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也太夸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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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端著香噴噴的剁椒魚頭和紅燒魚塊才掀開簾子進來,屋子里周聊帶隊,后頭齊刷刷的跟了一排青春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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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正在那里一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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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位是吳將軍的傳令官,這位是周將軍的傳令官,這位是關將軍的傳令官,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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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把手里重的要死的木托遞到前來赤果果秀恩愛的木頭叔的手里,然后被木頭叔牽著,從這一排貌美如花的青春少年面前檢閱一番。期間接收無數白眼兒加別有深意的討好目光數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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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都走到老早就支起的飯桌邊時,周聊還在孜孜不倦的介紹著傳令官二號,三號,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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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視線飄過去,周大哥好像****,在介紹自家的姑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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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吃這個。”郎嘉佑語氣溫柔的仿佛是換了里子一般,生生的讓丫丫打了個哆嗦。好吧,她雖然知道木頭叔這樣秀恩愛是有別的意思,但是,木頭叔,你不覺著太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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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埋頭扒飯,不去理會那邊喋喋不休的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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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吃個飯而已,周圍圍著一圈兒虎視眈眈的家伙,能吃的好嗎?看著木頭叔的溫柔的眼角都開始抽了。丫丫嘆口氣,換上一張撒嬌生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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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軍——這些人要在將軍這里住下嗎?”語調里含怨,酸味兒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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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臉色一僵,恰到好處的把溫柔收回來,擺出一副他通常的冷氣十足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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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軍師,既然軍令已經送到,就把人都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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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又把夾了一筷子菜到丫丫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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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你又瘦了,多吃些,這個好吃。”話里話外都是滿滿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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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扁扁嘴,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但還是真得很受用啊!也不知道木頭叔什么時候會變回原來的樣子,真不想他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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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唾沫橫飛的周聊恨恨的看了眼郎將軍身邊的小個子親兵。然后氣氛的把人都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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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各位,消息既已送到,不如留在營中吃個便飯再回去。將軍想必對各位將軍的意思的都是明白的。”說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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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諸位美少年聞言神色各異,不過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點。看來郎家軍的軍師對郎將軍沉迷于“男色”很是不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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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人一離去,郎嘉佑長呼一口氣,傾在丫丫身側的身子坐正了回去。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此親密,還真不是他的習慣,都有些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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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唉,丫丫給木頭叔又盛了碗飯。這個時候的不茍言笑的木頭叔才是真正的木頭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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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右翼軍主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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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收到消息的杜將軍沉思少許,然后又修書一封送去中軍隨陛下出征的杜丞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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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身青衫。面容慈祥的,體態稍胖的老人看到這封密信摸摸白胡子。嘴角卻露出一抹和他面容極為不稱的陰笑,郎嘉佑,當年讓你逃過死劫。沒想到時隔二十幾你們父子兩個栽在同一件事情上。老夫就讓你們死在同一個緣由里,也算是父子相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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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身坐回書桌上,招來一位侍女,吩咐了幾句后,深夜里。杜丞相的營帳里又歸為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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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睡床榻睡的舒服,丫丫打了哈欠,在被窩里滾了滾。摸摸身邊。涼的,木頭叔又早起晨練去了么?真是太勤奮了,即便是身居高位都毫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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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揉揉眼睛,從床榻上爬起來。隔壁的營帳里傳來小聲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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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布置……右翼……完成……”聽不懂,估計又是軍事機密什么的,丫丫爬起來穿上衣衫系上盔甲,最近木頭叔讓自己穿上一件摸起來涼涼的背心樣式的衣衫,說是必須得穿。原本她還是不怎么情愿的,本來穿那么多就已經把她的身形都遮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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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瞧瞧。愣是沒有一個發現她是個女娃娃,這是說她,額,那里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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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在這件不知道啥材質做成的衫子不論怎么捂都是涼涼的,隨著天氣變熱,像是穿了件避暑衣一般。嘟噥著洗漱好。丫丫想了想,今兒要不先去八哥兒那兒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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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小子太皮實,身上的傷還沒長全呢,就要去騎馬,可不又給顛的重了一層,整個人的又臥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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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掀開簾子,一條鞭子迎面抽來。丫丫手才摸上頭盔,鞭子就呼嘯上了自己的胸前。嚇的丫丫忙扭身抱頭,抽背也比抽胸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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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破空的長鞭抽在身上,丫丫只覺著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一陣疼,嗓子都一股腥味兒涌上來。