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鬧了這么大一個烏龍,正當我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二胖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對我說:“現(xiàn)在這情況也不錯啊,等陳玲玲來了,她看到唐浩南竟然跟別的女人在開房間,你覺得陳玲玲還會跟唐浩南在一起嗎?”</br> 二胖的這番話讓我心放下來不少,也對,唐浩南背著陳玲玲在外面找女人,找的還是一個雞,我想只要是個女人肯定就接受不了吧?</br>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這個樣子,陳玲玲果然來到了賓館。唐浩南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二胖讓他去床上跟那個女的睡一起,一開始那個女人還唧唧歪歪的讓我們別過分,要不然讓大家都沒好果子吃,不過被二胖打了兩耳光之后,這個女人一下子安靜了不少。</br> 唐浩南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的眼神卻異常陰冷,我心里明白,這小子心里估計恨死了我們,但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他招惹上陳玲玲的?</br> 本來我以為陳玲玲肯定會傷心欲絕的跟唐浩南一刀兩斷呢,誰知道陳玲玲來了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人,然后便語氣平淡的對我跟二胖說:“吳來,你跟趙海先出去。”</br> 見陳玲玲攆我們走,雖然有點不愿意,不過我還是帶著二胖走了出去,我們沒離開酒店,在一樓的休息區(qū)找地方坐了下來。</br> 按照我的設(shè)想,陳玲玲跟唐浩南肯定黃了,等了大約二三十分鐘陳玲玲還沒有下來,這時候我有點坐不住了,準備上去看看。就在這時候二胖輕聲對我說:“來哥,他們下來了!”</br> 聽到二胖說“他們”,我就感覺不好,抬頭向樓梯口看去,這一看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陳玲玲跟唐浩南是一起下來的,不僅如此,兩人左手牽著右手有說有笑的,更讓我心灰意冷的是,在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除了唐浩南一臉陰狠的看了我們一眼,陳玲玲竟然看都沒看過來,就當我們是空氣一般!</br> 二胖這次是真氣了,在我發(fā)愣的時候,二胖直接跑過去擋住他們的去路,然后大聲的質(zhì)問陳玲玲:“你這人怎么回事?這樣的男生你也要?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吧?”</br> 被二胖擋住了去路,陳玲玲似乎很不耐煩,她皺著秀眉對二胖說:“你這人還真無理取鬧,我喜歡什么樣的男生要你們來管?我看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倆人跟狗仔隊一樣,我看你們真是閑的。”</br> 說完之后,陳玲玲便直接拉著唐浩南走了,二胖這時候還準備追上去評理,不過被我給叫住了。</br> “來哥,這他媽都什么人啊?沒想到陳玲玲竟然是這樣的人,你看著吧,總有她哭的時候!”二胖回到我身邊憤憤不平的說。</br> “我們回去,以后不準再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女人!”我語氣平淡的對二胖說。</br> 要是說之前我對陳玲玲還抱著一絲幻想,那么剛剛她跟二胖說的這些話已經(jīng)將這絲幻想給擊的粉碎了,我是一個有自尊的人,而且自尊心極強,我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比陳玲玲更好的女朋友!</br> 跟二胖一起離開酒店,在等車的時候二胖問我去哪,我隨口應(yīng)了一句去海樂迪。</br> 海樂迪是我們當?shù)匾患液苡忻麣獾腒TV,KTV的二樓是迪吧,之前鄭瑤給我的紙條也是海樂迪迪吧。</br>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迪吧,長這么大我也沒去過這種地方。二胖知道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所以他什么也沒說,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便去了海樂迪。</br> 海樂迪迪吧很有意思,男生門票十塊錢,而女生則是免費的。進去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迪廳的燈光很昏暗,里面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不過低音炮的節(jié)奏很不錯,讓人走著走著就有一種跟著節(jié)奏搖擺的沖動。</br> 二胖跟我一樣,他也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我們倆進去之后跟倆傻子一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還好這時候有個服務(wù)員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卡座,要的話他幫我們安排。</br> 其實連卡座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個服務(wù)員說了句兩位請跟我來,然后便帶著我跟二胖來到了一張石桌面前。</br> 等我們坐下來之后,二胖也放開了,他讓服務(wù)員拿箱啤酒過來。</br> 等啤酒送過來后,我跟二胖便在那對吹,我酒量不是很大,所以喝了四五瓶之后我便有點暈乎乎了。</br> 看著高臺上那些搖擺著身體的男男女女,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后便向那高臺走了過去,二胖酒量比我好,他不放心我,在我去高臺的時候他也跟了過去。</br> 其實我之所以會去高臺,并不是因為我也想上去跳一跳,而是剛剛喝酒的時候我注意到上面有一個女孩子跟鄭瑤長的很像,但是因為燈光一閃一閃的,我也不是很確定。</br> 上了高臺之后,我就感覺這高臺的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上下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這使得剛站上去的我也跟著晃動了起來。</br> 站在高臺上我的眼睛便開始四處尋找,高臺上人擠人,但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鄭瑤的身影。</br> 就當我準備下去的時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轉(zhuǎn)身我就看見鄭瑤正站在我的身后呢。</br> 鄭瑤明顯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她的身體隨著音樂很有節(jié)奏的搖擺著,見我轉(zhuǎn)過身,鄭瑤笑著問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br> 看情況,鄭瑤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我就跟鄭瑤說,我有話跟她說,讓她先下來。</br> 可能是音樂太吵了的緣故,我說了幾次鄭瑤都沒聽清,最后鄭瑤走近了一點,把耳朵貼在了我的唇邊。</br> 鄭瑤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再加上她幾乎是貼在我身上,這讓我有點心猿意馬,不過我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剛剛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br> 等我說完之后,鄭瑤點了點頭,然后出乎意料的拉著我走下了高臺。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跟女生牽手,二胖這家伙本來是要跟著來的,一看這么個情況,二胖很知趣的沒有跟上來。</br> 鄭瑤拉著我來到了一個包間,應(yīng)該是她之前訂的,關(guān)上門之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下子小了不少。</br> 等我們雙方都坐下來,鄭瑤便跟我說:“說吧,什么情況?”</br> 我還在回味剛剛被鄭瑤拉著手的那一幕,不過鄭瑤的話讓我緩過了神來,這時候我便將之前酒店發(fā)生的那一幕原原本本的跟鄭瑤說了。</br> 本來我以為鄭瑤會跟我一樣很憤慨呢,誰知道我說完之后,鄭瑤只是很平淡的說了聲哦,然后便遞給我一瓶開好的啤酒說:“來,姐姐請你喝酒!”</br> 之前我就已經(jīng)喝多了,但是鄭瑤讓我跟她喝酒我也不好拒絕,本來今天心情就不是很好,干脆接過鄭瑤遞過來的啤酒,一仰頭便干了個底朝天。</br> 鄭瑤畢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見我喝完,鄭瑤也一仰頭將一瓶啤酒給干了,接下來我們倆就跟杠上了一樣,你敬我一次,我敬你一次,沒多久桌上就堆了一堆空酒瓶。</br> 那天究竟喝了多少酒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到了最后我跟鄭瑤都喝多了,后面的事情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br>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渴醒的,一睜眼我就感覺腦袋嗡嗡的疼,本來我以為自己在家呢,叫了兩聲二胖見沒人答應(yīng)我,我便掀開被子準備去倒點水喝。</br> 誰知道被子一掀開,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不僅如此,我旁邊還蜷縮著一個人,對方也一件衣服都沒穿!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