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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變態(tài)又來了。
褚漾心里有些發(fā)怵,嘴上仍不肯服軟:“我剛就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學(xué)妹, 沒真想跟你怎么,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你要工作忙就算了, 我不能耽誤你工作。”
男人不動聲色:“耽誤不了。”
褚漾頓時有種自己被鄙視了的感覺, 繼續(xù)勸他:“你明天還有工作吧?晚上太勞累了不好,要不今天就算了?”
“漾漾,”徐南燁叫了她的名字,慢吞吞的出聲,“你太小看我了。”
“……”
他平時說話文雅,一般褚漾拋這種帶色問題,他要不就是一笑置之,要不就是當(dāng)沒聽到,再要不就是直接身體力行,幾乎不會跟她耍嘴皮子拖延時間。
徐南燁喝了點酒, 衣著不似平常整齊, 潔白的襯衫上能見到幾處細(xì)小的皺痕,袖口挽起,露出緊實有力的手肘。
手腕處的銀色手表遮住他分明的尺骨莖突,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胳膊上,指尖粉白,修剪完美, 白凈而又骨感。
他的酒量褚漾是知道的,老變態(tài)現(xiàn)在絕對很清醒,他甚至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過是單純在逗她罷了。
褚漾抿唇,有些氣悶,盯著他的手發(fā)呆。
修眉俊目的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眼自己,驀地嘴角噙著輕佻的笑意,眸間流光溢彩,戲謔盡數(shù)被藏在鏡片下。
徐南燁走過來,手插進(jìn)褲兜刻意打斷她的視線,又彎下身子,側(cè)頭低眸望進(jìn)她的眼睛。
“漾漾,”他的嗓音像是釀了許久的醇酒,慢吞吞的出聲蠱惑,“光是看就夠了嗎?”
褚漾回神,呼吸急促:“什么?”
他低笑,沒戳穿她,直起腰徑直往廁所走去。
回包廂的路上,褚漾一直握著那張房卡,把冰涼的卡面握得發(fā)燙。
也沒注意差點迎面撞上人。
向圳捏著她的肩膀,蹙眉低聲抱怨:“怎么都不看路?”
褚漾后知后覺的抬起頭,將房卡塞進(jìn)裙兜里,說了句抱歉。
或許是還在想別的事,她大而清澈的深色瞳孔里難得霧蒙蒙,嘴唇微張,看著沒有平時那么精明,顯出幾分天真。
向圳和她接觸不多,每周大例會見面的時候,她和自己的位置相隔很遠(yuǎn),卻還是能通過耳朵聽到她的一舉一動。
旁邊的人總向他匯報著褚漾的一舉一動。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裙子,襯得皮膚很白,又或者是她今天剛洗完頭發(fā),又黑又亮的長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肩后,露出較好精致的臉蛋。
其實別人也沒真去跟褚漾接觸,或者見她就尖叫那么夸張,只是因為她漂亮,所以她在身邊時,總?cè)滩蛔∏那拇蛄克?br/>
沒有人能拒絕美好的事物,縱使再討厭。
但要說討厭,卻又說不出個具體的緣由。
或許是看不慣她總是打扮的那樣張揚,明明已經(jīng)有非常優(yōu)秀的外貌條件,卻好像還是不滿足于此,巴不得所有人都只注視著她一人,巴不得所有男生都喜歡她。
向圳并不屑做那樣膚淺的人。
她剛剛確實幫了自己,向圳公私分明,心里頭再別扭,也還是趁著這個時機向她道了謝。
褚漾似乎有些驚訝。
她根本就不是為了幫向圳才替他擋酒,因此覺得這聲謝謝有些受之有愧。
“…不用謝。”
“你喝了那么多,”向圳知道她去了很久的廁所,猜她是不是也去吐酒了,“胃沒事嗎?”
“啊,沒事,我好得很。”褚漾咧嘴,心里頭對于向圳這種忽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平時對著自己的態(tài)度,明明跟孟月明有的一拼,就算他心有感激,也不至于變得這么快。
褚漾歪頭,神色困惑:“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扎著馬尾,穿著白裙子,和平時的褚漾判若兩人。
向圳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他連褚漾的性格都捉摸不透,有時候很善解人意,有時候卻又渾身帶刺。
他討厭褚漾趾高氣揚,陽奉陰違的樣子,卻又覺得她性格玲瓏,即使是使壞,也很難讓人厭惡。
甚至是裝模作樣,也真的看上去楚楚可憐。
向圳心神微動,語氣僵硬:“是有點喝多了。”
隨后撇開眼,留給褚漾一個紅彤彤的耳朵。
褚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自己剛在老變態(tài)面前就是這副慫樣,太傷自尊了。
她嘆了口氣,指著向圳的耳朵:“你耳朵紅了,是因為我嗎?”
