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還未說完,后背上便受到素桃重重的一掌,頓時,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血水濺在地上,傳來一陣痛不欲生的劇痛來,整個人軟軟的昏過去。
普通看到南宮楚禾凌厲的眸光,如同魔鬼一般丑陋的猙獰面孔漸漸變得扭曲起來,尖銳聲響徹云霄,“怎么了?舍不得了?看來這賤女人也有選錯人的時候!”
南宮楚禾神色驟變,雙拳緊緊的握著,大聲吶喊道,“不要傷害她,我做!”
手起刀落,南宮楚禾楚禾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向自己的鎖骨,刺入了三分,血水瞬間染紅了一身的白衣。
江云墨一怔,目光一沉,迅速用右手擋住了他的自殘,因為肩膀傳來的劇痛,猙獰恐怖的傷口,正不停地流血,順著一顆一顆的落在地上。
此刻,只要肌肉一牽扯,更是忍不住的痛徹心扉,他的額頭,不停地滲出冷汗來,他緊緊的咬著牙,臉上鐵青一片,吃力的說道,“素桃,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我來替他受過,你不是恨我嗎?那你為何不來報復我?讓我痛苦,你不是才高興嗎?”
南宮楚禾渾身一陣,驟然回頭,看著江云墨,目光凌厲,死死的盯著江云墨,冷聲開口道,“江云墨,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你管好你自己吧!”
江云墨忍著劇痛,故作輕松的看著南宮楚禾,“煙兒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死了煙兒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可你不行,你還要留下健康的身體,照顧煙兒?!?br/>
這句胡,換做平時,江云墨是打死都不會開口,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太對待這件事,從決定來絕命崖的時候,就已經放棄看著比生活的可能。
失落,痛苦,糾結,他想了很久很久,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容不得任何人去改變,只要現在救了煙兒,他這一條命,任由這個女人處置!
更何況,他這一生,殺過的人太多,手上的鮮血無數,心狠過,也心軟過……
“我說過,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假慈悲!”南宮楚禾冷眼睨了一眼江云墨,心中更是傳來一陣難過,不知道為何,他雖然可以放棄生命,可是他會猶豫,或許這是人的劣根性,他不否認。
在看見剛剛這一幕的時候,他不明白為什么江云墨可以放棄一切,包括煙兒。
他們之間這種感情,究竟是什么?
“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一條胳膊,可你還可以恢復,沒有煙兒,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你便不要在自責了。”江云墨說道最后一句,帶著幾分輕松,甚至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倘若,這次可以都活著回去,他決定放棄煙兒,放棄這段注定得不到的幸福,站在一邊,默默的為他們祝福。
如果可以,他還想和南宮楚禾成為朋友,可是,這僅僅只是希望,眼前恐怕是完不成了。
南宮楚禾正要動手,江云墨眼疾手快,手中的長劍劃破他的衣裳,低聲說道,“如果我們都受傷了,煙兒怎么辦?素桃不會放過煙兒,你清醒一點行嗎?”
南宮楚禾看著冷然煙的模樣,哽咽了。
“可是如果不聽她的,煙兒也不會好過……”這一刻,他說的這般無奈,救,不救,都成了問題。
“相信我,我會拖延時間,是因為我已經有了把握,你要活著,幫我……幫我照顧好她,若她過的不好,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江云墨虛弱的身子,嘴角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看起來就像是瀕臨死亡的猛獸。
南宮楚禾一怔,他眼神中都是堅定,讓他手中的劍不禁有些猶豫。
“還不動手!我現在就殺……”素桃看著自己的腹部,一支長箭倏地從遠方飛過來,直中素桃腹部,因為之前素桃一直都用冷然煙擋在自己身上,作為人肉屏障,別人才沒有機會可以傷了她。
檀月手中的弩,一直都做好了準備,趁著冷然煙暈倒之際,重創她。
素桃吐出一口鮮血來,伴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窮兇極惡的猙獰著面容,一只手捂抓著腹中的長箭,另一只手抓住冷然煙的長發,狠狠地將她從地面拖了起來。
冷然煙被折磨的一絲力氣都無,頭發被她扯的發麻,卻怎么也抵不過腹部傳來的陣痛,她感覺身下似乎有股熱流,正順著大腿流出來,痛的手腳凌亂,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江云墨憤怒的目光機會要噴出火來,怒吼一聲,“素桃,你真是該死!”
素桃痛的面容扭曲,一邊吐血,一邊怒不可揭的大喝,“江云墨,你竟然敢安全我?好,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你狠,你夠狠!”
說罷,嘴角扯出一抹陰冷冰寒的笑容來,口氣更是狠辣惡毒,“就算不能和你們同歸于盡,那我也要你們江家斷子絕孫!哈哈哈哈!”
