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正自打算著，忽然手機又響了。
    李婉本能的拿起來一看卻是停住了，竟是前幾天剛見過面的趙悅。固然她在上學時與趙悅關系并沒有多好，不過既然同在北京，還是留了個電話，沒想到今天就打過來了。
    李婉并不知道趙悅找她有什么事，有些遲疑的接聽了手機。
    趙悅倒是很熱情，“李婉嗎？我趙悅啊，今天有空沒？咱們一起逛個街唄？我看你上次穿的那套衣服好俏麗，也想買一件。。。”
    趙悅的聲音倒像是黃鶯一般，叫個不停，李婉只有訥訥稱是的份。在家呆久了李婉也想出往走走，和趙悅固然上學那會關系一般，不過聽趙悅電話里那么熱情，她也有了幾分親近感。
    兩個女人很自然的相約在一個購物廣場相見。
    李婉簡略打扮了一下，套了個簡略的白色恤，胸前白色碎花點綴，下面九分牛仔褲應襯著就出了門。
    陳德民無聊地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老楊頭蹲在那兒抽著煙，一副孤單寂寞冷的樣子。不知怎么，看到同樣無聊的老楊頭，陳德民心里竟說不出的興奮，大老遠就喊道：
    “老楊，呆著呢？”
    聽到陳德民聲音的老楊頭像是打了個興奮劑一下子繃直了身子，側過火咧開嘴露出滿嘴的大黃牙笑著招呼道：
    “兒子回來啦？”
    陳德民邊走邊點了點頭：
    “回來啦，這小子大老遠出個差還不忘給我帶點特產。”
    老楊頭掐滅了手里的煙嘿嘿笑道：
    “公差私出嗎，就是出往玩，什么時候還有機會出往啊？”
    陳德民擺了擺手對他的話很不認同：
    “他們可不一樣，他們出差就是學習交換，可累著呢。”
    說話間，既有自滿，又有心疼。這么多年，兒子是他唯一值得自滿的，卻沒有注意到老楊頭表情怪怪的。
    看到老楊頭沒有說話，陳德民自顧道：
    “怎么最近幾天沒看到你那小朋友啊？”
    老楊頭臉上難掩掃興之色：
    “她呀！忙！白領嗎，工作忙，最近天天加班。”
    陳德民聞言眼前一亮：
    “哦，她不是...”
    老楊頭白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了！你看那氣質，是一般小姐能比得了嗎？”
    陳德民玩得并未幾，只不過偶然往發廊小妹那兒耍一耍，相較于經驗豐富的老楊頭，自然比不得。
    卻聽老楊頭接著說：
    “你們這城里啊，就是比我們小處所會玩。剛開端來北京的時候，就玩你們這邊的油壓店。嘖！你們這邊的油壓店技師花樣可多呢，...那些技師讓干什么干什么，不過也就那么回事兒，玩得多了，也就那樣。”
    老楊頭早些年來北京的時候，幾乎也是玩遍了城里的花樣。剛來北京的時候當然被人吃過香腸，但年輕時自己老婆總是很不樂意地蜻蜓點水，那些鎮上鄉里的野雞，也是裝模作樣地弄弄，然后使勁催他快點上來干。
    在油壓店里，老楊頭深切領會過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技巧活，可謂深精百戰。
    這些陳德民當然沒經歷過，他又當爹又當媽把陳凱拉扯大挺不輕易的，那時候收進又不高。等辛辛苦苦把陳凱供上大學，又怕被兒子看到自己不光榮的一面，所以從來沒往過什么油壓店，什么胸推臂推根本就沒聽說過。所以他特別愛跟老楊頭聊天，別看老楊頭在北京連個屋子都沒有，但人家活得精彩。
    聽到老楊頭的話，陳德民顯然驚呆了，有些名詞他甚至都不明確真正的含意，只是委曲能夠通過字面的意思委曲懂得，但陳德民不想顯得自己太過無知，便也忍著沒問，只是訕訕道：
    “都是女人，有啥不一樣的？”
    老楊頭擺了擺手，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這些技師做多了感到跟充氣娃娃沒什么差別，沒意思沒意思。”
    陳德民聽老楊頭提到充氣娃娃，不由訝然道：
    “你還玩過充氣娃娃呢？”
    老楊頭老臉一紅：
    “什么不得嘗試一？”
    陳德民當然沒有嘗試過，有些遲疑道：
    “那什么有意思？”
    老楊頭賊兮兮隧道：
    “你聽說過樓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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