向圳猛地捂住耳朵,下意識反駁:“不是!”
“那就好,”褚漾聳肩,和他擦身而過,嘴里還低低的念叨著,“差點就膨脹了。”
向圳聽到她這句話,轉(zhuǎn)身沖她背影小聲辯解:“你少自戀了…”
***
褚漾下午沒課,回到寢室呆坐了半個小時,舒沫一直在跟基友線上開黑,連褚漾給她帶回來的午餐都沒吃幾口。
另外兩個室友今天下午也不知道去哪兒浪了。
令人喪失斗志的大三。
她干脆搬了張凳子坐到舒沫旁邊看她打游戲。
舒沫屬于那種技術(shù)菜還喜歡逼逼的峽谷毒瘤,褚漾不看她操作,光是聽她語音輸入跟隊友在線對罵都能聽上一下午。
偏偏打到一半,舒沫操控的英雄鬼畜了。
舒沫嫻熟的瞄了眼角落的路由器,果不其然:“艸!又?jǐn)嗑W(wǎng)了!我殺學(xué)校這逼網(wǎng)!”
游戲沒得玩,又?jǐn)€了一肚子氣,舒沫扔下手機爬上了床。
“你不打了?”
“一到?jīng)]課的下午網(wǎng)速就這樣,再上線也會掉,多掉幾次我就直接禁賽了,還不如睡一覺。”
褚漾無聊的趴在桌上,沒網(wǎng)她連電腦都玩不成。
眼睛忽然瞥見了離她腦袋幾厘米遠(yuǎn)的房卡。
褚漾直起身子,沖床上的舒沫喊了聲:“我有點事兒,出去一趟。”
舒沫的聲音懶洋洋的:“嗯,晚上早點回來給我?guī)聿汀!?br/>
“如果我沒回來,你就自己點外賣吃吧。”褚漾說完起身,準(zhǔn)備準(zhǔn)備出門。
舒沫露出個腦袋問她:“你的不回來是晚上晚點回來,還是今晚上在外面過夜?”
“都有可能。”
“院花就是不一樣啊,夜生活豐富,哪像我,只能在寢室自生自滅,”舒沫感嘆,隨后又喃喃問她,“約你的人這么多,今天不知道是誰用什么理由把你騙出來告白的。”
她越想越不對勁,又爬起身,朝下盯著褚漾:“不對,平時你出去都會跟我說是跟誰約,今天你沒主動說,一定有問題。”
褚漾心頭微跳,有些緊張。
今天舒沫怎么這么敏銳?
舒沫摸著下巴,神情嚴(yán)肅:“你…不是跟徐師兄約上了吧?”
“……”
“徐師兄有那么膚淺嗎?”
褚漾敲了敲她的床板:“你什么意思?”
舒沫嘿嘿笑了:“沒有,就是覺得你跟徐師兄才見幾面,不可能約得上,我剛亂猜的啦。”
褚漾剛還覺得舒沫敏銳,這會兒又收回了念頭。
拿上一些必需品,褚漾幫舒沫帶上寢室門,打算去酒店上網(wǎng)。
徐南燁在市區(qū)有房子,只是這次理事會有很多人都是臨時放下手頭工作從外地趕回來,學(xué)校就干脆統(tǒng)一在酒店訂了房。
手揣房卡自然是大爺,褚漾一路穿行無阻。
高層江景套房,三室兩廳,占地百平,明明只是酒店套房,卻做得跟豪華公寓似的。
迎面就是視野開闊的落地大窗,褚漾約莫看了幾分鐘,就不感興趣的收回了目光。
兩米寬的大床上,整齊的擺放著徐南燁的家居服。
應(yīng)該是王秘書提前幫他準(zhǔn)備好的,等徐南燁過來就能直接換上休息。
褚漾將家居服掛在床頭衣架上,有什么東西從里面啪嗒幾聲掉在了地上。
她撿起來,居然是酒店附近商場的不記名購物卡和酒店的vip全暢通卡。
只要她愿意,這家五星級酒店,從二層開始的各項娛樂服務(wù),隨便她消費,能玩上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徐南燁留著自己用的,褚漾撇嘴,還是決定發(fā)個微信跟他確認(rèn)一下。
【那些卡我能用么?】
他應(yīng)該在工作,回的有些慢。
【是為你準(zhǔn)備的】
褚漾看著這些卡,終于再次有了那么點嫁入豪門的感覺。
至少她家老頭子可舍不得一次性讓她花這么多。
她心里想著今天下午到晚上要玩?zhèn)€夠,但實際上還是什么都沒干,在自動按摩浴缸里泡了好久,最后才趴在床上,連通了房間的無線,開始玩手機。