素桃狠狠的拉起冷然煙的頭發來,冷然煙身上各處都疼痛的厲害,夜晚已經被她打了一頓,她好好的保護好肚子,素桃也因為這個孩子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沒有將腹中胎兒打死。
冷然煙被素桃拖著,一直拉到哦絕命崖邊,地上被拖出一條血痕來,猙獰恐怖。
江云墨臉色驟變,目光中驚恐萬分,眼睜睜的看著素桃把冷然煙扔下懸崖,“不,不要……”
素桃把冷然煙扔下懸崖,便發出一道尖銳的笑聲,刺激著他們的耳膜,痛徹心扉……
冷然煙只覺得頭頂一陣眩暈,看著無盡的懸崖下,心中一片空白,身體急劇的下降著,一顆眼淚奪眶而出,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南宮楚禾的臉在她腦海中顯得格外清晰。
“永別了……”
江云墨沒有猶豫,時間不給他一刻等待的機會,身子飛快的飛向懸崖下……
南宮楚禾目光一怔,伸出手便是一掌,直直將江云墨的身體打回了岸邊而自己的身子,失去了重心而落下。
“煙兒!煙兒!”
“公子!”
“王爺!”
而江云墨,正趁著這個空蕩,撿起一邊的長劍,忍著腹部的劇痛,發狠的向倒在地上的江云墨揮起長劍,向倒在地上的江云墨刺入,尖銳的聲音大笑,“江云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江云墨失血太多,頭部傳來陣陣暈眩,再加上親眼看著冷然煙墜落懸崖的痛苦打擊,硬生生的承受了她這一劍,長劍貫穿他的肩膀,承受著她滿腔怒火。
他右手緊緊的抓住泛著冷光的劍刃,鮮血從口中流出來,大量的鮮血從嘴里噴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素桃被他忽然抬眸若嚇了一跳,他恨之入骨的神情將她震驚,渾身一個機靈,身體舉手控制的愣在當場,雙眼看著自己的手,驚恐的丟開了劍柄,癱軟在地。
江云墨目光如炬,滿是鮮血的手,猛烈的掐著她的喉嚨,眸光中迸發的嗜血殺氣越發的濃烈起來,死死的禁錮住她的頭,壓根幾乎咬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能夠讓冷然煙活下來,可她卻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推下懸崖………
“為什么?我念在若水的面子,念在往日的情分,一而再的放你一條生路,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你不惜將兩個不屬于你的靈魂注入自己的身體,你不惜以感情一而再的欺騙我,我處處饒你不死,你為何要殺了她?我一個人還不足夠讓你殺嗎?!”他說的歇斯底里,忘記了所有所有,眼中的痛恨,讓他機會要燃燒起來。
素桃被扒了皮的臉上,呈現出的,都是黑色,紅色,濃水夾雜著腐爛的味道,表情也扭曲的形同鬼魅,痛苦的吐出舌頭,眼白突出,瞳孔一陣緊縮,模樣駭人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雙手死命的抓著他的胳膊,拍打他的手臂,都沒有讓他松開半分。
鴻塵見南宮楚禾飛身墜落懸崖,一時分心,被南宮瀚一掌狠狠地打飛,墜地吐血。
南宮瀚眉目微瞇,本想去懸崖邊查看,可一旁飛渡已經領著一隊人馬飛奔過來,不得不調整兵力應戰。
此刻,懸崖頂上,三方人馬激烈的混戰,誰也不能顧及誰的安全。
這是一場惡戰,是一場血腥暴力的戰爭,三方人馬不依不饒,打的你死我活,冷冽的寒風中,都是慘叫聲,血流成河的聲音,在空中,隨處可見的尸體,斷肢,殘忍的被踢來踩去……
兩方將領率領分隊殺紅了眼,冷冽的寒風蝕骨冰冷,吹在臉上更是刺痛,地上的鮮血,染紅了天際,烏云吹來了一片,漠視著這一片的血海。
而此刻,掉落懸崖的南宮瀚和冷然煙,情況更是危機萬分。
南宮瀚的身子極速下降,迎著冷冽的寒風,伸手一把抓住哦冷然煙的手臂,身體借著力氣,一陣激烈的翻滾,他反手抱住了冷然煙的腰肢,兩人一同向懸崖地下墜落。
南宮楚禾死死的咬緊牙關,五個手指在陡峭的崖壁上亂抓,十指連心的痛楚,尖銳的巖石狠狠的刺穿了他的皮肉,刮花了他的骨指,指甲任其翻卷起來,如同萬箭穿心般的劇痛,幾乎讓他昏厥過去,面色慘白的如同雪一般,冷汗淋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