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想找她說說話,可又礙于剛剛的面子,才一直在院子里來回走動,忽然想起她一直從未進食,才心疼的讓廚房去準備。
當他端著一碗面站在門口,心中又想起她的話來,吃醋歸吃醋,可也不能將他胡亂的推給別人啊,他半怒半心疼的走進,才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四處找了一遍勾都找不見她的人影,一顆心頓時被提起來,他慌亂的詢問侍衛,正是應征他所想。
江云燁輕輕瞇著眼,幽暗中掠過一絲寒芒,輕笑道,“云墨,你怕什么?朕還會吃了她不成?此刻她好好的待在皇宮內,你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江云墨看著他眼光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眉心不由得擰緊,沉聲說道,“淡然,那臣便先行告退!”
轉身的瞬間,江云燁忽然說道,“云墨,朕可以保證,到了哪兒,一定會有個驚喜等著你!”
江云墨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不解的轉動了幾下瞳仁,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冷然煙從睡夢中醒來,她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一雙黑色的瞳仁更是帶著一絲迷茫,她不記得,自己究竟怎么了。
下一秒,一個焦急的身影,伴隨著手上的力度,她恍惚的眼神才漸漸回神,“煙兒,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給我看看……”
他左右看看她身上,沒有傷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冷然煙微微昂首,墜入一雙充滿欣喜,又擔心的黑色眼眸中,他的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充滿著無限的愛戀,正在與她說最動聽的情話。
這一刻,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悸動,胸口跳的異常厲害,無法抑制的對他產生心動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破繭而出。
江云墨看著她用迷戀的眼神正深深的凝視著他,身體仿佛有電流劃過,讓他抑制不住的激動著,“煙兒,你怎么了?”
冷然煙微微一笑,安心的呼吸一聲輕輕的擁住了他,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里。
這里有她貪戀的味道,幾乎無法讓她割舍,合上眼,嘴角輕輕勾起,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的名字來,“墨……”
江云墨渾身一怔,驚詫的看著她,她這忽然將他抱住的動作,讓他心中忽然復雜起來,“你…你叫我什么?”
冷然煙抬頭,將眉間的不適舒展開,帶著淡淡的霧色,好笑的看著他,輕輕的伸出手,落在他俊朗的肩膀上,順著一路向上,摸著他的耳垂,道,“墨,你的問題好奇怪哦,我在叫你啊,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嗎?”
江云墨喜悅得不知該用各種表情來回應她,只是怔忡的凝視著她的眼睛,低沉沙啞的說道,“在叫一遍好嗎?”
冷然煙不解的看著他,眸子微微瞇著,看著他正經的臉色忽然輕笑一聲,“傻瓜,以后想聽多少遍都可以,只要你不覺得煩就好……”
江云墨傻呆呆的重復著她的話,“想聽多少遍都可以……”
冷然煙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讓她平凡的五官變得生動起來,小手攀著她的脖頸,柔聲道,“墨,你怎么變得呆呆的?家里可是發生了什么?”
家里……
江云墨心中一震,看著這個模樣的冷然煙,心中欣喜與復雜交匯,不知該如何是好,“煙兒,為什么今日忽然對我這么溫柔?”
她的反應,動作,真的太奇怪了,尤其是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神,究竟從何而來,為什么好像忽然深深的愛上他了一般,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脫離軌道了……
冷然煙繼續攀著他的脖頸,眸光中泛著迷茫,疑惑的說道,“墨,你今日為何這般奇怪,難道我之前對你很兇嗎?”
腦海中仔細的回想著有關過去的記憶,卻一無所獲,隨后便伴隨著劇烈的頭痛,讓她再也不敢去多想。
只是心底里,有個堅定的聲音,在告訴她,她愛著他,就仿佛是受到了催眠一般。
事實似乎也正是如此,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心中的悸動無法言喻,一定是愛上了對方的征兆,一定是。
江云墨看著她小臉上的痛苦,面容驟變,緊緊握住她的手,驚慌失措的叫道,“煙兒,煙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冷然煙微微皺眉,“好奇怪,只要用力想一些東西,腦袋便痛的十分厲害。”
江云墨心中一震,隨即他俯下身,輕啄了一下她誘人的紅唇,“那煙兒就乖,不要再多想了。”
冷然煙點點頭,環顧四周,這個地方很陌生,“云墨,這里是哪里啊?這好像不是我們的家。”
江云墨眸光中滿是柔情,愛撫著她的后背,將她散亂的發絲整理好,低聲說道,“別怕,煙兒,我現在就帶你回我們的家。”
冷然煙笑著看著他,心中滿是對他的眷戀,柔聲說道,“云墨,今天的你,給我的感覺似乎有些奇怪,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她甜甜的笑笑,幾乎融化了他的心。
倏地,江云墨轉過身去,眼中浮現出一抹霧氣,這樣的場景,他無數次的幻想過,如果煙兒愛上他,他會怎么做?
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卻沒有一絲的喜悅感,反而覺得,他所愛的冷然煙,離他更加遙遠了。
他想要她的情緒,她的一切壞脾氣,他不僅僅想要的是她溫柔,還有一切屬于她的的刁蠻,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要的太多,可這一切,究竟從何時開始,竟變得與當初的意愿背道而馳,不,他不愿這樣……
不知從何時開始,可以左右他情緒的不屑與譏諷,已然成為了他所深愛的,現在的冷然煙,雖然如此,可他卻覺得,他離她越發遙遠了,似乎只有真正抱著她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她能離自己近一點……
江云墨面色沉冷,帶著幾分猶豫,不舍與貪戀讓他無法做出判斷,就連最簡單的轉身,再此刻都變得這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