舒沫也不知怎么忽然上線了,敲她組隊開黑。
閑著也是閑著,褚漾進(jìn)游戲跟她玩了兩局,也不知道是太久沒玩生疏了,還是賽季末所有人都沒什么斗志,連輸了好幾局,舒沫跟她語音又一直在罵隊友菜,搞得她心里頭也跟著狂躁了起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天色已晚,江邊的建筑物上,霓虹正一點點的亮起來。
這回匹配到的隊友實在太菜,還特別喜歡開麥罵人,不是拉著打野罵,就是抓著下路射手,說他大招人體描邊大師。
舒沫語音輸入不如他直接開麥快,聊天框烏煙瘴氣,簡直分分鐘讓人想掛機。
最后隊友還來了句:“四個兒子叫我一聲爸爸,帶你們躺贏,”接著又開始罵,“四傻逼,你們是不是小學(xué)生?作業(yè)寫完了沒有?這么晚還不睡覺小心哥哥跟你們爸媽告狀打你們屁股。”
褚漾忍不了了,開了語音輸入,開始回?fù)簦骸澳銢]生育能力還是怎么的?到處認(rèn)兒子?屏幕上放塊五花肉都比你這個肉能抗傷害,清個兵會死?不打兵你開閱兵儀式呢?人菜就老實待在泉水里躺著喊666,我看你傷害還不如超級兵。”
沒一個字被屏蔽,完完全全輸入到位。
隊友怒了:“你他媽有沒有膽子下局跟我開1v1單挑?”
褚漾淡定回?fù)簦骸澳阈挪恍虐职帜馨涯惆丛诘厣夏Σ粒屇憧拗笪逸p點。”
幾個圍觀的隊友打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隊友也不甘示弱:“喲,你他媽口氣挺大啊,是男是女?女的就乖乖叫聲哥哥,哥哥興許還能放你一馬。”
褚漾冷笑,氣焰極其囂張:“老子一米八五二百五十斤純鋼筋爺們,幾把比你胳膊還粗,你叫我聲哥哥,我保證今晚上輕點。”
舒沫大喜,配合演出:“哥你好帥,妹妹今晚是你的人!”
游戲聲效大,整個套間都不得安寧。
褚漾鼻孔哼哼一聲,淡定撩發(fā)。
看著窗外美景,她不經(jīng)有了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
太會吵架也是一種過錯。
就在她享受著隊友瘋狂彩虹屁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了一道人影。
“……”
褚漾回頭,徐南燁正單手拿著西裝外套,另一手解著領(lǐng)帶,用十分淡定的眼神看著她。
他應(yīng)該沒聽到?
很可惜,徐南燁沖她輕輕笑了笑:“你說你什么比胳膊粗?”
褚漾迅速關(guān)掉了隊內(nèi)語音,沖徐南燁比了個極為牽強的笑臉。
“回來了?”
徐南燁“嗯”了聲,看她穿著浴袍,頭發(fā)蓬松的披在肩上,不施粉黛,臉頰還有些紅,估計是剛罵人罵的。
褚漾徒勞的解釋:“我跟隊友開玩笑呢。”
“我知道,”徐南燁順手將領(lǐng)帶丟在茶幾臺上,抬手解袖扣,“你壓根沒有。”
“……”
游戲還在繼續(xù),眼見著對方已經(jīng)推到高地,褚漾就像被父母抓包的小學(xué)生,既放不下游戲,手也不敢動。
柔軟的大床忽然陷下一角,清冽的男性氣息中還夾雜著并不難聞的煙酒味。
淡淡的,徐南燁將頭湊過來,褚漾沒忍住悄悄吸了吸鼻子,將這股味道占有。
她想知道徐南燁的嘴唇是什么色號,也想知道徐南燁的味道是什么香水。
徐南燁低頭,屏幕光反射在鏡片上,徐聲道:“你繼續(xù)。”
褚漾機械的應(yīng)了,手指僵硬的在屏幕上滑動。
隊友估計也猜到她關(guān)了語音,非但沒有休戰(zhàn),反而學(xué)起了她開始用語音打字。
“怎么不罵了?被爸媽抓包了?”
