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嗤笑一聲:“看來是惹了娘子不高興了。”
    “你別亂說,我哪里不高興了?再說了,去哥哥嫂嫂家做客,自然高興,怎么能不高興?”莊皎皎瞥他一眼。
    趙拓笑的更厲害了,摸著狗頭:“是是是,你高興,高興壞了。”
    指月幾個小心翼翼退出去了。
    莊皎皎道:“我看見萬氏了,真是個美人。嘖,這樣的美人就給了他啊?你不稀罕?”
    “你這么說我要生氣了。”趙拓板著臉。
    “好好好,我們王爺不稀罕那樣的。我們王爺要什么美人沒有呢?”裝模作樣的笑著拉趙拓的手。
    趙拓哼了一聲:“叫你說的我就是個好色的?跟老二一樣?”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當然不是那樣的。”莊皎皎正經起來。
    還真就不是。
    按說趙拓這樣的樣貌,這樣的出身,是要什么女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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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如今看,后院也沒幾個女人。
    之前的孟氏那樣絕色,他也沒見多喜歡。
    “是我錯了,給六郎賠不是。”莊皎皎又搖晃了幾下他的大手。
    趙拓一只手抓不住狗,就把狗放在了地上。
    咸菜機靈的跑去挨著火盆子的小狗窩呆著去了。
    “瞧見了,感覺如何?”趙拓自然也沒親眼見過萬氏。不過唐二是隔著簾子看過的。他也不能露面。
    “怎么說呢,段位不能算高,但是看著……跟林娘子不太一樣。如今那府里,我看著王妃是故意放縱的。”莊皎皎搖搖頭。
    “那府里,從根兒上就爛了。”趙拓冷哼一聲:“等著吧!總有他們哭的時候呢。”
    莊皎皎點頭,絲毫不會心軟。當初,可是他們先動手的。
    平時他們甘愿低個頭,反正是長兄長嫂,不欲爭斗。
    可她懷孕時候對她下手,差點叫她就出了大事。
    那兩個孩子要是因為那邊的算計沒了……她想想都要親手殺了煜王去。
    自然不會有絲毫手軟的意思了。
    “別想了,過幾日陪你回娘家。”年前要去看看,送個年禮。
    “不著急,等二十以后再去吧。”莊皎皎道。
    趙拓答應了,這才叫人進來伺候他更衣,回來可還沒更衣呢。
    煜王府里,累了一天,正院里吳氏散著長發,與三姐兒一起用膳。
    三姐兒來了這些時候,總算是放開了些,也敢笑敢說話了。
    “母親用。”
    吳氏笑了笑點頭,給她夾了菜。
    娘倆用完了,三姐去洗漱,準備休息。
    吳氏靠著椅背被女使按摩頭。
    她如今有點頭疼的毛病,這一年里,是更嚴重了。
    偏這個病,藥也不好用,只能按摩或者是靜養。
    “瞧見今日萬氏那樣子了么?林娘子不是很厲害,如今對上一個奶媽子,倒是沒法子了?”吳氏忽然笑出聲。
    “林娘子是在王爺跟前裝柔弱大度裝多了,對上比她更柔弱的就沒用了。她總不好嫉妒,叫王爺不去寵幸那萬氏吧?一個奶媽子,她大約不看在眼里的。”女使笑道。
    “給后院傳話,好生照顧萬氏飲食,叫她好生進補。”吳氏笑了笑:“既然林娘子能生,馮小娘能懷孕,那萬氏也能啊。叫她好生進補,說不定就能再懷孕呢?”
    “這……”女使手一頓:“真有了……也不能生吧?”
    “你呀,不懂。”吳氏笑了笑。
    這個女使畢竟不是她最貼身那幾個。
    她不懂,煜王對子嗣的執著。只要能有親生的,他又何必叫那野孩子鳩占鵲巢?如今別說是萬氏了,就算是個后院燒火的懷孕了,他也不會撒手。
    甚至于,多年夫妻,吳氏對煜王了解的也不少了。
    或許,他就是看重萬氏生了兩個孩子好生養呢?
    前院里,果然真又是萬氏來侍寢的。
    如今前院眾人都已經習慣了。
    萬氏來了,也都叫一聲萬娘子。
    叫娘子倒是不奇怪,小媳婦都能叫娘子。不過如今都帶著些謹慎和討好,就叫萬氏十分的滿足。
    她倒是也不拿大,多年艱苦生存叫她很知道什么是宰相門房七品官。
    這些前院的人都是王爺的人,她自然得罪不起。
    所以縱然是有些滿足,也十分會做人,會說話。
    也大方,縱然她自己的東西都是煜王賞賜的,她也不吝嗇分出些來給前院的大丫頭們。
    這一來二去的,前院的人也更在煜王那說她的好話了。
    一時間,真得寵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臘月里正是一年最不好過的時候。
    莊皎皎她們選好的回娘家的日子是二十一。
    本來前一日看著好好的,二十一這一日起來,卻是個陰天。
    趙拓本打算就不去了,可又想著昨兒都派人去說了,不去也不合適。
    最后只能強迫莊皎皎又加了一件衣裳。
    莊皎皎嫌棄自己裹成球了,宋朝是以輕盈纖細為美,俗話說唐喜牡丹宋喜梅嘛。
    可也拗不過他,他盯著你穿……
    只能這樣了。
    坐在馬車里,都沒覺得有點冷。
    一路回了莊家,該說的禮數都說了,等去見楊小娘時候,就急吼吼的吧那件多出來的小棉背心脫了。
    簡直熱死了。
    楊小娘叫她一來就脫衣裳也是驚呆了:“這天氣你還脫?”
    “您也不看我穿了多少,熱啊!”莊皎皎癱在那。
    指月笑著解釋了一下。
    楊小娘聽著就笑了:“好事,六郎疼你。”
    “是是是,我沒說不好,可我真的熱啊。”一早上也實在是時間緊懶得掰扯了。
    不然怎么能穿這么多?就算天氣不好也不能這么裹啊。
    喝了些梨湯緩了好一會,那股壓不住的燥熱才算是徹底下去了。
    也沒在這里耽誤許久,今日姐妹們都在呢,大家一會又去正院里了。
    忙忙碌碌著說笑。
    前院里,莊守業與兩個兒子,三個女婿一道坐著說話。
    趙拓看了幾眼賀洪淵,從外表上,只看他有些消瘦,倒沒什么不適。
    “二姐夫好些了么?今年聽著你病了許久?”
    “多謝寒輕關懷,我好多了,沒什么事了。”賀洪淵笑道。
    “還是要多注意些身子。如今天冷,更要注意的。”馮光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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