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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黑衣人的武功極高,出招很快,武功套路詭異,讓人難以招架,五六名“絕殺”的弟兄同時上,應(yīng)付起來都十分吃力,沒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名“絕殺”的弟兄受傷了,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外面的弟兄聽見里屋的動靜,便有十幾名弟兄提著劍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便加入戰(zhàn)斗。
房間本來還挺寬敞的,可二十多人在里面打架,便顯得十分擁擠了。
九娘抱在孩子退到了墻邊,刀劍無眼,擔(dān)心傷到孩子,便用自己的身子擋在外面,邊對殷漓道:“殷神醫(yī),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殷漓看著“絕殺”的弟兄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打倒在地,也是急出一身冷汗,他護(hù)在九娘和孩子身邊,低聲道:“有什么事兒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得到,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九娘瞥了一眼床上的小枕頭,眸光閃了閃,然后一咬牙,將懷里的孩子塞到殷漓手上,語氣認(rèn)真的道:“殷神醫(yī),拜托你將承兒帶出去……”
殷漓愣怔之際,孩子已經(jīng)塞到了自己手上,他連忙抱住,回頭朝正在打斗中的兩名黑衣人看了一眼,見他們正忙著對付“絕殺”的弟兄,無暇關(guān)注這邊,這才急聲對九娘道:“要走便一起走,我將你們娘兒倆一塊兒帶出去!”
“我不會武功,也跑不快,跟著你只會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九娘用力的搖了搖頭,目光堅(jiān)定的看向殷漓,道:“殷神醫(yī),拜托你了,將承兒平安送出去,去找楚東陽……”
承兒是她和楚東陽的孩子,是善親王家唯一血脈的延續(xù),楚東陽不在身邊,她要護(hù)好兒子,不能讓兒子有事!
殷漓聽見楚東陽的名字,便忍不住冷哼,虧得九娘這個時候還想著他,關(guān)鍵時刻需要他時,他卻不在,讓妻兒陷于危險之中。就憑這一點(diǎn),楚東陽哪里配當(dāng)九娘的丈夫,配當(dāng)孩子的父親?
可殷漓看到九娘眼中閃著的淚光,便將那番話咽了下去,用力按了按額角,點(diǎn)點(diǎn)頭,無奈的道:“好,我答應(yīng)你!就算拼了這命不要,我也會護(hù)你兒子平安周全,帶他去找楚東陽!”
“多謝殷神醫(yī)!”九娘忍著淚哽咽的道。
殷漓看著她那一臉隱忍又決絕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可氣,便忍不住哼哼著道:“一句道謝可不夠,你若是有命活下來,便要以身相許!”
九娘只當(dāng)沒聽到他這話,趁著那邊打得激烈之時,將殷漓推了出去,然后扯著另一張小毯子將枕頭裹起來,偽裝成孩子的樣子,抱在懷中,然后躲到床后邊去。
她空有一手技術(shù),可卻沒有武功,在現(xiàn)在這種危急的情形下,她完全幫不上忙,只能躲到一旁,盡量減小存在感,不成為弟兄們的負(fù)擔(dān)……
此時,九娘很緊張,很害怕,心臟狂跳,并不是因?yàn)楹ε卤贿@些人擄了或者亂刀砍了,她是擔(dān)心孩子,擔(dān)心殷漓不能成功將孩子帶出去,她還擔(dān)心楚東陽……
家里發(fā)生這樣的事兒,那楚東陽那邊呢,他會不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這么一想,九娘不由得后悔讓殷漓帶著孩子去找楚東陽了。
……
這邊打得這么激烈,又是刀劍擊打聲,又是火炮聲,不僅大院那邊聽見動靜,就連村里的村民們也聽見動靜了。
別看杏花村的村民平時只顧著自家,可在大事兒上卻十分團(tuán)結(jié),尤其知道是九娘家出了事兒,便更是積極的過來幫忙了。
不管男女老少,隨手抄著傢伙便往這邊趕。有拿柴刀的,有拿斧頭的,也有拿鋤頭、鐵鍬的,甚至還有拿鍋鏟、鐵勺的,有些幾個十來歲的孩子還帶著自己平時用來打鳥兒的彈弓……
三嬸原本在床上躺著了,可聽著外面鬧哄哄的,自家兒子兒媳也抄著傢伙出去,就連老頭子也一起去了,她哪里還躺得住?隨便披了一件舊棉襖便也跟了出去。
起初也只是想去湊熱鬧,可看到大家伙手上都抄了傢伙,說是九娘家里有人來打砸鬧事兒,鄉(xiāng)親們要去幫忙,三嬸心里忍不住一樂,心想九娘這賤蹄子終于報應(yīng)來了,她要親眼看她哭著求饒的慘樣兒!
這一瞬間,三嬸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坦,病痛似是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上也不難受了!
