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車往后推了兩個周。
陳霖那邊問原因, 蔣少澤只給了幾個字:“陪我大學霸備考?!?br/>
要不是蔣少澤散漫的個性在外,這伙人差點以為蔣少澤是要逃了。
只有陳霖叼著煙,似乎是琢磨了兩下, 然后笑了聲。
蔣少澤說的當然是真的。
他當時越發(fā)覺得自己考慮的不全面, 路謙備考的時候, 其中考試等著大出一次風頭呢, 他半點能讓路謙走神的事都不能干, 就算是瞞著---
瞞著路謙這事本身蔣少澤就覺得有些不靠譜,甚至這兩星期一見到路謙就覺得心慌。
蔣少澤也不知道路謙發(fā)現(xiàn)了沒有, 總歸是沒堵住他問。要是路謙問了, 他絕對倒豆子似的把這事全給抖落出來。
最后一門考試的下課鈴聲響起, 整個教學樓都沸騰起來。
蔣少澤答的很快, 八中自己舉行的考試,沒那么多講究, 蔣少澤提前五分鐘直接就交了卷, 去路謙考試的教室外邊等著。
路謙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來來往往的學生出門看見蔣少澤, 每個人都沒啥表情變動,見怪不怪的。
誰不知道高三的校霸蔣少澤最黏著三中的路大學霸?
當初連架都打了,打得可兇了!
路謙不喜歡和人擠, 他動作有條不紊的去拿放在講臺前的書包,最后一門考完就直接放假了, 周五周六日連休三天。
路謙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外朝他抬了抬下巴的男生。
酷是酷的, 只不過見到路謙的第二秒, 就變成了傻狗。
蔣少澤直接邁步過去把路謙的書包搭在肩上, 手臂也干脆直接的一橫, 橫在路謙肩側(cè),把他整個人往自己胸膛處帶了帶。
自從明白心意,他看路謙就總?cè)滩蛔∠胍|碰。
路謙撞在男生肌理結實的胸膛上,忍不住皺了下眉。
蔣少澤看見了,立馬告饒:“錯了,手重了,我看看沒事吧?!?br/>
路謙拉住他想要作亂的手,很冷清的抬眼看了他一下。
蔣少澤就又慫了,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道:“這么看我干什么---怪嚇人的,大學霸,考得怎么樣?”
路謙盯了他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道:“還可以?!?br/>
路謙說的還可以,就是還不錯,但是沒有發(fā)揮到極點。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每天熬夜把所有的知識點全都過了一遍,但是新題型還沒融會貫通,所以才說差了一點。
年級前三應該沒有問題。
他說還行,蔣少澤就滿意了。
既然成績沒有后退,那他這個同桌的位置應該保住了吧?
“我今兒去你家,對了,我上次看了個空調(diào)---”
路謙打斷他,“去可以,不要買東西。”
蔣少澤從第一次去過路家之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再去就變得極其熟練了,好像去了十幾年的上門女婿似的,當然每回手里邊都少不了東西,而且從保養(yǎng)品補品小太陽熱水壺養(yǎng)生盆變得越來越貴重,路媽媽上次嚴肅的特意叮囑,千萬不能再讓蔣少澤帶東西,她甚至還對蔣少澤放了狠話,說他再帶就不歡迎他去了。
但是厚臉皮如蔣少澤,他當場當然是點頭答應的十分痛快,轉(zhuǎn)頭就開始又準備東西,他其實是是想給路家安上地暖,但是一來是租的房子,這么大的動靜不太好。二是路媽媽顯然已經(jīng)瀕臨接受極點,他帶點別的小東西還能靠一張嘴把人安撫住,要是弄地暖這么大的事多半行不通。
蔣少澤琢磨了兩天,怎么正兒八經(jīng)的給路家塞東西,還真琢磨出來個結果。
路謙看著他閃亮的眼睛,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想什么主意呢?”
蔣少澤真誠的看他:“沒有,真的?!?br/>
路謙:……信他才有鬼了。
辦大事前得先低調(diào),這次蔣少澤老老實實的只帶了一些小零食,當然少不了給鶯鶯的好吃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更名成了路鶯鶯,是路謙辦的手續(xù)。
他知道劉國棟對母親的影響,所以每一點都想斬斷。
小姑娘已經(jīng)和零食哥哥混的很熟了。
‘零食’哥哥是她私底下和路謙稱呼蔣少澤的新名字,每次都變得更加愛戴一點,零食對于一個小孩來說可是最高級的愛稱了。
蔣少澤也不知道打通了哪點哄小孩的技能,一進門,先把小姑娘舉高高飛飛了一圈,逗得路鶯鶯小貓崽子似的嗷嗷叫了兩聲。
路媽媽就看著他們笑。
還是路謙錘了蔣少澤一拳頭,他才把小孩放下,叫了聲‘阿姨’,又和路鶯鶯告狀:“你看,都是你哥哥管得哥哥嚴。哥哥脾氣不好對不對?”
小姑娘睜圓眼睛點頭。
她知道哥哥脾氣壞壞的,但是對她很好。
蔣少澤又緊接著道:“所以我們都要哄著哥哥,要讓他開心,鶯鶯說對不對。”
小姑娘奶聲奶氣答:“對!”
路媽媽:…
路謙:…手硬了。
他又錘了蔣少澤一拳頭。
“亂教什么呢!”
男生呲牙利嘴的站起來,俊朗的眼睛盯著他笑,道:“好好好,你脾氣最好,我什么都沒說?!?br/>
路媽媽:“噗。”
“行了都快來桌上,開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