咬牙拔出頭上匕首握在手里,準備胡亂比劃幾下,打不到對方好歹也能嚇唬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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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郎嘉佑面色沉的像烏云掛天一般,眸子銳利的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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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忙挪動自己的腳往木頭叔身踉蹌的走過去,隨后出來的周聊看著丫丫的模樣,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伸手過來想把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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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空傳來空氣的嘯音,一條長鞭又從空中飛過來,抽向站在周聊面前的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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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皺了眉,上前一步,擋在丫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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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在前面的郎嘉佑飛身,一腳踢向抽過來的鞭子,長鞭大震。對面騎在馬上的女子尖叫一聲長鞭脫手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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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你!”女子豎著眉毛,面色潮紅,方才的長鞭反震力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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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手持長鞭,在我軍駐地策馬傷人又是為何?”郎嘉佑絲毫不理會什么公主身份之類的東西,冷冷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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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氣呼呼的看了眼郎嘉佑,轉頭去看丫丫,面上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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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是個供人玩了小倌兒罷了,大敵當前,郎將軍可不能玩物分心。”左手握韁繩,平瑞公主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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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齜牙咧嘴,又是這個公主,別人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是未見其人先挨其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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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九是我的親兵,公主無緣無故出手傷人,還請公主給個說法。”郎嘉佑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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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輕蔑的笑了聲,隨從已經從地上幫她拾回長鞭。接過后在手里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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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是他不長眼往我的鞭子上撞罷了。我還沒治他個玷污我鞭子的罪呢。”然后高傲的從馬背踩著人凳下來,抬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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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莫非就是這樣迎接一位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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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依舊筆挺的站在那里,正好擋在了自己的營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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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主,郎某小小的營帳容不下公主這尊大佛。再說公主還未出閣,這么貿然進郎某的營帳與禮也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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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氣極又欲揚起鞭子,誰知手上被反震的力道還沒有完全恢復,手都無法再發力揚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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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我奉皇兄之命在左翼軍中監察,試問本公主還有沒有進這營帳的權利!”平瑞公主瞧著郎嘉佑臉,眼里閃過一絲迷戀之色,揚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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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依舊是足不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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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左翼軍監軍自有監軍的營帳,并不設在我的郎某的駐地里,還請公主移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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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平瑞公主沒有持鞭的左手忿忿的指著郎嘉佑,稍稍仰頭深呼一口氣,強壓住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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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公主今日偏要住你這營地!”說罷就要硬闖主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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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人攔住,扭頭朝周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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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軍師,為監軍大人準備營帳。”然后對被擋回去卻依舊要硬闖的公主態度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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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主,軍制中有明文規定,監軍有監軍的營帳。大敵當前,擅闖主將營帳著,軍法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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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眼睛死死的盯著郎嘉佑,恨不得要生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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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著面上又露出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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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那些個貴族公子們,看到我腿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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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看向躲在周聊身后的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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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成親前,你玩玩兒可以。成親后,若是再讓我抓到,哼。”說罷視線往下,掃視了郎嘉佑胯下幾眼,歪歪嘴角,帶著一干隨從,跟著周聊去了所謂的監軍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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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人離開,郎嘉佑立馬轉身,把癱坐在地的丫丫抱起來。一手抓住丫丫的手腕摸脈,另一只手扶在丫丫的后背,輸入內力,幫助丫丫調息,腳下的步子的飛快的往李五嶺那里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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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原本是在訓訓八哥兒的,這小子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沒塊兒好地方是怎么的?嗯?還敢去騎馬,那是病人能騎的嗎?雖然傷口沒有裂開,可愈合又得往后推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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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訓著訓著不知怎么的,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后,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垂頭,聽八哥兒不急不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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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然后將軍就抱著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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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手忙腳亂的檢查一番,被大力震傷了臟腑,修養些日子,再吃些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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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摸摸腦門兒上的汗珠。李五嶺努力的把自己縮在成一團,力爭不引起面前對視的兩人的注意。嗚嗚,這個世界太可怕,他可不可以回他的神醫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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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看到丫丫背后的被抽的裂開的衣衫甚至還有盔甲,能在這營地里傷著丫丫的人,又是使的長鞭的。幾乎就可以肯定是那個人了,這個男人的保證,原來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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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木著臉對八哥兒的審視的目光充耳不聞,只抬手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的暖香軟的體內,希望能減輕些暖香軟的痛苦。(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