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吃的高興的老虎耳朵都藏不住了,從濃密的發絲中豎起。圓圓軟軟的。看起來可愛的不得了。</br> 他以前都是從河里抓了魚就直接吃掉的。雖然那樣是很新鮮,但是沒滋沒味的。到底是不如這樣表皮被烤的焦香的魚好吃。</br> 而姜年年看到伏城的耳朵,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伏城的老虎耳朵看了許久,原來他還能在變成人形的時候。保持一些動物的特性。</br> 伏城一開始看到年年這樣認真的盯著自己看。還是挺開心的。</br> 畢竟南辰也在旁邊,她都不看南辰只看他。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年年明明是最喜歡他的。</br> 雖然年年嘴上說她對他們是一樣喜歡的。但是伏城能夠理解年年的話不對心,就像年年說的,為了家庭和諧嘛。沒事,他能理解。</br> 伏城美滋滋的想著自己才是最被偏愛的那個。直到伏城發現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來了,才一臉害羞的收了回去。看都不好意思再看年年。</br> 只有不夠強大的獸人。從容易露出獸性。他今天是吃的太開心了。沒繃住。</br> 也不知道年年會不會在心里偷偷笑話他。</br> 單純的伏城馬上就會知道。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耳朵并不是為了笑話他。而是……另有所圖。</br> 姜年年強迫自己挪開眼睛,腦子里卻不停的琢磨著一些翻滾著的黃色廢料。</br> 唔……獸耳,這個點好刺激啊。比她知道他們是獸人的時候還刺激。</br> 之前他們總是一本正經的保持著人的形態跟她做。她還沒試過半獸狀態下的他們是怎么樣的……</br> 會帶著野性么?會帶著倒刺么?……</br> 姜年年被自己大膽又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把自己腦子里這些她越發控制不住的黃色廢料暫停下來。</br> 她也覺得無法理解,明明這幾天她也沒餓著,怎么還是滿腦子葷料呢。</br> 一定是被他們兩個那一副腦子里只有睡覺的家伙給傳染了,對,就是這樣的。</br> 她的本性那么單純,怎么會懂這些人獸什么的奇奇怪怪的東西。</br> 姜年年一邊安慰著自己幫自己找腦內太放肆的借口。一邊回憶著她見過的獸耳發箍好像狐貍造型的最多。老虎造型的確實冷門。</br> 不過好看就行了。畢竟已經占了真實手感這一點優勢。她就不奢望別的了。</br> 晚上在她的撒嬌打滾耍賴賣萌下。姜年年終于如愿以償的揪到了圓圓的老虎耳朵和軟軟的獅子耳朵。還有他們倆身后那根長長的尾巴。</br> 手感都是個頂個的好。并且還軟軟的會配合著她動。比她看過的那些假的耳朵尾巴有意思多了。</br> 可惜在這里她弄不來鈴鐺,不然弄兩個鈴鐺做項圈掛在他們脖子上。聽著鈴鐺一動一響的,就讓人更有興致了。</br> 當然,她也比之前的夜晚被折騰的更慘就是了。</br> 每當她用手揪住他們的尾巴時,他們動作都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更重一些。讓她的聲音,都被弄的斷斷續續的。m.</br> 三人在軟軟的沙子上,鋪著獸皮翻滾,奶糖被他們吵得用小爪子捂著耳朵都睡不著,干脆跑到了離他們更遠的椰子樹上。抱著椰子睡覺。</br> 沒人注意到海岸邊的石頭縫隙中,聚集了許多條顏色姝麗的小魚。搖擺著尾巴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岸上發生的一切。</br> 這一幕對于還從未上過岸的他們來說。是很新奇有趣的。</br> 他們在海里看過不少魚交尾,但是獸人和獸人,它們還是沒見過的。</br> 再過不久,到了月圓之夜,他們就能在月色中走上海岸了。</br> 或許……也能跟雌性在海岸上這樣?</br> 直到一條藍色的小魚聞訊氣鼓鼓的跑來,十分霸道的將別的魚都趕走。海岸邊才重新恢復了平靜。</br> 藍月惆悵的看了海岸上毫無所覺的幾人一眼,那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月光下皮膚瑩白,像是海珍珠一樣漂亮。</br> 她身上沒有了白天包裹著的獸皮。他看清了那團軟肉。唔……他說不清楚看到時是什么感受,只是覺得微顫的肉上面好像有魔力一樣。他不止想看看了。更想試試觸碰一下。</br> 想看看這個東西的手感有沒有海星那樣好玩。</br> 藍月又抬頭看了看逐漸開始圓滿的月亮,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br> 就快了,不用等太久了。</br> 他仰躺在海面上。小小的身體隨著海水漂浮著。</br> 盡可能的讓自己全身都沐浴在月光下。從沒有一刻,他如此期待變成一個完整的獸人。</br> 第二天姜年年起床后就準備著收拾東西說要出發。可原本說要沿著海岸尋找海族的伏城和南辰,竟然說這兩天還不是時候,要再等一等。還特別貼心的說昨晚她辛苦了,讓她多睡會兒。</br> 姜年年聽著他們兩個意有所指的話。翻了個白眼,丟給他們。懶得跟他們兩個講話。</br> 這兩個狗男人要真這么心疼她辛苦的話,昨天她求饒的時候為什么不放過她。</br> 雖然她求饒的時候姿態是有些高。手中還不合時宜的攥著他們的尾巴,想要給他們的尾巴打上一個蝴蝶結。</br> 但是她嘴里確確實實是求饒了呀。他們卻怎么都不肯信她累了。非說她還有精力給他們的尾巴打結,不如拿這份精力去做點別的更快樂的事。</br> 哼,狗男人。</br> 把他們倆的尾巴打成一個蝴蝶結,她會更快樂的。</br> 不過不用趕路對于姜年年來說還算是一個好消息的。她能在這里多玩幾天,自然樂得悠閑,放下手里的東西又帶著奶糖去海邊瘋玩去了。</br> 伏城和南辰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看著她的背影。南辰突然開口問道。</br> “伏城,你覺得是海族么?”</br> 伏城看著平靜的海面。沉默了許久才開口。</br> “一條魚而已,也說明不了什么。或許年年只是運氣不錯。”</br> 南辰卻不太贊同伏城這個自欺欺人的說法。</br> “那我們就再等等。看等等還有沒有下一條。運氣這種東西總不會時時刻刻的都好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