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長聽見我問那個漂亮女警官叫什么名字,他還以為我是對她有想法了,只見他馬上露出了一臉賊笑:“嘿嘿,林組長對她有點意思?要不我幫你安排安排,一起吃個飯?”
我知道這局長估計干實事的本事應該沒什么,因為他滿腦子都是怎么拉關系思想。我只是那么問一下他就能想到那方面去。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
我很無語地說了一句:“胡局,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她有點眼熟!”
“我明白,我明白!”胡局長點了點頭,滿臉都是賤笑。
我特么也懶得再和他解釋,直接冷聲問了一句:“你就直接說她叫什么名字吧!”
“喔,他叫李靜……”
“什么,真叫李靜?”我一聲驚呼。
“不是李靜,是黎靜,黎明的黎。”胡局長糾正道。
“黎靜?”我一臉狐疑地望著胡局長。
“嗯啊,黎靜!”胡局長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過。嘿嘿……林組長要是真對她有意思的話,我估計我還真幫不上什么忙。因為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啊,我和她也不熟,她是前幾天才空降下來的副局長,調子高著呢!”
“副局長,前幾天才空降下來的?”我心里又是猛然一顫。
“是啊,前幾天才空降下來,她這姿色你剛才也見識過了,一來就被很多人盯上了,什么官二代富二代,這幾天一下班屁股后面就跟了一大群,可每一個人能令她正眼看一下的。不過林組長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可不一樣,你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嘛。要不我給你安排個飯局。我相信這點面子她還是會給我的?!焙珠L說的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說完轉身就走。
我急走幾步,跟上周融和趙曉天幾個。他們看見我跟上去后,趙曉天馬上就很著急地問了一句:“小林,你是不是打聽那個女人的事了?怎么樣,是不是黎靜?”
我搖了搖頭:“不確定,不過我覺得真有可能是她……”
“真的?”我話沒說完,趙曉天就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周融和張怡寒也一臉期待地望著我,似乎都在等著我說下文。
“我剛才問過胡局長了,他說那個女人姓黎,黎明的黎。也是單名一個靜字,和李靜的名字很像……”
“這就對了,一定是他!”趙曉天激動地再次打斷了我的話:“一般執行特殊任務后,系統都會給這個人換一個新的身份,然后調離原來的崗位。就像你上次調來H省一樣,不也換了一個名字嗎?”
“你的意思是。李靜是警察,這怎么可能?”張怡寒一口否定了趙曉天的說法。
“不瞞你們說,其實我在去年陳葉第二次失蹤后落在秦政手上后,我就開始懷疑李靜的身份了?!壁w曉天一臉認真地道。
“什么意思?”我很好奇地問道。
“你們想啊,李靜在我們面前表現的那么壞,可陳葉兩次落在他們手上,卻都沒事,你覺得這可能嗎?”趙曉天道:“第一次是落在童輝手上,陳葉在那種地下色情場所,居然都還沒事,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你怎么知道沒事?”張怡寒一臉鄙夷。我知道她這不是針對陳葉,而是在針對趙曉天,趙曉天喜歡調戲她,她本來就看趙曉天不順眼,喜歡和趙曉天對著干。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趙曉天甩了甩頭:“很明顯,從陳葉走路的姿勢來看,我就知道她一定還是處女,那次當然沒事了。”
趙曉天分析的很認真,可迎來的卻是我和周融、張怡寒幾人的大白眼。
“你們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這種看女人是不是處女的事,我可是跟著我在寶山認識的那群哥們兒學的,你還別說,這招還真管用。他們在我面前試驗過幾次,還真的一說一個準?!壁w曉天又開始跑題。
“行了行了,你就別吹了。”張怡寒白了趙曉天一眼。
“好吧,那我們再說說第二次。陳葉第二次去韓國,其實是我慫恿她去的,因為我給她說過我認識都教授,其實這事是真的,不是我吹牛。只不說我認識的都教授只是和都教授長得比較像而已。你們是不知道,韓國那些男男女女,走在大街上動不動就能碰到一些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們沒聽說過一個新聞嗎,一個韓國女人犯罪,在全國通緝,卻抓到了五六百個和她一模一樣的……這特么都是整容惹的禍。我那哥們兒還真的和都教授有八九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他照著都教授的樣子整的,還是都教授照著他的樣子整的?!壁w曉天很得意地道:
“不過陳葉去了韓國之后,還沒見到我那哥們兒就失蹤了,你們別忘了,后來還是我那哥們兒幫我查出陳葉被人帶到香港去了,然后又被送回了內地。很明顯,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刻意針對陳葉,想用陳葉來威脅我們??申惾~落在李靜手里那么長時間,她硬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并且回來的時候,還是處女……”
“處你妹啊,你能不提這事嗎?”我沒好氣地罵道。我一聽趙曉天說這事,我心里就很不爽,我覺得這是對陳葉的一種褻瀆。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趙曉天分析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可就在這時,張怡寒又突然說了一句:“好吧,就算你說的這兩件事情都是因為有黎靜在暗中給陳葉幫忙,那你又怎么解釋李靜曾經好幾次都想害死我們?”
