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賜沒應，但他唇瓣下意識動了動。
    那個細節是祁天賜經常會做的小動作。
    祁母再也忍不住走上前，雙手顫著想要摸祁天賜那張陌生的臉：“阿賜，你是我的阿賜……”
    “我不是！”祁天賜否認。
    周南拍了下他的后腦勺：“否認也沒用。DNA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就是祁天賜。等待你的是第二次公平的審判。這次死刑，你是逃不了的！”
    祁天賜這會兒也沒什么在怕的，帶著幾分怨恨看向他母親：“是你聯合他們來抓我的吧？”
    祁母無奈搖頭。
    可剛她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子身上帶著血，披著衣服朝著車上走去，又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呢？
    “糊涂啊！害死你的人是你自己啊！”
    祁天賜見他母親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眸角一暗對她說：“媽，你過來，我幾句悄悄話要跟你說。”
    祁母湊近幾分，就剛聽到祁天賜駭冷的聲音。
    “姐是我給捅死的。一刀一刀地捅死，拔出來，刺進去，拔出來，再刺進去，活活捅死的。”
    祁母身子猛地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天賜：“為……為什么……”
    當時警察根本查不出是誰殺了她女兒。
    很長一段時間，她一直在調查祁明月的死因。
    到底什么人可以避開所有的監控去明月的房間里殺死她的。
    至今她還不了解，到底誰有那么大的仇恨，要那樣殺死明月。
    “不……我不信……我不信……”祁母搖頭。
    祁天賜笑：“姐被我捅第一刀的時候，也是你這個表情。那天，我從咱們家后花園的狗洞爬進去，走到地下儲藏室，再從那上去……一路沒有監控。你忘了？”
    祁母身子再次猛地一顫，仿佛被雷給劈中一般。
    “真的是你！為什么！”祁母悲痛欲絕，幾乎低吼出來。
    “因為是我姐把我害成這樣的！
    是我姐把爸推下樓的！
    我姐很早就知道我爸打女傭，還故意設計我去偷看。
    她想讓我心理扭曲，給我制造各種機會打女人，又幫我把犯罪證據消滅掉。
    她一開始就打算捧殺我，好繼承家里的財產！
    那天在樓上，根本不是爸意外墜樓，而是她推爸的！
    黑鷹堂的人全都告訴我了！”
    祁天賜情緒激動，氣得心口起伏不平。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爸是真心愛我的。到死都把他名下的財產捐給黑鷹堂，讓黑鷹堂撈我出去。你說我能不為爸報仇嗎？”
    祁母被真相震驚得說不出口。
    祁天賜低聲蠱惑道：“你過來點，再過來點，我還有句話要跟你說，不能讓他們聽到。”
    祁母整個人木木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祁天賜一把就咬住她的耳朵，死死的，死死的。
    祁母吃疼，但沒有推開，而是就這么站著，淚流滿面，任由耳朵被祁天賜咬出血來。
    周南掐住祁天賜的下顎，強行逼著他松口，把他拉開。
    祁母就看到瘋狗似的祁天賜沖著她叫囂：“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我生在祁家！我恨你們！我恨死這個世界……”
    祁母哭到極致，整個人暈了過去，被送去醫院。
    同在醫院里，已經穩定的江梨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