于是,三嬸心情愉悅的跟了上去,打算去看熱鬧。
可這么空著手跟著大家走,總感覺旁邊人鼓著眼睛在瞪自己,于是便在路邊隨手撿了幾顆大石子兒抱在懷里,咬著牙道:“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些不長眼的潑皮無賴,大過年的竟敢來咱們杏花村惹事兒!不讓老娘過個安穩(wěn)的好年,老娘我非拿石子兒砸死這些殺千刀的不可!”
三嬸嘴上罵得狠,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九娘自從來到杏花村,賺了些銀子,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對她這個長輩一點(diǎn)兒都不尊重,還三番幾次縱容他人跟她干仗,她忍了很久了。
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看九娘這賤蹄子遭罪,仿佛有人替自己出一口惡氣,三嬸能不高興嗎?
旁邊拿著鍋鏟的四嬸看了看三嬸懷里的幾顆石子兒,便忍不住白了三嬸一眼,冷哼道:“三嫂,聽說你這幾日身體不好,還躺在床上修養(yǎng)呢,這事兒你就別湊熱鬧了,回家好好歇著吧!這大晚上的,到處都黑漆漆的,還有積雪,路又太滑,萬一摔了一跤……只怕不是躺幾天就能好的。”
三嬸冷笑了一聲,道:“誰說我身體不好?我身體好得很呢!你這烏鴉嘴,可別咒我!”
三嬸說著,便大步朝前面去了。
不少人手上都舉著火把,火光照在地上的積雪上,映著周圍都亮堂了。
等大家鬧哄哄的趕到九娘家大院門口時,聞著周圍的血腥味兒,鄉(xiāng)親們臉色驟變,別說是婦人,連許多漢子都嚇白了臉。
其中有一個以前參過軍的老頭子,聞著這血腥味兒,當(dāng)年沖上戰(zhàn)場殺敵時的畫面便猛然在腦子里閃過。
他沉了下了臉來,舉高著火把,將院里照亮,然后朝里頭喊:“里面的什么人,竟然跑來村里屠殺村民,簡直目無王法,天理不容!勸你們趕緊離開,否則我們便不客氣了!”
其實(shí)這番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楚東陽的那些舊部下們個個武功高強(qiáng),可他們此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被砍傷在地上,如此張狂放肆的屠殺,說明不但武功厲害,身份還不一般。他們既然敢這么放肆的殺人,又何懼村民們的喊話?
所以,剛才那番喊話,絲毫不起一點(diǎn)作用,大院里的打斗并沒有停下來。
三嬸踮起腳尖看院子里,借著火光能看到院子里的積雪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映著火光都是紅色的。
她忍不住驚了一下,暗道:楚東陽這狼崽子招惹啥人啊,怎么搞出這么大的事兒來!留了那么多血,那一定死了不少人吧?
想到死了人,她臉色就變了,腿有些發(fā)軟,手上拿著的幾個石子兒便掉落到地上,她哪里還敢去撿,連忙躲到了后面去了。
“村長,咱們該怎么辦?”有人急聲問村長。
村長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鐵鍬,眸光深沉,他咬了咬牙,道:“那么多弟兄都對付不了他們,咱們沖進(jìn)去也沒用……還是報官吧!”
“等官差來了,只怕人早就跑沒了!”旁邊人小聲咕噥道:“更何況今兒是大年初一,官差只怕也都在家過年,在衙門值夜的沒幾個,即便來了這兒也沒有什么用吧?”
“那你們說咋辦?”村長這會兒也是急紅了眼,腦子里亂糟糟的,哪里還能想得出什么主意?原本還以為只是一些潑皮無賴來鬧事兒,他這才叫了鄉(xiāng)親們過來,哪里知道這些人這么厲害,將東陽的那些弟兄都傷了,他總不可能叫大家伙沖進(jìn)去送死吧?
“大院那邊應(yīng)該還有人吧?要不咱們過去那邊找人來幫忙?”
“咱們都能聽到動靜趕過來了,大院那邊的弟兄能聽不到嗎?若是有人,還用得著咱們?nèi)フ覇幔俊?br/>
鄉(xiāng)親們圍在院外,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卻一直沒商量出個對策來。倒是幾個拿著彈弓的小男孩兒爬上院墻,對著院里打了幾發(fā)。
大人們看見了,嚇白了臉,連忙過去將自家孩子從院墻上抱下來,將孩子拖到后面去。
就在這時,有人眼尖的看見殷漓抱著孩子從側(cè)門跑了出來,可還沒有跑幾步,便被一名黑衣人堵住了,提著劍便直直朝孩子身上刺去。
“小心——”
眾人看到這畫面,不由得心里一緊,急聲大喊。
殷漓雖受了些傷,還是能抱著孩子避開那一劍,可他打算跑,黑衣人卻緊纏著他不放。
就在這時,兩條大黑狗從旁邊躥了出來,朝那黑衣人撲過去,大黑咬住黑衣人的手,小黑咬住黑衣人的腳,將黑衣人撲倒在地上,直到將手腳都咬斷才松口。
殷漓趁著大黑小黑將黑衣人拖住,他便抱著孩子躍上院墻,閃身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