的兒子,所以才能叫來那么多村民。這些流子去叫人,八成也是叫流子過來幫忙,既然是流子,那我們還有什么好怕的?”</br> 現(xiàn)在我巴不得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因為這樣那個乾隆才有可能趕回來支援。</br> 把里里外外都砸了之后,我們并沒有離開瑤池,而是在大廳里等那些流子過來。</br>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這個樣子,果然從彩虹路西邊沖過來不少人,通過路燈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都是年輕人,從打扮上看也是流子無疑。</br> 想也沒想,我便抽出我那把拉風(fēng)的天砍,然后對兄弟們說:“給我干,不要弄出人命就行!”</br> 說完之后,我便提著天砍沖了出去。</br> 雖然按照徐半仙的說法,我的天砍還沒有什么威力,但是它有多鋒利我還是知道的。所以跟那些流子交上手之后,我不敢砍對方的要害部位。盡管如此,天砍的威力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br> 對方手里拿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普通的砍刀跟鋼管之類的,跟我的天砍碰撞在一起,對方被我砍折了好幾把刀,不過這些臥龍山的流子確實彪悍,打起架來不管不顧,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雖然人數(shù)只有我們的一半都不到,但是交上手之后一時半會根本不落下風(fēng)。</br> 好在我跟暖暖還有程飛都是戰(zhàn)力超強的人,沒有多久這些人就漸漸的有人倒下了。隨著對方能站著的人越來越少,我們這邊人多的優(yōu)勢便漸漸顯現(xiàn)了出來,沒多久就變成了七八個打一個了。</br> 又過了四五分鐘,對方已經(jīng)沒有站著的了,這時候我就讓我那個小隊的隊長將我們這邊受傷嚴重的先送去就醫(yī),其他人跟著我們?nèi)ダ罴掖濉?lt;/br> 李家村離彩虹路只有四五里的路程,所以我們直接步行過去的。程飛之前就打聽到剛子家在哪里了,等我們到他家的時候,這個二世主正在跟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呢。</br> 對于我們的到來,這個剛子還是很意外的,當(dāng)時他就跟程飛說:“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br> 連唐胖子那種白道地頭蛇我們都敢招惹,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小的村長給嚇唬住?兩分鐘內(nèi)解決了戰(zhàn)斗,在走之前程飛剁了剛子一個小拇指,要不是我攔著,程飛都想把他一只手都給剁了。</br> 離開李家村之后程飛就問我現(xiàn)在去哪里,想了想我就對程飛說:“我們先出城吧,三哥跟我說了,徐半仙會安排接下來的事情!”</br> 見我這么說,程飛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之前程飛他們過來的時候帶了七八輛面包車過來,所以我們離開臥龍山的時候直接開著這些面包車離開的。</br> 臥龍山出城的路確實只有一條,就當(dāng)我們快要離開臥龍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門,徐半仙的電話這時候到了。</br> 接通電話,徐半仙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帶著人準備離開臥龍山了?</br>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的?徐半仙在電話里跟我說:“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你們往前開大約二十里,那里有一片楊樹林,你們把車藏在楊樹林里面,然后就在那守著。乾隆帶著他的人已經(jīng)往回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半小時他們就應(yīng)該會經(jīng)過那片楊樹林!”</br> 頓了一下,徐半仙繼續(xù)跟我說道:“記住啊,乾隆有一個車隊,打頭的是一輛白色寶馬,后面有四五輛面包車,人數(shù)的話應(yīng)該有六七十個左右。這個乾隆戰(zhàn)力不強,不過他手里有三大猛將,到時候你們注意一下,解決了這三個人,辦乾隆易如反掌!”</br> 徐半仙似乎很忙,說完這些話之后,他沒有再跟我多說什么,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br> 收起手機,我便將徐半仙跟我說的這些和程飛還有暖暖說了,并且交待他們,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先別管乾隆,把那三個高手找出來,解決了之后再去辦乾隆。</br> 等到了徐半仙說的那片楊樹林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片楊樹林還挺長的,于是我便讓程飛帶幾輛車開到二百米開外的那片林子里,到時候乾隆的車隊出現(xiàn)了,我們來個前后夾擊,把他們的前后路都堵了。</br> 將車子藏好之后,我們就開始等待乾隆他們的到來。</br> 不知道徐半仙是怎么計算出乾隆的車隊會在兩個半小時后到達楊樹林的,而事實是還真被徐半仙給說著了。這條路深夜根本沒車子經(jīng)過,兩小時二十八分的時候,我就遠遠的看見四五輛車子向我們這邊疾馳而來,打頭的正是一輛白色的寶馬。</br> 見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我便讓我們這邊的三四輛車都開到了路邊,等對方靠近了之后,直接把路給他們堵死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