“這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我們真的死了嗎?再說了,就算我們真的死了,她該是警察,還照樣是警察?!壁w曉天不屑地道:
“我在部隊的時候,也被派出去執行過特殊任務。你們是不知道,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如果你在某個犯罪集團里面臥底,要是事情牽扯太大,就算別人叫你親手干掉一個自己的同志,你都得照做!
因為在那種特定的情況下,這個已經暴露的同志不管你殺不殺他,他都難逃一死。如果你不殺他,并且冒著暴露的危險去救他,整個任務就會因為你的意氣用事而夭折,那么,因為這個任務而犧牲的那些同志都白白犧牲了。上面花了那么大的代價,也會因為你而前功盡棄。你們可能會覺得這么做實在太冷血了,但如果你是一個合格的軍人,為了完成任務,還必須得這么做。一切以任務為重,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這就是為什么會有很多人說,一些處在特殊戰線上的人,都已經成了國家的殺人機器,正是這個道理。”
聽完趙曉天說的這么一番話后,我和張怡寒都愣住了。盡管我們都覺得他說的其實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也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但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我們之前遇到的人是李靜。
就在這時,周融緩緩說了一句:“曉天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軍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必須犧牲個人感情。我們那個部隊有一條明文規定,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一旦遇到有犯罪分子重傷了我們的戰友,他們利用這個戰友圍傷打援,牽制我們所有人,我們可以當場擊斃那個戰友,以達到完成任務的目的?!?br/>
“你們這都是什么部隊啊,怎么都這么冷血?”我有些鄙夷地道。
“你要聽清楚,老周剛才說的是戰友重傷。在野外的情況下,你救不救他,他都是死,他一個人死總比為了救他而犧牲一大幫人要好得多吧?”趙曉天補充了一句。
“那你們的意思是,李靜真有可能是警察?”張怡寒一臉狐疑地望著趙曉天和周融:“那要是按照你們這么分析的話,李靜是警察,那林叔又是什么?按照你們在蓮花山棺材里聽見的那番對話來看,李靜明擺著就是被林叔掉包了,然后安排在李堯和李靜身邊的奸細。既然李靜現在都成警察了,那林叔呢,他豈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心里突然激動地有些怦怦直跳。因為如果之前我們遇見的那個人真是李靜的話,那就有很多事情都會改變。比如,我爸的死說不定也就有了轉機。宏扔系劃。
“還是先把楊玲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去想這事吧!”周融說完大步而去。
“小林……”趙曉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道:“我懷疑你爸沒死,上面那幫老東西最喜歡用這招了,你忘了你上次不也是先死,然后才被掉到H省來嗎?我懷疑你爸是國家的高級特工啥的,代號零零八或者零零玖,故意當著那么多人面開槍打死他,可能只是在保護他。你別忘了,我們從頭到尾有個人一直沒出現!”
“誰?”我一臉茫然。
“你特么是豬腦袋???”趙曉天煽了我后腦勺一巴掌:“你見過蕭敏,見過她爺爺,難道蕭敏是她爺爺生的,她就沒爸沒媽了?你爸把他們整得那么慘,就不怕他們回來報仇嗎?”
我被趙曉天的這么一番話驚呆了,這牲口有時候智商還真的挺高,他剛才說的事情我還真的一直都沒想過。
趙曉天見我不說話,又一臉鄙夷地說了一句:“媽的,和你這種人做朋友,把我智商都拉低了,艸……”
趙曉天說完也走了,只留下我和張怡寒愣在走廊上。
過了好一會兒,張怡寒才挽著我的手低聲問了一句:“小林,你說林叔會不會真的沒死?”
“哎,誰知道啊,但愿吧!”我嘆了口氣。
緊接著,我們幾個就開著車朝東山殯儀館趕去。
那邊胡局長早就派人安排好了,今天有家人在殯儀館做喪事,他找人和那家人說了一下,讓我們到了那里之后,冒充他家的親戚過去混到人群中,以便于時刻監督楊玲的動向。
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當我們開車跟著楊玲來到殯儀館的時候,楊玲接到了一個令我們怎么都沒想到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那個綁匪叫楊玲直接去殯儀館那家做喪事的棺材前把五十萬現金當成冥幣給燒了。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電話的背景音里,聽見了和喪事現場一模一樣的聲音。
毫無疑問,那個打電話的綁匪竟然就在殯儀館的喪事現場。</br>