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眼珠一轉，笑瞇瞇吆喝：“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大伙兒該散的都別圍著，引以為戒，好好做事，相信會有大收獲。”
    是啊，引以為戒，好好做事，讓人無錯可挑，自然就不會挨罰。
    想通這一層，大伙兒長舒口氣，總算定下心來，很快便作鳥獸散。
    苗苗吐出一口濁氣，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沈總。”
    “辛苦了。”
    “一點都不苦，看大家變臉還挺好玩兒的！”
    蔡云：“沈總，我先出去了。”
    沈婠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乎帶著別樣的意味，“去吧。”
    蔡云朝她微微頷首，眼中神色愈發堅定。
    待她離開后，沈婠轉眼看苗苗，胖丫頭正暗搓搓偷笑，龐大的體型像座堆疊的小山，“坐。”
    “好嘞！謝謝沈總。”說完，也不客氣，一屁股壓在椅子上，動靜不小，“果然，一分錢一分貨，我就知道您這兒的椅子坐著超舒服……”然后左三圈右三圈，扭一扭轉一轉。
    看得沈婠不由失笑：“剛才緊張嗎？”
    “我覺得還行。”
    “發號施令的感覺怎么樣？”
    苗苗雙眸錚亮，像嗅到奶香味的小狗，“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我還缺個秘書，月薪三萬，福利、補貼另算，兼顧工作和生活，手機需要全天開機，隨叫隨到，有興趣嗎？”
    苗苗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個兒鼻子：“您……是在問我嗎？”
    “這間辦公室難道還有其他人？”
    “我愿意！”清脆響亮，干凈利索。
    “好，說說你剛才在外面觀察到什么？”
    苗苗沉吟一瞬：“您指的是哪方面？”
    “人。”
    “起初，大家是因為好奇才圍攏過來，之后有一小撮人對您的處理方式頗有微詞，但礙于當事人沒有表態，他們也不好多說，但總歸心緒難平，我總覺得他們要搞事情。”
    沈婠并無意外，繼續問道：“具體是哪些人，還記得嗎？”
    苗苗點頭，接連報出十幾個名字。
    “……大概就是這些，應該沒有遺漏，我下來再查一查監控。”
    沈婠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女洗手間內。
    劉藝把“正在清潔”的牌子掛出去之后，關門落鎖，站在盥洗臺前急急忙忙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漫長的嘟聲后，對方終于接聽。
    “李秘書！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李文瑾正在做新項目的SWOT分析報告，已經被連續打回三次，多多少少有些煩躁，這通電話恰好撞到槍口上。
    “什么事情？”聲冷如冰，不近人情。
    一聽這樣的語氣，劉藝心涼了半截，“是關于沈總……”
    “她怎么了？”
    “我……被開除了。”
    “什么？！”李文瑾皺眉，這才稍許多了點耐心，“具體什么情況？”
    劉藝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卻對沈婠拿她泄密的證據相要挾，逼迫她主動離職一事絕口不提。
    “就因為你遲到五分鐘，她就直接把你開除了？”
    劉藝心虛一秒，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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