“小學(xué)生就要有小學(xué)生的亞子,好好讀樹。”
“還一米八五二百五十斤,我看你就是個小雞崽子。”
徐南燁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褚漾腦子里瞬間閃過大串罵街用語,經(jīng)過腦內(nèi)過濾,手指打出來變成了“你好兇哦,哭哭tvt”。
哭你媽啊。
隊友:“……”
就好像拳擊賽場上,剛被對手打得吐血,正打算反擊,剛剛還艸天艸地彪悍粗暴的對手忽然粉拳打在胸口。
“╭(╯^╰)╮,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哦。”
“友誼第一,游戲第二哦,我們要做有素質(zhì)的乖寶寶ovo”
隊友被氣得嘔血。
褚漾偷偷瞥了眼徐南燁,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而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這邊舒沫的微信私聊彈了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嗲,拿出你罵街的氣勢來好嗎?】
褚漾選擇屏蔽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斗轉(zhuǎn)直下的罵戰(zhàn),幾個隊友倒是意外的團(tuán)結(jié)了起來,趁著對面的兩個輸出死了,直接一波上去推了塔,拿到了今天的第一場“victory”。
褚漾自己都不相信。
一直跟她對罵的隊友居然發(fā)來了好友申請,理由是“老子服了”。
褚漾背對徐南燁,拒絕了申請,并回復(fù)“服你ma哦owo”,然后順手舉報。
爽快。
積攢了一下午的滿腔憤懣忽然得到了紓解,她動了動麻木的屁股,將手機遞給徐南燁,咧嘴笑:“我贏了哎。”
“嗯,我看到了,”徐南燁配合的點頭,隨即起身,“我去洗澡。”
褚漾這人很識時務(wù),為了保持心情,她果斷結(jié)束了今天的排位,改日再戰(zhàn)。
退出游戲后,褚漾看了眼時間。
居然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
她從下午到現(xiàn)在,連口水都沒喝,現(xiàn)在得空,肚子終于發(fā)起了抗議。
看了眼床頭柜的酒店服務(wù),這個點正餐服務(wù)早已結(jié)束,就算叫服務(wù)員,估計也只能送些水果點心來。
褚漾打算外賣軟件,打算點個燒烤。
她還很體貼的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問徐南燁:“我想點外賣,你吃不吃啊?”
浴室里是瀝瀝的淋浴聲,徐南燁好像沒聽到。
褚漾又想大不了到時候外賣到了,他要真想吃,她分點給他就行了。
這么想,褚漾又開開心心的挑了些自己愛吃的。
填地址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眼房卡上的門牌號。
徐南燁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沒擦干,眼睫和發(fā)絲上都沾著水珠,活脫脫的美人出浴圖。
褚漾坐在床邊,好像在打電話。
“為什么進(jìn)不來?”
電話那頭的外賣員也很無語:“我被保安攔在門外了,我都拿你的外賣單給他看了,他非不讓我進(jìn)去。”
勤勞的外賣小哥看也沒看送貨地址就直接搶了單子。
結(jié)果小摩托越開越覺得不對。
直到開進(jìn)了清河cbd,看著周圍高樓聳立,忙碌走在街道上的白領(lǐng)們穿戴著價值不菲的奢侈品,身邊呼嘯而過的是各類豪車,他和他的小摩托就像是這個精致世界的一個意外。
也不是說這些有錢的就不點外賣了,而現(xiàn)在情況確實就是這么個情況。
穿著英式制服的保安將他攔了下來。
外賣盒上印著“辣妹燒烤”四個字,送貨地址也確實是希爾頓酒店,精確到房間號。
收貨人是“肖戰(zhàn)的老婆大人”。
誰知道是不是惡作劇。
保安說什么也不讓他上去。
褚漾也沒想到外賣會送不上來,自己穿著浴袍,也沒化妝,肯定不能下樓拿的。
她靈機一動,迅速小跑到徐南燁面前,眨眼賣萌:“幫人家下去拿個外賣好不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褚漾:呵,天真
***
劇情都是虛構(gòu),請勿代入現(xiàn)實,跟現(xiàn)實中的人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周末肥更~
這章也是二十五字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